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念察覺男人似乎情緒有點過激,趕緊安撫,“季非執,你別沖動,我......”
他欺身進一步靠近她,另一只帶血的手握住她的脖頸,將她拉向自已,他低頭,兩人鼻尖貼近鼻尖,呼吸交織在一起。
幾乎零距離。
他性感的紅唇一開一合,“哪怕蕭呈安做出那樣的事,你也忘不了他?”
“他蕭呈安究竟哪里好???”
“庾念,是你先招惹我的???”
當你出現在我的世界那刻,我就不可能再放手!
庾念皺眉搖頭,季非執有點失控了,她不想這樣跟他溝通。
“不是你想的那樣,呈安哥哥他......”庾念想解釋,但太過復雜,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而且這種事,好像越解釋越亂。
“你受傷了???”庾念后知后覺發現了自已胸口白色上的血漬,有濃烈的血腥味傳來,擔心地問,“哪兒受傷了?!”
她想推開他檢查,但他鉗制自已的手怎么用力也推不開。
一句呈安哥哥,深深刺痛他。
他一手抓住她的一只手腕,一手握住她脖頸往后拉,低頭,神情哀傷地看進她的眼里,“庾念,選我,還是他?”
庾念深知,炸毛的貓,得順毛捋。
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傾身,輕輕吻上他的唇角。
然后退開,睜大眼,看著他,輕柔道,“選你。”
季非執瞳孔劇烈收縮,有什么東西在心底炸開。
看庾念的眼神越來越幽深。
炙熱又激烈的吻落下。
庾念無奈承認他的狂熱,唇齒輕啟,回應他。
庾念快窒息前,男人終于放開了他。
她看了眼自已身上染血的白色絲質睡衣,又看看他的手,才發現,是他手受傷了。
這男人真的很瘋批,庾念有點無奈地深吸口氣。
“讓我看看你的手?!?/p>
庾念握住他的手,看了看手背,上面仍有傷口流血,“得處理一下?!?/p>
管家找來醫藥箱,庾念小心翼翼給他處理傷口,還用嘴吹了吹,“疼不疼?!?/p>
“疼?!奔痉菆坦创叫?,“再吹吹?!?/p>
庾念見他笑,一時竟有點失神。
季非執是上帝的寵兒吧,不然生不出這么一張臉。
她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傾國傾城,紅顏禍水。
為這顏,她也可以傾國!
難怪古代那些女人削尖了腦袋也要做探花郎的妻,要是有這個姿色,做妾也不是不能考慮。
庾念心底有點鄙夷自已,膚淺!
上完藥,將男人趕了出去。
洗個澡,終于沉沉睡去,失眠癥似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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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別墅來了個不速之客。
“哥,我快跑遍半個京都了,你怎么在這里???”楚非言大踏步進入內廳,見到端坐在餐桌上的季非執,驚喜地開口,“幾天不見人影,在這干嘛?”
掃了眼餐桌上,他哥對面擺了份餐具,還有餐食。
楚非言幾步上前,笑了笑,“你咋知道我沒吃早飯,餓死了?!?/p>
他拉開對面的椅子,正準備坐下。
“站著。”
剛彎腿,又下意識站了起來。
他委屈地看過去,“哥......”
“這不是給你準備的?!奔痉菆炭戳怂谎?,淡淡開口。
楚非言不滿地看了他哥一眼,“不是給我準備的還能是誰,難不成爺爺還能在這?”
明明他昨晚回了景園住,老爺子根本沒有離開。
除了老爺子,還能有誰能進入他哥這棟私密的別墅。
除了自家人,和管家打掃的傭人,沒有人能踏入這里。
這是他哥的私人領地,存著他親生父母生前的所有東西。
看哥的樣子不像騙人的,楚非言有點好奇,“真有客人?”
是誰?。烤鼓芴と胛腋绲念I地!
楚非言好奇心不斷翻涌。
說曹操,曹操到。
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楚非言好奇死了,仰頭望過去,對上庾念的臉后,張大了嘴,懷疑自已還沒有睡醒。
庾念一時也有點沒有反應過來,楚非言什么時候來了?
她在樓梯口頓了頓。
管家送來了衣服,說季非執等她用早餐。
水藍色長裙,很仙很美,也很昂貴,她肌膚若雪,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季非執目光在她身上沒有移動過。
“庾,庾念!你怎么在這里!?”楚非言驚訝出聲。
自已找了幾天沒找著的人,居然在自已哥的私人別墅里!
他一時腦子有點宕機,摸了摸自已的額頭,沒有發燒,喃喃自語,“我可能昨晚沒睡好,幻覺了......一定是......”
庾念有點想笑,她一開始也覺得有點尷尬,這場景相見,確實不好解釋。
但他傻傻的反應,取悅了她。
“楚非言,早。”她大方的的打招呼。
然后下樓。
坐在季非執對面。
季非執目光一直跟隨她,神色不滿道,“為什么只跟他打招呼?”
她勾唇笑,“早,季非執?!?/p>
“為什么先跟他打招呼?”
庾念嘴角抽了抽,沒完沒了了是吧?
她不悅掃他一眼,“吃飯!”
季非執乖乖閉嘴,為她盛上清粥。
楚非言傻站在一旁,張大嘴,瞪大眼,石化了。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腦子是一點沒用上。
他沒想明白。
管家送上餐具,季非執眼神示意擺在離他跟庾念很遠的位置。
楚非言麻木地坐下,看著自已從小到大,不茍言笑的哥殷勤又體貼地為庾念布菜。
眼神來回在兩人之間擺動。
神情有點滑稽,一會兒抬眼,一會兒挑眉,一會兒嘴角抽動。
庾念消失了幾天,他哥也消失了幾天,齊嚴那小子死活不說庾念去了哪兒。
而眼下,他竟在他哥這里發現了庾念。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幾天幾夜。
他哥,庾念!
“你,你們.......”楚非言難以置信地拿筷子指著庾念,“你你你,你跟我哥什么關系?。俊?/p>
季非執挑眉,臉色沉了下來,“你什么你,叫嫂子!”
庾念捂嘴輕笑。
楚非言再一次石化。
雖然猜到了庾念跟他哥的關系,但一句嫂子的沖擊實在太過巨大。
他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所以,你們其實早就認識!?”楚非言總算明白過來了齊嚴同情的眼神,還有他的欲言又止。
那天帶庾念回景園時,他跟爺爺分明看見他哥親自給庾念拎包了。
原來,他倆早就認識!
他居然想撬自已哥的墻角!
楚非言璱璱看了他哥一眼。
季非執眉頭皺起,“還不叫人?!?/p>
“嫂,嫂子......”楚非言是真的怵他哥,從小就怕他。
叫他往東,不敢往西。
這,楚非言現在十分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