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朝著外面走去,看起來關系很好的樣子。
他們剛離開不久,白鳥就來這邊了,她攢了好幾個月的工資,打算給秦鎏買份禮物。
她的工資沒那么高,一個月也就四千多塊錢的,不過幾萬塊錢的禮物還是舍得買的。
雖然秦鎏不缺錢,但這都是她的心意。
她也看中了一款項鏈,要五萬多,換做平時她肯定心疼得要命,但是很快就是秦鎏的生日了。
她咬咬牙,把自己攢了兩年的錢全都花出去了。
她在千涼鄉那邊不需要任何花銷,吃住都是跟著陳主任他們,一個月花一千不到。
拿著這條項鏈的時候,她的眼底都是笑意,馬上就拍了照片發到自己所在的群里。
是跟陳主任幾人所在的群。
“嘿嘿,給我男朋友買的禮物,好貴的呢,要五萬多。”
陳主任看到這條消息,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價格。
五萬多?
“還是你們年輕人舍得啊,五萬多夠做多少事情了,你居然拿來給男人買條不實用的項鏈。”
不過陳主任突然反應過來,白鳥的男朋友是不是有點兒小錢來著?
但是白鳥這人實在是軸的很,不花男人的錢,她說自己每個月掙這些也很知足,夠養活自己就好。
陳主任經常跟她說,傻的很,你不花,小心別的女人幫你花。
但白鳥覺得秦鎏不是那種人,秦鎏這人做什么都呆呆愣愣的,當年追他的時候,他也一副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像是被人嚇到了似的,問了她一句,“你確定你追的是我?”
白鳥臉紅著點頭,他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很不放在心上,“那好吧,我們在一起?!?/p>
于是就這樣,兩人在一起了。
過程說起來實在太簡單明了,但是秦鎏對她一直都很好,不花他的錢是她自己的決定,她只是不想在一段關系里虧欠任何人,而且她給秦鎏送了多少錢的禮物,秦鎏也會很快回她同等價格的禮物,這幾年一直都是如此。
白鳥拿著這個禮物,然后去了KAKA那邊,她作為大粉,早就知道溫瓷現在是總裁了,所以必須得為群里的其他姐妹們去這里轉轉,順便打打卡。
她對著KAKA的大門比了一個剪刀手,將這張照片發到了粉絲群了。
六十幾個人瞬間沸騰,大家都覺得好笑。
“不愧是你啊,現在就去打卡了?”
“有沒有遇到小百靈啊?有沒有約小百靈吃飯?”
白鳥的心里一整個滿足,嘴角彎了起來,回復了大家的問題,“嗯,我迫不及待想過來看看,我給小百靈打了電話,但是她這幾天身體不舒服,約飯的時間就往后面推了,打算先來這里打個卡。”
她又走進了大廳內部,但是上樓需要門禁,只有在里面工作的員工才能去上面,她就在大廳這邊各種打卡,“這就是小百靈的公司,真大,真厲害。”
群里一片夸獎之詞。
白鳥是真的很喜歡溫瓷,在這里磨磨蹭蹭的差不多一個小時,等要走的時候,她居然看到溫瓷從里面走出來了。
她的眼底都是驚訝,揮了揮自己的手,“小百靈?!”
溫瓷沒想到她會來公司,快步走過來,“你怎么來這里了?”
溫瓷的眼瞼處都是黑眼圈,一看就沒怎么休息好。
白鳥一陣心疼,怎么比在千涼鄉的狀態還要糟糕?
“小百靈,你是不是沒怎么好好休息,臉色怎么這么白?”
溫瓷扯了扯唇,“就是腦子里疼,沒事兒,走吧,我請你去吃個飯?!?/p>
“不用了,你身體不好就回去休息,我就是過來這里打個卡?!?/p>
“白鳥,不礙事的,遇到了就說是緣分。”
白鳥只能跟在她的身后,嘰嘰喳喳的開始說自己一來就住了很貴的酒店,說自己給男朋友買了很貴的禮物。
溫瓷聽到她說的這些,眉心擰起來,白鳥在那個地方工作,工資應該不高吧?
陳主任幾人都很清廉,扶貧辦的工資肯定不高,但她卻給男朋友買了五萬的項鏈。
她莫名有些幻視溫以柔了,別又是個被辜負的。
她的雙手忍不住捏緊了方向盤,“你跟你男朋友在一起幾年了?”
“高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挺早了,那時候才十五歲,單純的很,我一表白他就同意了,高中的時候我們手都沒牽過,兩個人都挺蠢的?!?/p>
她說到這的時候,嘴角緩緩彎了起來,“你放心,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給他花錢是我愿意,就算將來我們真的出了什么事兒,但是此刻我付出的真心是很真誠的,哪怕是為此刻的心情買單,我也愿意。雖然我賺得不多,但我沒有把錢看得很重要。小百靈,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
溫瓷聽到她說出這種話,就覺得自己格局太小了,白鳥是個很純粹的人,這不是傻,她做事兒只求對得起她自己的內心,至于別人怎么對她,那是別人的課題。
她踩了油門,“不傻,這樣的想法很可貴,我希望你們百年好合,白頭到老?!?/p>
“嘿嘿,你放心好了,將來我們要是真的結婚了,我一定給你發請柬,你一定要來哦。到時候我們群里的姐妹也會來,大家估計都想現場見見你呢?!?/p>
溫瓷點頭,汽車在一家餐廳外面停下。
兩人聊的都是千涼鄉那邊的事情,跟白鳥在一起,氣氛會變得很輕松,她就像一只小麻雀,嘰嘰喳喳的,永遠都有話題聊,而且對著一盤菜也能夸出一朵花來。
莫名地,溫瓷覺得自己腦子里的疼痛好了許多。
白鳥跟許沐恩那種裝出來的明媚不一樣,她是真的單純明媚,她才最像曾經的溫瓷。
這個想法一出來,溫瓷的眼眶瞬間紅了。
白鳥說著說著,眼底的興奮緩緩消失,有些無措,“小百靈,你怎么了?怎么開始哭了?”
溫瓷張了張嘴,然后抬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果然臉上濕濕的。
白鳥抽過旁邊的紙巾遞給她,“是不是我說的什么事兒戳到你了?還是冒犯你了?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p>
溫瓷覺得好笑,搖搖頭,“不是,就是挺感謝你們的,一直在陪著我?!?/p>
原來是因為這個。
白鳥單手支著自己的臉頰,“那當然是因為你值得啊,就像我給我男朋友花錢,他值得,我們關注你,因為你值得。”
她的想法就是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