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間的觸碰讓蘇婉婉身體往后瑟縮了一下,拍開謝北深的手:“謝北深,我們倆是什么關系,別對我動手動腳?”
謝北深輕“嗤”了一聲:“你沒心沒肺啊,快說,你咋了?”
蘇婉婉今早剛來生理期,提前了兩天,加上沒吃早飯,低血糖了,以前沒有這個毛病,是生了三個小寶后才有的。
一頓都不能餓。
急著趕車,忘記喝靈泉水了。
只能待會兒到研究院再喝。
只有生理期這幾天才會不舒服。
“我沒事。”蘇婉婉道:“送我去研究院,上班的時間快遲到了。”
話完,她把小包打開,翻找糖果。
謝北深看得出來,不可能沒事的,這明明就不正常:“快說,不說就帶你去醫院了。”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口吻。
蘇婉婉知道他干得出來, 和這人犟不贏:“生理期,低血糖,行了吧。”
找到一個糖,剝開吃在了嘴里。
謝北深蹙眉道:“你以前也沒這個毛病啊?”
蘇婉婉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難道要告訴他是生了他三個崽,引起的嗎?轉移話題道:“開車吧,我還要上班呢。”
“來得及。”謝北深打開安全帶:“大閘蟹可是寒性食物,你應該提前告訴你生理期的,要不然我昨天就不讓你吃了。”
蘇婉婉瞥了一眼謝北深:“我們兩現在的關系,是能互相說起生理期的事情嗎?”
“我們好歹在一起過,怎么就不能說了?”謝北深拿著軍用水壺下了車:“等著,我馬上回來。”
蘇婉婉不知道他要干嘛,五分鐘后,謝北深上了車,把手上的買的包子和軍用水壺放在她的手上:“吃了。”
蘇婉婉也不矯情,確實是她現在需要的:“謝謝,不過你買得太多了,我吃不完。”
謝北深邊開車邊道:“我也還沒吃。”
蘇婉婉開始吃著包子。
謝北深道:“為什么要干三份工作?你吃得消嗎?”
謝北深心里心疼這女人,三份工作那得多累啊。
身體倒是長了一點肉,但是這個體質只怕是越來越差。
看看這還弄了一個低血糖的毛病來了。
蘇婉婉想也沒想,脫口而出:“賺錢啊。”
還好有三份工作,不然錢還真的不夠她和三個寶寶花的。
主要是在現代的時候大手大腳用習慣了,真的很難改掉這個毛病。
買什么東西都要買好的。
“蘇婉婉,你是蠢嗎?你男人不給你錢啊,要你沖鋒陷陣的。”謝北深冰冷的話語中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剛剛說話還好好的人,下一句話就就夾槍帶棒了,簡直就是陰晴不定。
蘇婉婉語氣不悅道:“不關你的事情,要你管。”
謝北深舌尖頂了頂上顎,眉眼間的冷意更甚。
確實他管不著,心里憋著一團火:“不給你錢花的男人,要來干啥?趕緊離了。”
她到底嫁了一個什么窩囊廢。
蘇婉婉知道這個時代里離婚的人很少,她又沒結婚,離啥婚?
邊吃包子邊道:“不關你的事情,不離。”
謝北深眉眼冷峻,周身氣息冰冷:“蘇婉婉,你真行,眼睛沒得救了。”
蘇婉婉不想搭理謝北深,吃完兩個包子后,頓時身體舒服多了。
從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又從包里拿出十塊錢,準備下車前給謝北深。
十塊錢兩個包子和昨天的大閘蟹,管他夠不夠就這么多了。
謝北深瞥了一眼她,叮囑道:“水壺里是紅糖水,把它喝了。”
蘇婉婉詫異,謝北深不光給她買包子,還專程給她弄紅糖水?
這男人懂得是真多。
謝北深瞥見她不喝,又道:“水溫剛好,不燙。”
“第一次給女人沖糖水喝,你可要給面子,把它喝了,乖啊。”
蘇婉婉聽著他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輕哄意味,忍不住讓她耳尖泛起薄紅,特別是后面兩個字‘乖啊。’又欲又撩人,她耳朵都酥了。
四年前也沒見謝北深這么會哄人啊。
“謝北深,你沒必要這么做啊。”
“你沒看出來嗎?我在追你啊。”謝北深道:“趕緊和那個男人離了,要那個不給你錢用的窩囊廢有啥用,我把我全部的錢都給你,別干三份工作了,你身體吃不消。”
蘇婉婉側眸看向車窗外,她聽出來了,這男人在心疼她。
兩人一路無話。
謝北深把車停在研究院的側邊。
蘇婉婉側眸看向謝北深道:謝北深,下次別這樣了。”把水壺遞到謝北深手里,又把錢遞了過去:“喏,包子錢和車費,今天謝謝你了。”
送了她,她還是要說聲謝謝的。
謝北深嘴角抽了抽,看著她手里的錢,就這么想和他撇清關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喝是嫌棄我?真要和我撇清關系嗎?”
蘇婉婉道:“我要是喝了你水壺的水,那不就是間接接吻了,我不要。”
謝北深冷笑出聲:“以前我們接吻少了?想喝我喝過的汽水的人是誰?那個時候怎么沒見你嫌棄?”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蘇婉婉道:“以前你是我男人,現在你又不是我男人了。”
謝北深聽到她回答,臉色沉了下來:“你真嫌棄我啊?以前不知道是誰抱著我就親的?”
蘇婉婉臉色頓時一囧,那是她的黑歷史,不想理這人,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胳膊就被謝北深拉住:“那天我們接吻,吻得難舍難分的是誰?那個時候你不是挺有感覺的?”
蘇婉婉臉上泛起薄紅,不想再和謝北深有糾纏:“謝北深,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啊?”
謝北深聞言,終于這女人有事情要他幫忙了,唇勾了勾,語氣頗有幾分愉悅:“嗯,你說,我幫你。”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人看:“哦,還有那個你離婚的事情,我也可以幫你,盡快把婚離了。”
蘇婉婉:“!!!”
蘇婉婉語氣認真:“謝北深,我想拜托你下次見到我就當我不存在行不行?就當兩個陌生人,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互相不要打擾對方的生活。”
蘇婉婉本來想說‘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了一樣。’她沒膽子說,怕又把這家伙惹毛了,又發神經。
謝北深呼吸陡然緊了幾分,臉部線條變得更加凌厲清晰。
謝北深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唇上,是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冰冷的話來的。
確認了,這女人就是嫌棄他。
嫌棄他是吧。
好,很好。
他把手里的水壺往后面車位一扔,猛地朝著她的位置靠攏,一只手快速扣著她的后腦勺,一只手扣在她的腰肢上。
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