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答應,常金玉走進來說:“先生,秦小姐過來了。”
話落,秦思語拎著幾個大袋子走了進來,“星星,老師來看你啦!”
秦思語漂亮的臉蛋上帶著擔憂,走進飯廳里,就看到三人坐在一起吃飯。
薄宴聲面色淡淡。
而音序抱著星星喂湯,母慈女孝。
看到這一幕,秦思語莫名覺得刺眼,就像自己多年心愛的玩具被人搶走了。
她眼中浮現了冷意,可下一秒便消失了,很擔憂地走過來,放下禮物抱住了音序懷里的星星,“我可憐的星星呀,下午老師給你打電話,你說你生病了沒人陪,老師馬上就趕過來看你了,還給你買了很多禮物。”
秦思語把大包小包拿過來,有玩偶,盲盒,水晶球……各種各樣的禮物。
星星是孩子心性,看見禮物就開心了,“謝謝思語阿姨來看我。”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呀?”秦思語說著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順便把星星抱過去了,親昵得十分自然。
音序懷里落空,沒說話,低下頭正要吃飯,就見盤子里出現了一塊魚肉。
她愣了愣,看向薄宴聲,薄宴聲沒說什么,又給星星夾了點魚肉。
應該就是順便而已吧?
音序這么想著,拿起筷子吃下那塊魚肉。
薄宴聲唇角浮現淺淺弧度。
另一邊,星星回答,“我還行。”
秦思語摸了摸她的腦門,“現在不燒了。”
說完,又看向薄宴聲,剛想說話,就見到薄宴聲的目光望著音序,眼底有連她都不曾見過的柔情。
秦思語指尖一緊,問道:“宴聲,星星吃過退燒藥了嗎?”
“吃過了。”薄宴聲回答。
“現在幾個小時了?”秦思語不放心,轉頭問常金玉,“玉姐,退燒藥放在哪里?給我看一下。”
她一副盡心盡責的模樣。
常金玉也不敢多嘴,去冰箱拿了退燒藥過來,“秦小姐,這就是小小姐的退燒藥。”
秦思語看了下說明書,“上面說,4小時可以吃一次,星星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吃的?”
“下午三點,先生喂的。”常金玉回答。
秦思語看了眼自己的腕表,“那現在已經七點了,星星可以在吃了。”
她說著就要給星星倒退燒藥。
音序皺眉,開口道:“孩子沒燒可以暫時不吃。”
“可現在已經四個小時了呀。”秦思語轉頭看著音序,態度一改下午對她的傲慢,又變得很善良了。
音序摸了摸星星的額頭,“現在不燙不用吃,晚上如果燒上來了再吃。”
“這樣啊,那就再等等。”秦思語把蓋子蓋上,捂著星星的雙頰說:“老師知道你生病都急壞了,連藥都不知道怎么吃了,老師真是個大笨蛋是不是?”
星星被她逗樂了,笑道:“思語阿姨才不是大笨蛋呢,思語阿姨很貼心。”
秦思語臉上綻開笑容,嗲嗲地說:“那你最近有沒有想思語阿姨啊?”
星星回答前,看了音序一眼,秦思語能感覺到她跟之前不一樣了,好像變得在意音序了,還怕她不高興,偷偷觀察了下她的臉色。
見音序反應平平,她才回道:“想呀。”
秦思語心里有點不舒服,但沒說什么,只笑笑說:“星星,你吃完飯思語阿姨陪你玩積木吧?”
星星又看了音序一眼。
音序知道她在想什么,回道:“吃完飯我要回去了。”
“媽媽你晚上不留下來嗎?”星星問。
“媽媽晚上要上課,明天再來看你。”音序摸摸她的頭,大家都不愿意傷害星星,所以在她面前盡量表現得和平。
星星知道媽媽很忙,便答應了,“那好吧,不過你明天一定要來看我哦,拉鉤鉤。”
星星伸出了小拇指。
音序沒多想,笑笑勾住了她的手指。
秦思語的臉色變了變,隨后恢復自然,牽著星星的手上樓去了。
飯桌剩下薄宴聲跟音序。
音序吃完碗中最后一口飯,放下筷子,正要起身,就聽到薄宴聲說:“再吃點吧。”
音序疑惑,扭頭。
薄宴聲坐在燈下淡淡開口,“你吃得太少了。”
“我晚上不怎么有胃口。”音序站起來。
薄宴聲也跟著起身說:“星星生病,你晚上真不留在這里了?”
“不留了,要回去上網課。”音序說了一個借口,其實就是不想留在這,說不定晚上秦思語陪著星星,陪著陪著就留下來了,那到時候尷尬的就是她了。
晚飯已經有些許尷尬,音序不想再待在這,事實上,挺多余的。
可薄宴聲似乎怕她真走了,開口道:“這邊也可以上網課,書房有電腦。”
音序心頭那種煩悶又冒了出來,皺皺眉說:“你聽不懂么?我是不想留在這里。”
“你們在聊什么?”秦思語拿著個水杯出現在飯廳門口。
見薄宴聲扭頭望向她,她指了指手里的杯子,“我下來給星星倒水,你們怎么臉色都不太對勁?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薄宴聲不太想搭理她,面色很冷。
秦思語就像沒看到,笑著問他,“下午我給你打電話,你怎么都沒接呀?當時星星在哭,我想叫你回來陪她,可你沒接,我又怕星星出事,就自己過來了一趟。”
“下午忙,沒看手機。”薄宴聲回答,她是關心星星,他不會伸手打笑臉人。
秦思語見他回答了,有些欣喜,趁機又問:“什么事情比星星更重要呀?她生病了,還哭得那么傷心……”
“老太太回來了,下午去接機了。”薄宴聲淡淡回答。
秦思語僵了一下,眼里風起云涌,面上卻保持著笑意,“老太太回來了,為了什么事?”
薄宴聲:“她老人家身體好了許多,回來辦八十歲大壽。”
秦思語點點頭,“現在是住在老宅那邊?”
“嗯。”
“那要找個時間去看望一下老太太了。”秦思語自顧自說著。
音序不想在聽他們聊下去了,沒興趣,轉身往院子里走去。
誰料她一走出去,薄宴聲的視線馬上跟了出去,見她消失在大門前,淡淡回答了秦思語,“你不用去。”
秦思語臉一變,正要問為什么,薄宴聲已經走出去了。
音序走了,他也走,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到底把她當什么了?
好歹,她也是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