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金峰半神驚呼,道:“玄虛殿主,你不是身受重傷與神級詛咒么?”
“沒錯!”一位斬荒殿的半神至強開口,“明明見到你與三位殿主大人大戰(zhàn),就連神軀都被打爆了不止一次,還被嗜血殿主大人的腐血咒所施加,不可能安然無事。”
另一位斬荒殿半神至強道:“這不可能有假,說到底皇甫玄虛你也只是剛成神而已,可為何現(xiàn)在一點事情都沒有?”
當(dāng)初,他們可是親眼目睹了,哪怕玄虛殿主借助荒州的主場優(yōu)勢,哪怕三大神靈殿主被荒州天地壓制,依舊還是將玄虛殿主這位新晉神靈給打爆了。
這一點,絕沒有半點虛假。
何況,玄虛殿主才成神而已,凝聚出的神體未曾徹底完善,被這般打爆了,絕對是傷及本源。
此刻,玄虛殿主身上卻釋放開如此旺盛的精氣神與極為可怕的血氣,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旋即都認(rèn)為絕對是虛假的。
只不過,他們都站在荒帝殿大門口處,心生忌憚,不敢再踏入一步。
三個月前,玄虛殿主憑一已之力,橫推十三位半神至強的無敵戰(zhàn)績,兀自歷歷在目,令他們心生敬畏。
玄虛殿主神色平靜,道:“諸位,本座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可以現(xiàn)在馬上離開,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老夫知道了,皇甫玄虛你的確是身負(fù)重傷,現(xiàn)在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諸位,莫要被皇甫玄虛給嚇到了,他沒有昔日的巔峰神境戰(zhàn)力,我等一起上,可以將他絕殺于此!”
“不錯,皇甫玄虛都被三位殿主大人打爆神體了,戰(zhàn)力嚴(yán)重下跌。如果真還有巔峰戰(zhàn)力,就不是坐在那里,而是早就對我等出手了。”
“出手,將皇甫玄虛鎮(zhèn)殺于此!”
十大半神至強相視一眼,旋即齊齊踏入荒帝殿內(nèi)。
震顫著荒京的半神之威,肆意綻放,驚天動地。
“不好!”
“曦神,金峰,別忘了玄天尊身后的那兩位。”
姜淵半神、血斧半神想要進入荒帝殿內(nèi),幫助玄虛殿主。
同樣,他們都懷疑玄虛殿主只不過是硬撐而已。
可被十大半神至強出手,直接打飛開去,并且傳出了曦神冷漠的聲音:“那兩位的確很強,可如果本座成神了,就無需忌憚他們兩位了。”
“姜淵,血斧,你們已經(jīng)錯失了成神的最好機會!”
金峰半神的聲音同樣傳出來。
姜淵半神、血斧半神還想沖進去,卻被后一步趕來的納蘭焽攔住了。
轟隆!
荒帝殿陡然關(guān)閉。
將玄虛殿主、十大半神至強等人與外界徹底隔絕。
“這是什么意思?”
姜淵半神、血斧半神又驚又疑,總感覺這件事透出種種詭異。
這時,秦玄身影已經(jīng)從破碎的虛空中出現(xiàn),道:“兩位前輩,玄虛殿主前輩的確受傷了,但沒有想象中那么嚴(yán)重。嗜血殿主的腐血咒的確可怕,不過玄虛殿主有焚世煉神焰可以抵擋絕大部分詛咒,因此詛咒傷勢不算大,再加上借助原罪古劍,已經(jīng)剝奪出來所有詛咒之力。再加上此前煉殺了眾多半神至強,傷勢早就痊愈了。”
兩大半神心頭猛地一震,相視一眼,皆有濃濃的驚駭之色。
他們都是活了上萬年的老家伙,這時候哪里還不知道,又是荒州的算計。
而且這一次,還將玄州兩位半神至強都算計進去了。
納蘭焽道:“玄虛殿主在極海東岸擊退三大州斬荒殿的神靈殿主,無力他顧,被斬荒殿幾位半神至強潛入荒州境內(nèi)。他們身上都有魂道半神遮掩身上的天機,神靈也無法推演出他們的下落,故而玄虛殿主只能佯裝重傷之身,故意示敵以弱,趁機吸引他們的出來。沒想到曦神與金峰半神抵擋不住誘惑,與斬荒殿合作。”
“當(dāng)然,本座是沒想到,除了曦神、金峰半神外,還有多位大圣、圣王、圣人,近乎半數(shù),受到了斬荒殿的蠱惑,從而對玄虛殿主出手。”
姜淵半神與血斧半神一陣后怕,如果他們也抵擋不住誘惑,最終下場絕對不會比金峰半神和曦神好上多少。
轟隆——
就在這時,隱約可見,荒帝殿內(nèi)有血光在浩蕩。
無需多說,必然有半神至強被打爆了。
強如半神至強,在神靈面前,也不過如此。
有驚人的血氣,順著殿門縫隙中透出,秦玄當(dāng)即盤坐下來,將這些半神至強的血氣引入體內(nèi),進行煉化。
半神至強的血氣,哪怕一絲一縷,對于圣人都稱得上是大補之物。
其中,更有不少半神靈魂物質(zhì)沖出,秦玄自然也一一吞噬,以千焱圣蓮之火煉化,默默地壯大已身靈魂,為靈魂沖擊圣境做準(zhǔn)備。
“走,趕緊走!”
“又是算計,怎么連這個都能算計!”
最想罵人的,自然要算是以君越大圣為首的六位玄州大圣,當(dāng)見到玄虛殿主安然無事的那一刻,就轉(zhuǎn)身離開。
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可來不及,因為辰老身影出現(xiàn),直接攔截住欲要逃離荒京的六位大圣。
納蘭焽也出手。
這一刻,以君越大圣為首的六位玄州大圣,頓時如喪考妣,心生絕望之色。
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得到,玄虛殿主居然挺過來了,并且反向算計了。
至于在懸空圣島對付秦玄的那些圣王、圣人等,自然早就被老酒鬼一人統(tǒng)統(tǒng)鎮(zhèn)壓下來了。
直到這時候,荒京正式解封了。
伴隨著解封,本來留在荒京內(nèi)的上古各族正在不斷地橫渡虛空離開。
因為他們都看出來了,心知肚明這一切又是玄虛殿主等人設(shè)下的局,心里暗罵不已,這該死的荒州怎么就這般地懂得算計。
一次次的。
一天天的,都全他么地不斷算計。
……
荒川山脈。
辰老譏諷地瞥了一眼川轂半神。
川轂半神萬丈高大的神相虛影,淡淡地道:“老家伙,你就無需時刻看著本座了,本座可是從來都未曾出手過。”
辰老譏笑道:“不是你不想出手,而是你不敢出手。你該慶幸這一次害怕了,否則將有你的下場。”
川轂半神眸泛一抹陰沉之色,旋即以無比忌憚的神色看向那座荒帝殿,心中對荒天古圣的恨意攀升到極致,如果不是被其鎮(zhèn)封在三皇煉獄足足萬年歲月,他早該成神了。
辰老沒有理會川轂半神,而是看向了天邊盡頭。
那里,有著一道天人族半神至強,正是圣迦半神。
這位圣迦半神,遠(yuǎn)要比起那些斬荒殿、上古神族的半神至強聰明得多,哪怕玄虛殿主已經(jīng)示敵以弱,露出一副隨時都會神殞的姿態(tài),還是沒有上當(dāng)。
圣迦半神轉(zhuǎn)身離開。
隨之離開的,還有白眉七殿座,因為他深知,荒州一日有玄虛殿主這位當(dāng)代神靈坐鎮(zhèn),他便一日沒有機會奪舍玄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