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楓我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你說你和她做足了措施,不可能懷上孩子,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個女人想懷你的孩子,辦法有千百萬種,所以……”
她淡淡的望著天上的星星,“……不管你愿不愿相信,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是你的骨肉,這是事實(shí)袁楓,如果這個事實(shí)成立,我們就……”
“不要。”他抱緊了裴吟的腰,“就算他是我的種,我也不會認(rèn)得,這種算計來的孩子,怎么能成為袁家的子嗣呢,阿吟,這輩子我只想對你一個人負(fù)責(zé)。”
裴吟無聲嘆息。
她何嘗沒想過,與他一生一世,相濡以沫呢。
現(xiàn)實(shí)就是這么的猝不及防。
“我們都冷靜冷靜吧。”她想先回娘家住段日子,給他空出時間來,讓他處理這些糟心的事情,“我?guī)殞殏兓啬锛易《螘r間。”
“不要。”他怕極了。
怕她回去了,就不再回來。
“阿吟,我明天就跟這孩子做親子鑒定,等出了結(jié)果,你再決定好不好?”
裴吟知道袁楓怕什么。
怕她離婚,一去不回頭。
她現(xiàn)在心里還很亂,根本沒有想離婚的事情。
“別怕,就算是離婚,我也只會要我該得的,多一分我也不要,我不會跟你撕破臉的,除非是為了孩子。”
她是太太,但也是媽媽。
女人可以鳩占鵲巢,趕走她,娃不行。
“我不要離婚,阿吟,我不想跟你離婚,就算是我的錯,我也不想跟你離婚,我愛你,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裴吟深呼吸。
離婚的事情,再說吧。
現(xiàn)在的她也需要冷靜冷靜。
“不說這個了。”
這晚。
裴吟沒睡。
袁楓也在書房里抽了一晚上的煙。
袁父袁母,有心想替兒子說幾句話,又覺得沒有站得住腳跟的理由,怕多說一句,就會加速這樁婚姻的解體。
一個個的大氣不敢出。
清晨一早。
裴嘯接裴吟回家。
離開前,袁楓抱了抱裴吟,“老婆,你等我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去接你回家。”
裴吟抿唇笑笑。
無奈又苦澀。
看著消失的汽車尾燈。
袁楓心里不慌是假的。
他很希望裴吟跟他鬧,那說明她心里在乎他,在乎這個婚姻,在乎這段還不算長的感情。
可她偏偏過于冷靜。
不吵不鬧也不陰陽怪氣,就像是談一件別人家的事情。
只剩下他一個人,兵荒馬亂。
一夜未睡的男人。
頂著滿是紅血絲的雙眼,帶著小家伙去了基因檢測工作室。
與此同時。
裴嘯的車子,也開到了裴家的家門口。
袁母好話說盡,沒讓她帶走寶寶。
大概是怕她一去不復(fù)返。
裴吟理解,便把兩個寶寶都留在了袁家。
袁家她是一定會再回去的。
而裴家,她現(xiàn)在……
“哥,我去你那兒住吧,我怕爸媽問東問西的。”
“好。”
裴嘯的車子打了把方向。
他是自責(zé)的。
裴吟的兩次婚姻都出現(xiàn)問題。
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是這次,你真跟袁楓離了,哥不會再讓你去聯(lián)姻了。”
裴吟側(cè)過臉來,看了裴嘯一眼,他眼眶有些紅。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別往心里去,不是聯(lián)姻的婚姻,照樣出問題,跟這沒關(guān)系。”
“不管怎么說,裴家聯(lián)姻這事,應(yīng)該由我去做,而不是你,你已經(jīng)替你哥我擋了兩箭了,以后就隨心所欲的過日子吧。”
這是他能給她的最后的保護(hù)了。
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幸福。
裴吟鼻頭發(fā)酸。
他們兄妹兩個,脾氣其實(shí)差不多,死倔死倔的。
哥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愛人,為她去舍棄掉,多不值啊。
“哥,我們都要幸福,你也不能愧對嫂子,你知道她在你這兒,一直是沒有安全感的,你更應(yīng)該保護(hù)好她,我就不一樣了,我銅墻鐵壁的,刀槍不入,放心。”
裴吟越這樣說。
裴嘯心里越難受。
車子開到樓下時,他對裴吟說了門的密碼,“安心在這兒住吧,假如哪天,你真的和袁楓離了婚,哥再給你買套大房子。”
“我才不要呢,你把錢攢好,以后還要養(yǎng)孩子呢。”
裴吟下車。
深呼吸。
沖著車?yán)锏母绺鐡]手,“哥,我上去了,你趕緊去嫂子那兒吧,別等她再回海城了,你還得追到海城去。”
“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
裴吟一夜未睡。
她想補(bǔ)覺。
手機(jī)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
似乎有預(yù)感一般的,她接了起來,“喂?”
“裴小姐,我是姚夢然。”
裴吟猜到了,“有事?”
“我們見一面吧,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講。”姚夢然報了個地址,“裴小姐,我等你。”
裴吟也能大概猜到,這個姚夢然找她的原因。
無非就是讓她接納,她的孩子。
這對于裴吟來說很難。
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性格,為了守住一個財閥老公,任由他的各種私生子找上門來,裝作無事發(fā)生。
她對婚姻的要求很簡單。
沒有感情的婚姻,各玩各的,她沒意見。
只要兩個人產(chǎn)生了感情,她就要對方絕對忠誠。
私生子這件事情,顯然有悖于忠誠二字。
姚夢然報的地址。
是一個湖邊的小公園。
寒風(fēng)瑟瑟。
這個女穿的很單薄。
人又清瘦,似是風(fēng)一吹,她就能連滾帶爬的掉進(jìn)湖里。
“你得多穿衣服,這樣會感冒的。”裴吟好心的說,然后坐到了休息椅上,“有什么事情,就趕緊講吧,我沒你抗凍。”
裴吟將小手揣進(jìn)兜里。
她并未看姚夢然,而是望向了平靜的湖面。
“我想先跟你說說,我和袁楓是怎么在一起的。”
裴吟輕笑。
這種套路,不過就是想讓她吃醋,嫉妒,偏她對此不感興趣。
“這就沒有必要了吧,如果他的每一個前任,都來跟我講她們和他的故事,得浪費(fèi)我多少時間,直接說正事吧。”
“不,我要說,耽誤不了太久的時間。”
姚夢然似乎在堅持著什么。
裴吟掃了她一眼,“那就挑干的說。”
“那一年,袁楓病了,小腿做了個手術(shù),他那時是空窗期,而我剛好那時走投無路,朋友看我有點(diǎn)姿色,便將我介紹給了他。”
“主要負(fù)責(zé)照顧他,如果他有那方面的需要,我也要做一個合格的床伴。”
“那時我家里有變故,很缺錢,他這個人很大方,前前后后的幫我處理了一些事情,錢也花了不少,我們之間自然而然的,以男女朋友相處著。”
“袁楓是一個很好的人,很容易讓人產(chǎn)生好感和依賴,我就是其中一個,在他對我的幫忙之下,我漸漸的愛上了他。”
“但他并不愛我,腿傷好后,他似乎是厭倦了我,我苦苦哀求,也沒有阻止他跟我分開了,不過,他很大方,很了很大一筆分手費(f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