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一道身影直挺挺倒在血泊中。
此時紀寒見狀,被嚇得連連后退,臉色煞白差點跌倒在地。
他腦子閃過抹什么,立刻撒腿就跑。
就算紀瑾修是他大哥又如何?
命只有一條而已,他不能幫忙。
紀寒上車急忙打開引擎,疾速離開。
這邊唐凝狂奔出去,心跳得很快,怔怔看著地上的人幾秒,一把撲到旁邊的人懷里。
“紀瑾修,你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唐凝被嚇得臉煞白,這會兒一顆心才算落地,但還是跳得劇烈。
好像要從咽喉跳出來。
紀瑾修一只手把她摟入懷里,撫摸她的腦袋,濃墨的眸子滿是愧欠心疼。
“別怕,我沒事。”
唐凝深呼吸,靠在他懷里聞著他的氣息,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剛才他親眼看見那個人拿刀子捅紀瑾修,等拔出來的時候,血紅色刺紅了她的眼。
她沒看清,以為是紀瑾修被刺傷,都快被嚇死了。
幸好,他沒事。
“你敢有事,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唐凝長舒一口氣。
等情緒完全平靜下來,才掃向地上的身影。
岳姍跑出來,當即拿出手機準備報警叫救護車。
紀瑾修眉宇深蹙,低頭看著唐凝,啞聲道:“唐凝,抱歉,今天可能拍不了婚紗了。”
唐凝皺眉,嗅到他有所想法。
“你想怎么做?”
紀瑾修寵溺地捏捏她的鼻尖,“瞧,紀太太越來越聰明了。”
這個男人肯定是被人指使,而且紀寒才過來,這個男人就來了。
當真這么巧合?
就算真是巧合。
他不介意來一場戲,給男人后面的指使之人好好看一看。
唐凝一把拿下他的手,面容清冷嚴肅,“你有任何計劃,我都要知道,紀瑾修,我有知情權。”
“好。”
一個小時后,紀瑾修重傷入院的消息被大肆報道。
媒體記者瞬間沸騰,紛紛趕往醫院。
紀寒回到紀家,被紀永康追問:“你確定,紀瑾修被刺傷了?”
紀寒還驚魂未定,臉色青白,被紀永康又吼了一嗓子,才終于回過神。
他點頭,“是,我親眼所見,但那個人也討不到好,被他反殺了。”
當時他雖然靠得近,但殺手行刺紀瑾修的時候,他完全不知情,被嚇得連連往后退。
當時他想救人,可是一想到,只要紀瑾修死了,他就有機會得到紀氏,得到唐凝,所以不管不顧跑了。
紀永康大笑幾聲,眼底肉眼可見的激動,“死了就死了,這次刺殺能成功要了紀瑾修的命,也不枉我們花這么多錢。”
紀寒震驚,擰眉費解的眼神看著他。
“爸,再怎么說大哥也是你親兒子,你怎么……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難過?”
“親兒子?”
紀永康重重一哼,眼底迅速閃過狠辣之色,并沒有多說。
“只要紀瑾修一死,集團都整個紀氏都會落入你手中,難道你不想要?”
想。
做夢都想。
紀寒瞇起陰森的眸光,是紀瑾修勾搭唐凝,破壞他們的感情在先,就休怪他這個做弟弟的報復!
何況,不僅母親,就連父親都這么支持他。
紀瑾修的失敗,情理之中。
紀瑾修重傷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紀老爺子和唐老爺子看新聞得知,同時趕來醫院。
醫院樓下聚集各大媒體。
媒體記者看到他們兩老下車,紛紛涌上去,用話筒鏡頭對準他們想要采訪。
“請問新聞屬實嗎?紀總真的被歹徒重傷?”
“傳聞紀總傷勢過重,紀氏股市才有所回升,會因為這件事再次下跌嗎?”
“不知兩位有什么想要回應的?”
紀老爺子穿著深色的中山裝,走著忽然停下來,冷厲的眼神面對諸多記者,重重敲了下拐杖。
“只是點小小的發燒感冒,就被你們說成這樣,我紀氏會保留法律的追究權利。”
“再者,如果瑾修真出什么事,還有我這把老骨頭呢,絕不會讓紀氏出任何問題!”
“我們走,別跟他們廢話。”唐老爺子來到紀老爺子身邊道。
媒體記者被剛才紀老爺子那眼神嚇得渾身一哆嗦。
那眼神,威壓十足。
他們只是打工而已,犯不著得罪兩大巨頭,眼睜睜看著兩人進入醫院。
但他們剛才的采訪是直播。
網友們紛紛展開福爾摩斯般的推測。
有人認為,紀老爺子剛才的說法,只是暫時穩住局勢,怕引起紀氏股市動蕩。
也有人認為,紀瑾修可能入院問題不小,但不至于像新聞傳出的那樣重傷。
張勁松和方順銘在喝紅酒。
張勁松黑色的身影健碩高大,坐在那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氣勢強盛逼人。
從看了新聞,以及剛才的直播,他面容仍然保持冷毅。
“你怎么看?”
張勁松掃向方順銘的目光帶著詢問。
方順銘搖晃幾下紅酒杯,看著杯子里紅色的液體搖曳,下了定論。
“在國外三年都沒死,怎么可能回了國內,會這么容易被傷到。還是別太小瞧他了。”
“那倒是。我也低估了紀永康,手段狠辣,竟然連親生兒子都殺。”
方順銘聞言勾唇冷笑,“是親兒子么?在他看來,可未必。”
說完,他喝完杯子里的紅酒。
張勁松也一飲而盡。
“你說得沒錯,紀永康現在什么心思,你我都一清二楚,但我們要的,是他在海外的資產。”
張勁松看著空杯,眼神晦暗莫測,“至于其他的,盡管看著就是。”
方順銘頷首,繼續倒酒。
“紀永康現在自身難保,你當真覺得,那東西在他手里?”
張勁松看著他倒酒,自信勾唇,“當然,不然你認為,葉倩華他們,為什么會被抓住?”
“難道不是紀瑾修?”
方順銘驚愕,瞳孔微微睜大看著張勁松。
張勁松溢出冷笑,“紀瑾修是個聰明人,即便這件事是他的手筆,可沒有紀永康,這件事可沒這么輕易結束。”
“紀永康,一個狠毒又愚蠢的人罷了。”
方順銘怔住。
雖然他們認識多年,卻還是頭一次那么直觀感受到跟紀瑾修并名,被稱為冷面閻王的男人,手段又多殘酷。
讓一家人自相殘殺,未免太狠了。
方順銘錯愕過后,道:“難道你早就知道,他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