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fù)舸蛟谥芷缑鞯男纳希屗查g愣住了。
“野豬?!”周歧明驚呼,心中的疑惑與驚訝交織,“你……你晚上打獵去了?”
“這怎么可能?”
江昭陽輕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玩笑:“算是撞上了吧。”
周歧明聽著江昭陽的話,心中的疑惑與驚訝越來越濃。
他簡直不敢相信,平日里那個溫文爾雅、風(fēng)度翩翩的江昭陽,竟然會有如此驚人的一面。
他忍不住追問道,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不解:“那你把這么大一頭野豬帶到食堂來,是想讓我們?nèi)w干部職工都來一頓豐盛的加餐嗎?”
“是的!”江昭陽的回答干脆利落。
“那我這就去叫師傅們來加班處理,給大家準(zhǔn)備一頓難忘的美食盛宴!”
“只是……”周岐明說到這里,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江昭陽察覺到對方的猶豫,連忙追問道。
“只是這野豬的購買費(fèi)用,我,我作為食堂的管理人員,無權(quán)直接決定支付。”
周岐明顯得有些為難,“我只能先稱一下它的重量。”
“然后打一個條子給你,作為日后結(jié)算的憑證。”
“這費(fèi)用的事情,還得鎮(zhèn)領(lǐng)導(dǎo)審批才行。”
江昭陽一聽,不由得一愣神。
他隨即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的表情:“就這事啊?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你們支付費(fèi)用了?”江昭陽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和疑惑。
“可是,你不提并不代表不需要給錢啊?”周岐明小心翼翼地解釋道,生怕自己的話會傷害到江昭陽的自尊心,“畢竟,這野豬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也不是它自己跑來的,這是你打下來的。”
“當(dāng)然有一個成本核算。”
江昭陽呵呵一笑,“至于費(fèi)用嘛,我自愿放棄這個要求,心甘情愿地不要一分錢。”
“可以嗎?”
隨即,周岐明仿佛茅塞頓開一般,一拍腦袋,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呀?”江昭陽莫名其妙。
“我明白了,主任,哦不,瞧我這嘴快的,您馬上就要榮升副鎮(zhèn)長了!”
“這不,這是提前給大伙兒來個驚喜呀,權(quán)當(dāng)是打牙祭慶祝一番,對不對?”
周岐明滿臉堆笑,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狡黠與確信,仿佛已經(jīng)窺見了事情的全貌。
江昭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心中的困惑更甚:“你這是哪門子的邏輯啊?”
“簡直是風(fēng)馬牛不相及嘛!”
“這是哪兒跟哪兒呀?”他無奈地?fù)u了搖頭,試圖澄清這突如其來的誤會。
但周岐明顯然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擺了擺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您就別再藏著掖著了。”
“這次選舉投票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票數(shù)估計也早已統(tǒng)計完了。”
“您這是怕人誤會您是在賄賂人心嗎?”
“哎呀,這都什么時候了,票都投出去了。”
“這是事后了,不存在賄賂一說了。您怕什么呀?”
江昭陽有口難言。
他再也不想與周岐明糾纏于這些事。
于是,他連忙打斷道:“好了,好了!”
“你忙你的事,趕緊叫人把它處理了吧,算是給這事兒畫個句號。”
他的言語間,帶著幾分不耐煩與解脫的意味。
周岐明聞言,立刻從衣袋中掏出手機(jī)。
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跳躍,開始撥打電話。
幾分鐘后,幾位食堂師傅匆匆趕來。
他們都是鎮(zhèn)機(jī)關(guān)里再熟悉不過的面孔,平日里負(fù)責(zé)著整個機(jī)關(guān)的餐飲供應(yīng)。
見到這一幕,師傅們雖然有些驚訝。
但很快就進(jìn)入了工作狀態(tài),沒有絲毫的耽擱。
師傅們立刻投入到了忙碌之中。
他們先是輕輕推開食堂沉重的木門。
隨后,幾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將那頭體型龐大的野豬緩緩?fù)狭诉M(jìn)去。
一進(jìn)食堂,師傅們立刻分工明確,動作嫻熟。
一位年長的師傅熟練地拿起秤砣,秤桿在他的手中微微傾斜,仿佛在進(jìn)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隨著砝碼的一一增加,磅秤盤上的滑砣緩緩移動,最終穩(wěn)穩(wěn)地定格在了一個數(shù)字上。
稱出了這頭野豬的確切重量。
江昭陽轉(zhuǎn)身走出了食堂,來到了坪里。
就在這時,周岐明突然從食堂里追了出來。
他的臉上滿是汗水,呼吸急促。
“慢!慢!”他氣喘吁吁地喊道。
江昭陽聽到呼喊,不得不停下腳步,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
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還有什么事?”
周岐明見狀,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條,小心翼翼地展開。
那張紙條看起來有些舊,邊緣微微泛黃,上面似乎還寫著些什么。
“這是干什么?”江昭陽疑惑地看著周岐明手中的紙條,不解地問道。
周岐明將條子輕輕遞了過去:“這是記錄野豬重量的條子。”
江昭陽接過條子,仔細(xì)地看了看上面的內(nèi)容,眉頭越皺越緊。“我不是說了不要錢的嗎?”
他有些不悅地將條子遞回給周岐明,“還給我這條子干嗎?”
“我不需要這個。”
周岐明卻沒有接回條子,而是搖了搖頭說道:“錢,您雖然不要,但是條子我不得不給呀。”
“這規(guī)矩我不能破,至于您要不要這份報酬,那是您的事,但條子我必須給您。”
周岐明又加了一句道,“如何處理這條子那就是您的事了。”
路燈下,江昭陽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與不羈。
他緩緩地舉起條子,如同在舉行一場神圣的儀式:“由我處理,是嗎?”
“是的。”
江昭陽又是一笑。
他輕輕地撕扯著那張條子,紙屑隨風(fēng)飄散,如同秋天的落葉般輕盈而自由。
他淡然地說道:“我處理完了。”
說完,江昭陽掉頭而去。
食堂內(nèi),幾個食堂師傅忙碌開了。
他們分工明確,有的負(fù)責(zé)開膛破肚,手法嫻熟地剖開野豬的腹腔,清理出內(nèi)臟,動作干凈利落。
有的則拿起刮刀,小心翼翼地褪去野豬身上那層厚實(shí)而粗糙的皮毛,生怕弄壞了這難得的美味。
還有的師傅手持鋒利的切割刀,準(zhǔn)備將處理好的野豬進(jìn)行精細(xì)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