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鎏覺得好笑,助理說他這么聰明,會看不出許沐恩總是在打聽白鳥的事兒么?比起他來,許沐恩顯然更對白鳥感興趣,而白鳥唯一讓她感興趣的點,也就是溫瓷的大粉這個身份了。
秦鎏的眼底一瞬間變得冷了起來,掛斷電話之后,讓自己的公司發(fā)了一個聲明。
“我跟許沐恩小姐確實是好友,她當時遇到了麻煩,說是讓我假扮她的男朋友,因為多年的情誼,我沒有拒絕,但是在那邊待了幾個小時,我就回來了。”
這條消息只泄露了一條,許沐恩明知道秦鎏有男朋友,還是讓對方假扮自己的女朋友。
網友們本來就覺得許沐恩有點兒問題,現在看到這條澄清,更是拼命的罵許沐恩。
許沐恩氣得半死,沒想到秦鎏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叛變!
她滿腦子都在想著該怎么辦,但是看到滿屏都是罵她的言論,確實很難在這個時候去冷靜思考什么。
“綠茶,你跳進河水里,全國的網友都能喝上龍井了。”
“這不就是假裝是男人的女兄弟,然后去膈應別人的女朋友么?”
“這位姐還覺得自己一點兒錯都沒有,之前的聲明言語之間都認為自己很委屈,很冤枉,她從頭到尾沒有惋惜過白鳥這條命。”
“男的賤,女的更賤!男的問題也很大,只有白鳥是無妄之災!而且她還是個孤女,我的天,看著真難受。”
“一個孤女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你的身上,你就是這么對她的嗎?既然不愛了,把人放開好嗎?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珍惜,把人害死了開始上演你的深情了,你演給誰看啊!”
“姐妹們,長點兒教訓吧,別輕易談戀愛,不然命都沒了。”
接連的事情爆出來,輿論想被平息可太困難了。
許沐恩沒有馬上就被擊垮,畢竟這件事頂多只能說她道德上面有瑕疵,只要消停一段時間,這陣風就會過去了,接下來她不會再回應任何問題,免得繼續(xù)給溫瓷那邊熱度。
她直接關掉自己的手機,不管輿論有多厲害,全都不回應。
溫瓷也清楚,這個人是打算裝死了。
但是這個事兒確實沒辦法將許沐恩拉下來,循序漸進,以后關于許沐恩的事兒再上熱搜,網友們就會知道這個女人肯定有問題。
她沒想過這么輕易就能解決掉許沐恩。
現在的輿論不錯,看到許沐恩被罵,她高興得不行,直接去拿出一瓶酒。
但是想到白鳥,眼眶又有些紅。
她想要白鳥回來,這么善良干凈的人不該死在這種骯臟的陰謀之下。
酒倒好了,她卻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直到林浸月打來電話,“瓷寶,我給你傳一張照片,你看看這是不是白鳥。”
很快,溫瓷的手機里就收到了一張照片,她的眉心擰起來,這個側臉真的很像白鳥。
她問林浸月,“這是誰拍的,在哪里拍的?”
“稻香甸。”
這個地方溫瓷實在是太熟悉了,她答應過于翠要去調查稻香甸那邊的事情,要讓死去的那些人得到安息,但是這段時間以來她似乎什么都沒做。
“瓷寶,我的一個攝影師朋友在那邊拍到的,我感覺有點兒像,但又不敢確定,那地方據說還有一家精神病院,白鳥可能是被撞到腦袋,又沒有身份證明,就被附近的人送過去了。”
溫瓷必須要去一趟那個地方,但是又不能就這樣貿然的去。
“浸月,我要去稻香甸那邊一趟,如果我一個月之內沒回來,你就說我被抓進那家精神病院了,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大到警察局親自去那邊調查才行。”
林浸月的眉心擰起來,“你一個人去么?”
溫瓷的臉上劃過一抹冷意,“當然不是。”
掛斷電話之后,她直接讓人打聽了一下秦鎏所在的酒店,將這張照片拿給對方看。
“你如果還是個男人,還有一絲愧疚的話,就跟我一起去找人。”
她單獨行動肯定很危險,必須要拉個人。
秦鎏目前的工作正在上升階段,有當年裴寂成為新貴的勢頭,所以認識的人很多。
秦鎏本來就睡不著覺,看到這張照片,只覺得自己得到了某種救贖。
他直接讓自己的人跟著去了,一共帶了二十來個打手,但不是同一批次過去的,而是分了好幾波。
溫瓷跟他坐一輛車,這樣自己遇到什么危險,秦鎏還能頂一頂。
這種渣男,不利用白不利用。
汽車剛行駛不到兩個小時,后面就有車輛緊追不舍。
她想起自己那天想出門卻被尾隨的經歷,不明白到底是誰盯上了她,這么窮追不舍。
她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厲婳給她發(fā)來的消息。
【我今晚去厲家老宅吃飯的時候看到我大伯了,我大伯叫厲升,他跟我堂哥的關系不是很好,但是跟我爸的關系還不錯,我聽到大伯在花園里打電話,提到了你的名字,說是一定會把你處理干凈,我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誰,你要多注意,近期能不出門就不出門,我大伯比較心狠手辣。】
厲家?
她跟秦酒青的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么?為什么厲家的人還要對付她?
短時間內想不通,她只能先謝謝厲婳。
兩人沒有寒暄其他的,比如厲婳怎么會是她的粉絲。
秦鎏也注意到后面追著來的幾輛車,等汽車一開上高速,后面甚至開始用槍了。
幸好他的那些人就在這附近,他讓那幾輛車都圍過來,一起對付后面的那輛。
后面追擊的一共就兩輛車,大概沒想到秦鎏會有六輛車的陣仗,沒討到好處,而且紛紛被逼得墜下了旁邊的斜坡。
秦鎏的人直接下車,將對方控制住,被綁起來的一共四個男人。
四個男人的臉上都是鮮血,摔得鼻青臉腫。
溫瓷從車上下來,來到其中一個男人的身邊,“是厲升叫你們來的?”
男人不說話,拿過匕首就要借著這個機會殺掉溫瓷,卻被溫瓷一腳踹在肚子上,“這樣了都還不安分!”
她又狠狠一腳踹在這人的胯上,男人痛得放開了匕首,蜷縮著倒在地上。
溫瓷彎身拿起匕首,看到對方的眼底都是憤恨,覺得奇怪,“我跟厲升無冤無仇,他怎么會突然來對付我?”
男人額頭都是汗水,沒說話。
溫瓷這會兒敢這么囂張,完全是看在這人的手腳都被綁起來的份上。
秦鎏站在旁邊看到這一幕,不想耽擱時間,“解決了就走吧。”
他現在更在意的是那張照片。
但是話音剛落,周圍突然想起槍聲。
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真以為我們就這么點兒人呢,今天你們一個都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