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瀾尊眉頭緊蹙。
林素語也笑不出來了。
什么叫笑容消失術，這個顧輕舟是懂刺激人的。
顧輕舟見這么下去他們又要吵了，趕緊不逗了，“好啦，好啦，我不開玩笑了。素語，我就是想跟你說，那晚我女人是我找的，瀾尊正好在我那邊喝悶酒，那女人也是騷，趁我洗澡的空檔，居然溜進了瀾尊的房間去勾引他，不過瀾尊沒要，那女的又氣呼呼的回來了。”
林素語將信將疑，臉色有點緩和，“真的嗎？”
顧輕舟嬉笑，“瀾尊的褲腰帶，是出了名的難解，外界一度傳他喜歡的肯定是男色。”
趙瀾尊：“后面那句可以不用說。”
韓嘉衍在旁像是剛聽懂他們說的是什么似的，“啊？嫂子你懷疑瀾尊玩女人？你懷疑什么都別懷疑這個，瀾尊就是個性冷淡，我可以作證，他對男的女的都沒興趣。”
林素語：“……”
性冷淡？
神他媽性冷淡！
不怕傷口裂開也要半夜摸來她房間的難道是鬼嗎？
顧輕舟用一種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韓嘉衍：男的女的都沒興趣，難道林素語是人妖嗎？
趙瀾尊似乎也囧了，尤其是接受到林素語那無語的眼神，他清了清喉嚨，“嘉衍，你不去看看蕪歌她醒了沒有，要不要吃些什么。”
韓嘉衍：“對哦，我去看看她，也許她醒了。”
他放下筷子就起身出去了。
顧輕舟朝著他出去的方向注視了片刻，回過神來是，看到趙瀾尊正眸沉沉的看著他，他邪氣浪蕩似的勾起一邊的嘴角，“干嘛這么看著我？不會是剛發現我很帥，愛上我了吧。”
趙瀾尊不理會他的胡說八道，“輕舟，你現在這是……朋友的關心？”
顧輕舟知道他在指什么，又是一笑，“我就是正好閑來無事，你不要想那么多嘛。”
趙瀾尊表情嚴肅：“是我想多了，還是你做多了，你心里清楚。嘉衍既然跟你和解了，你就別在招惹她了。”
顧輕舟似乎有點生氣了，說話也有點口不擇言，“怎么，他是你兄弟，我不是是吧。再說了，誰說是我先去招惹的她？分明是她往我懷里撲，騷的擋都擋不住。你肯定不知道吧，她連北辰褲腰帶都試圖解過，不過北辰嫌棄她臟，沒要罷了。我呢，那晚也是昏了頭，不然的話，怎么也輪不上她。”
“顧輕舟！”
趙瀾尊把筷子用力一放，眼底跳躍出怒意。
他是對墨蕪歌失望透頂，可是她終究是他好友的妹妹，他不想聽到這么難聽的話。
門外，墨蕪歌的臉色已經褪成了灰白色。
韓嘉衍也臉色也是十分難看。
林素語坐的位置正好朝著門口的方向，那一刻，她都有些心疼墨蕪歌了。
喜歡她的，她喜歡的，同時聽到了這番話，而且還是從跟她有過曖昧關系的朋友嘴里聽到的。
人要臉，樹要皮，她墨蕪歌在怎么臉皮厚，也扛不住這么拆皮拆骨的一段話。
林素語在桌下輕輕碰了碰趙瀾尊的腳，對著門口微微抬頭。
趙瀾尊偏頭看向門口。
顧輕舟似乎也意識到了什么，背脊僵了一瞬。
他回過頭去。
隔著一段距離，跟站在門口的墨蕪歌遙遙相望。
皆是無聲。
氣氛，緊繃的像是拉緊的絲線，隨時都會斷開。
顧輕舟的面色也終于不復他的嬉皮笑臉，花花公子的模樣。
“顧輕舟，你給我滾！”
墨蕪歌沒有進來，只是沖著里頭用要嘔血般的嘶啞聲吼了一句，人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