徐知秋接口道
“那可不!美色可以解愁,美色亦可忘憂.......
有高陽王美色當前,有什么病是好不了的?
哎呦——”
話沒說完,朱十一就擰了一把徐知秋的膀子,把徐知秋疼得齜牙咧嘴。
朱十一戳著徐知秋的腦門兒道
“死丫頭嘴皮子越來越溜了,都快議親的人了,說話還這么不著調!
你妹妹可還在這兒呢,你這姐姐可別把小妹教壞了。”
徐知秋揉著胳膊苦著臉道
“我都實話實說這也有錯嗎?你可不知道,自從郡主被賜婚給了高陽王。
已經有七八個閨中姐妹拉著我哭了。
一個比一個哭的慘烈,還有病倒的。
她們都說了,但凡能入高陽王府,哪怕當個妾,她們也是愿意的。
就看著王爺那張臉,啥也不干,她都覺得這輩子沒有白活。”
對于洛京女子對崔珩變態的執著,衛芙已經習以為常。
但是沒想到,現在已經演變到如此瘋魔的地步。
衛芙聽得只翻白眼,最后忍無可忍道
“就光看著什么也不干?那嫁給他干嘛啊?
光看也不頂飽啊!”
一句話剛說完,衛芙就感覺有點不對勁。
想收回已經來不及了,朱十一一把擰住衛芙的臉頰道
“阿芙!你也學壞了哦?這話也是能隨便往外說的?
你最起碼挑個人少的地兒再說吧!”
幾個女郎打打鬧鬧,笑成一團。
只剩下那個眼神的少女,局促的站在一邊,顯得格格不入。
做東的朱十一是個周到的姑娘,見狀就將那個靦腆的少女推到衛芙面前介紹道
“阿芙,這位是徐知秋的堂妹徐羨冬,剛入洛京不久。
是我讓知秋喊她一起來的,多多出來走動,才能更快的適應這里的生活。”
徐知秋拉著堂妹徐羨冬的手,重新給衛芙見禮。
這女孩怯生生的,好在規矩在家里應該是教過的,雖然生疏,但也沒出錯兒。
衛芙向來不在意這些小節,何況小姑娘一看就是小地方來的,沒怎么見過世面。
衛芙想起來,徐明是寒門舉子,一路科考上來的。
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徐明本家兄弟的女兒。
看年歲,應該是投奔到洛京徐明府上,準備說親的。
洛京有好多這樣寒門出身的官員,顯貴之后就有老家親人過來投奔的例子。
十幾歲的女孩兒過來,一般都是準備議親的。
若是以前徐明的身份,也不一定能尋個多好的人家。
但徐明今非昔比,如今已經是正二品大員,掌管大聖刑獄,六部之一的刑部尚書。
他家里的女孩兒身份自然也是水漲船高的。
徐知秋到現在沒說親,估計也跟徐明的性格脫不了關系。
在洛京可以說找不到幾個家世清白的人家。
藏污納垢之所,徐明怎么可能把自已親閨女推進火坑?
想必這個女孩兒跟徐知秋一樣,婚事上怕是多有磋磨。
自已沒必要刻意為難,她笑瞇瞇的拉起徐羨冬的手看了看道
“你一定十分擅長女工,這點比你姐姐強。
你姐姐是我很好的朋友,你不必拘禮。
日后多跟你姐姐出來走動走動,洛京好玩兒的地方可多呢。”
衛芙輕言細語,讓緊張的徐羨冬慢慢放松下來。
她一雙眼睛明若秋月,跟徐知秋有五分相似。
小姑娘歪著腦袋,大著膽子問衛芙道
“郡主是如何知曉我會女工的?還做的比姐姐好?”
徐知秋也撅著嘴,不樂意的問
“是啊,你又沒看我妹妹做過的女工,怎么就看出來她一定比我好了?”
衛芙嘴角揚起,伸手將徐羨冬的手掌攤開,指著拇指食指的幾個地方道
“我雖然沒看過你妹妹的手工,但我知道手上有這種繭子的人,一定精擅刺繡。
這種繭子我只在蘇繡大師喬七娘的手上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