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臉色沉了下來:
“不可能是她給你下的毒,你自己身體不好還想賴到別人頭上?”
何曉青自然也不愿意吃悶虧:“阿姨,是不是時櫻說了什么話誤導(dǎo)你了?”
蘇母:“誤導(dǎo),她可沒在我面前說你一句不好,反而暗中幫你。”
何曉青心想時櫻是吃錯藥了才會幫她。
“不可能。時櫻根本不喜歡我,除了她在衛(wèi)生間待這么久,我想不到還有誰要害我。”
蘇母真心替時櫻覺得不值:“墨深,你過來,時姐姐怎么跟你說的?”
蘇墨深說:“時姐姐讓我?guī)蛡€忙,說何姐姐因為犯了錯事很郁悶。”
“她想和何姐姐成為好朋友,所以讓我給爸爸說,不要趕何姐姐走,讓何姐姐當(dāng)爸爸的助理員,這樣何姐姐就能留在咱們家。”
何曉青聽完臉都綠了。
見鬼的當(dāng)好朋友,明明是時櫻給她下了藥,想讓她工作時出丑!
蘇明儒回想起來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他表情復(fù)雜,沒想到時櫻還藏了這份善心。
何曉青知道這事糾結(jié)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她一狠心,一連抽了自己十個耳光。
“蘇老師,蘇阿姨,我對不起你們。”
說看,撲通一下,跪在兩人面前。
“是我鬼迷了心竅,才害的墨深生了病,我之后就后悔了,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一直在想這件事。”
“對不起,你們能原諒我這一次嗎?”
蘇母冷冷別過臉:“你的東西我讓劉嬸給你收拾好了,今天就搬出去。”
蘇明儒嘆了口氣:“我給你買個票,你明天一早就回京市。”
何曉青以退為進,抹凈眼淚:“好,我今晚就搬出去住。”
反正她還會回來。
……
時櫻正在哄惠八爺。
“爺爺,爺爺,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才會去參加這個項目。”
惠八爺別過臉:“嘴上說是回來陪我的,這才陪了幾天?”
時櫻拉著他的胳膊撒嬌:“爺爺,再過幾年你就退休了,到時候和我一起住,還怕沒時間嗎?”
惠八爺難受了半天,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
人老了就是希望有人陪,但年輕人是活力無限的,更何況是這小惹事精。
他戳了戳?xí)r櫻的額頭:“下次再這么急匆匆的跑了,可就別叫我爺爺。”
時櫻將頭靠在他的肩頭:“知道了,下次還敢。”
惠八爺失笑。
這丫頭。
第二天一早,時櫻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等在門口。
不多時,兩輛吉普車停在面前。
時櫻拉開車門,發(fā)現(xiàn)車后座還多了一人。
何曉青眸中劃過一抹得意:“櫻櫻,聽說你想和我做好朋友呢?
時櫻挑眉,這家伙,可真難殺啊。
蘇明儒到底是有啥把柄在何家人手里?
蘇明儒黑著個臉:
“時同志,從今天開始,何曉青就是你的副手,項目上的大小事務(wù),有什么需要協(xié)助的,直接找她。”
何曉青碎了。
她們不是平級嗎!
怎么她成了時櫻的副手,還要聽時櫻使喚!憑什么?
時櫻聞言點了點頭:“明白了,蘇老師。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何副手。”
何曉青差點咬碎一口銀牙。
……
龍華基地。
因為只有時櫻和何曉青兩個女同志,所以她們住在一個宿舍。
對此,何曉青和時櫻都很無語。
何曉青重重把行李往床上一放,翻了個白眼。
時櫻佯裝好奇的問:“何副手,明明是你比我先進組,怎么你反倒成了我的副手呢?”
何曉青盯著她,咬牙:“你裝什么裝!”
外面集合的哨聲吹響,時櫻喝了幾口水,出門集合。
空曠的停機坪上。
蘇明儒站在旁邊,有一個軍人模樣的人訓(xùn)話。
“昨天,有女同志生病,導(dǎo)致整組的進度受到了影響。”
“但今天,所有人員都已到齊,我宣布,龍華基地即日起正式封閉管理,直至項目圓滿結(jié)束,期間不再有任何人員出入。因此,我必須強調(diào)幾點紀(jì)律和要求……”
他強調(diào)了一下行為準(zhǔn)則。
對于他們這些研究人員也實行的是軍事化管理。
晚上十點準(zhǔn)時入睡,早上六點起,除三餐外,中午還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時櫻聽的只想嘆氣,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
管的這么嚴(yán),同宿舍又有何曉青這個禍害,想取到族譜,簡直難上加難。
不過,參加這個項目也不算白來。
時櫻摸到了戰(zhàn)斗機,以未來的眼光看,或許它們些像大型玩具。
但眼前的戰(zhàn)斗機,絕對是華國最先進的技術(shù)結(jié)晶。
時櫻不禁想。
如果她當(dāng)時沒有放棄輔修機械工程,或許能發(fā)揮更大的用處……
在全組人忙成陀螺的情況下,天王老子來了都得挨罵。
何曉青被噴的狗血淋頭,一早上抹了三回眼淚。
時櫻有一個優(yōu)點——眼里有活。
每次蘇明儒抬頭想說點什么時,總能看見她忙碌的身影。
不是在整理文件,就是再添茶倒水。
整個組內(nèi),時櫻挨罵的次數(shù)是最少的。
直到中午。
一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手持一疊飯票走來,他高聲喊道:“吃飯了,大家領(lǐng)飯票去食堂!
時櫻解脫的松了口氣,眼睛亮晶晶的:“謝謝軍人同志。”
“……不,不客氣。”
那小戰(zhàn)士被時櫻的笑容晃花了眼,有些害羞憨厚地?fù)狭藫项^,隨后不好意思地跑遠(yuǎn)了。
蔣鳴軒快步追上時櫻,與她并肩而行:“我們一起吧。”
軍區(qū)食堂。
有不少來自各地的飛行員聚集于此。
都是年輕氣盛的小伙,也是各基地的王牌飛行員。
“你們聽說了沒?研究小組來了一位特別漂亮的女同志。”
“聽說了,不笑起來像仙女,笑起來像笑的仙女。”
“……”
有人忍不住道:“我見過她,哪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
周圍一群人滿臉鄙視的盯著他,好像在問他眼睛瞎了嗎?
那人:?
他眼睛絕對沒瞎啊。
就是清清秀秀的姑娘,絕對夠不上特別漂亮吧。
“來了來了……”
一群人興奮的向門口看去。
何曉青掀開后室的過冬簾,一腳踏了進來。
“這也一般吧。”
“不是她!”
“不是說就一個女同志嘛?她穿的就是研究組的衣服啊,難不成還有別人啊。”
正說著話,簾子再次被掀開,一個女同志鉆了進來。
驟然進到溫暖的室內(nèi),時櫻耳朵有些癢。
她搓了搓耳垂。
“時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