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母一字一頓:“永遠不能收時櫻為徒,更不許教導她!”
“師妹!”
蘇明儒胸膛起伏。
對面的聲音帶了哭腔:“師兄,我為你做的事難道還不夠換這一個承諾嗎?你知道你走的那些日子,我過得有多難嗎?”
蘇明儒喉頭滾動,敗下陣來:“好,我答應你。”
何母再次提出要求:“等這次項目結束,你把曉涵帶在身邊,好嗎?我保證,她非常聽話!”
蘇明儒終于也有些惱了:“你不能總是拿這件事來左右我的選擇!面對你們母女,我已經一退再退!”
何母:“你也知道曉涵的性格,她是多好的孩子,你不可能不知道。”
“你就給地一次機會,好嗎?”
蘇明儒最后說:“我給她機會,那曉青,以她的心性,你覺得她們姐妹不會反目成仇?”
何母:……
她已經給過曉青機會了,是她自己沒把握住。
“師兄不用擔心,我會教導好自己的女兒!”
蘇明儒“啪”的一下掛斷的電話。
周圍全程監(jiān)聽的小戰(zhàn)士們眼觀鼻鼻觀心,心中卻都在八卦。
怎么感覺蘇指導和那位婦人有一腿似的?
蘇明儒平時那么好脾氣的人都掛了臉,一字不吭的摔門走了。
何曉青傷情嚴重,也不可能留在龍華基地。
她要接受更好的治療,所以很快就轉院了。
臨走前她吵著鬧著要給何母打電話,然而電話打完后,她卻沉默了。
沒有吵,也沒有鬧,乖乖的離開了龍華基地。
臨走前,她向時櫻深深的看了一眼,眼中有濃到粘稠的恨意。
何曉青剛走沒多久,時櫻就被政委叫到了辦公室。
“時同志,麻煩你將你來到龍華基地后發(fā)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訴我們。”
時櫻坐在凳子上,開始回憶。
等她話音落下,政委的眉毛能夾蒼蠅。
“你認不認識阮景洪這個人,他曾向何曉青打聽過你。”
時櫻挑眉:“阮景洪?”
這不是阮秀秀她爸嗎?
“我認識,而且我們之間有些過節(jié)。是這樣的,他有個女兒叫阮秀秀,和我在同一個地方下鄉(xiāng),然后阮秀秀亂舉報我,再加上對領導人不敬,現(xiàn)在還在服刑中。”
政委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我們懷疑基地中的特務不止一人,所以,我想請你配合幫忙。”
時櫻裝出一副猶豫的樣子:
“我可以幫忙,但我有些擔心我的安危,能不能將完整的計劃告訴我。”
“這個可以。”
在聽完整個計劃后,時櫻眨了眨眼:“其實,我有一個好意見。”
……
這次雞湯的疏忽,直接導致了后勤部的人站成一排挨罵。
阮景洪深深低著,心中的憤怒卻無法掩飾。
時櫻居然沒死!真是命大。
當初,他因傷退役后,該有的補助遠不能支持他想要的生活。
一直到阮秀秀下鄉(xiāng)后,邵司令幾經輾轉聯(lián)系上他。
阮景洪才知道,阮秀秀居然犯罪入獄了。
雖然他重男輕女,但是還是感受到一丟丟難過的。
當初退役時心高氣傲,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幫助。然而經歷過這么多年的毒打后,他的心境早變了。
邵司令想要補償他,阮景洪沒再像以前那樣高傲的拒絕,而是爽快同意,還主動要了500塊錢。
后來,邵司令安排他到這里當后勤。
雖然待遇好,但阮景洪不滿足!
直到,對岸聯(lián)系上了他。許諾黃金萬兩,加官進爵,只要為他們做事滿兩年,就把他全家接到對岸生活。
阮景洪心動了。
在對岸的幫助下,他成功擠走了上任組長,當上了后勤的小組長。
舒坦的日子還沒有過幾天,龍華基地的試飛任務開始了。
這幾天,對岸的一封又一封的密報傳了進來,發(fā)布任務。
他們需要偷盜竊重要資料,可關鍵助手死了,阮景洪一個人能干個啥?
但他心里清楚,要是不完成任務,他很有可能被當成棄子甩出來。
要是拼上性命,那估計小命難保。
那天晚上,再懷疑時櫻看到他后,他去找何曉青打聽她。結果第2天就死了一個特務。
阮景洪生怕下個輪到自己,狠了狠心,準備來一個殺人滅口,順便把自己摘出來。
“后勤部組長,出列!”
阮景洪上前幾步,眼眶紅紅的:“我辜負了組織對我的信任,對不起!”
“這次你犯下大錯,如果不罰你難以服眾。”
阮景洪深深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為表歉意,我決定引咎辭職。”
阮景洪話音未落,會場死寂。
基地政委張振國冷冽的目光如刀鋒刮過他的脊背:“辭職?中毒事件還沒查清,你想撂挑子?”
阮景洪淚水混著冷汗?jié)L落:“政委!我真不知道后山采的姜是毒藥啊!”
他哽咽著捶打胸口,“要是我親手做這頓飯,就不會害同志們遭罪了!”
這番以退為進的表演精準擊中人心弱點——后勤組幾個老職工已面露不忍。
“政委,烏頭是王大柱采的,和阮組長沒有關系啊。”
“是啊,主要是那塊烏頭長得太像生姜了,而且切開顏色更像,我們大家都沒有發(fā)現(xiàn)。”
“……”
這時,時櫻走出半步,替他說話:“政委,這事確實和阮組長沒關系,您就給他個將功折過的機會吧。”
張政委面對苦主,頓了頓:
“時助理,不管如何,在其位,謀其職,他做錯了事,就得受罰。”
時櫻站得筆直:“政委,我堅決相信阮組長的清白!為了證明這一點,我有一個主意,能徹底洗脫阮組長的嫌疑!”
阮景洪腦門冒汗,他是想往后撤,不是想往前沖!
“不用不用,政委說的對,犯了錯就得受罰。”
時櫻不聽他的:“我認為,可以讓阮組長這些天全權負責我們研究組的飲食安全吧!從采購到烹飪,每一個細節(jié)都由他親自把關。這樣,我們不僅能實時監(jiān)控食材來源,確保安全無虞,也能用實際行動為他洗脫嫌疑。”
阮景洪一張老臉差點裂開。
如果讓他負責了這群研究員的飲食,對岸肯定會讓他偷資料,或者是下毒!
他不想成為一次性的特務,他想活著!
政委卻在此時點頭:“可以,阮組長,你應該能勝任這個任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