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
姜星柚搖搖頭,“負責搬運的都是物業的專職管家,每次搬運都要登記身份信息。”
“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做這種砸飯碗的事。”
夏知檸皺眉,她問安哥拉兔:
“兔兔,那天助理帶兩個搬運工,把箱子搬進衣帽間時,還有沒有發生什么事兒?”
“你把他們從進門到把箱子搬到衣帽間,這個過程給姐姐講一遍好嗎?”
安哥拉兔的兔頭輕點:[那天下午,太陽快下山了,助理帶著搬運工把箱子搬進來了。]
[直接搬到衣帽間,我好奇箱子里是啥,所以也跟過去看了。]
[搬運工拿出錘子說幫忙把箱子拆開,幫忙安裝。]
[助理說不用了,缺零件不用裝,先放著。然后就帶他們走了。]
夏知檸聽到這里覺得不對勁了:“都沒打開箱子驗收,助理怎么會知道缺零部件?”
“難道是商家和她說的嗎?”
姜星柚面色遲疑,“我給商家打個電話問問。”
姜星柚一通電話撥給商家了解情況。
掛斷電話之后,她說話時,嘴唇都有些顫抖:“怎么可能……小楠怎么可能騙我呢?”
警員小李見狀況不對,連忙問道:“商家那邊怎么說?”
姜星柚語氣凝重:“商家說我定制的掛衣架還沒有發貨。”
夏知檸篤定道:“這個助理絕對有問題。”
“仔細想來,這個私生飯好像知道你什么時候會回家!”
“他這些操作沒有內部人員幫忙,很容易被發現。”
夏知檸突然想到,助理平時進出姜星柚的大平層,也會和安哥拉兔獨處。
\"兔兔,你主人不在家時,助理是不是經常來取東西?她對你怎么樣?\"
安哥拉兔抖了抖耳朵,突然壓低聲音:
[那個壞女人!她每次來都掐我屁股,還威脅說要是敢告訴主人就把我做成麻辣兔頭!]
[她根本不是來取東西的...我親眼看見她把主人的項鏈塞進自已包里!]
衣帽間里姜星柚的各種配飾多的和五金批發一樣,少幾條根本不會注意到。
[最過分的是,她總穿著主人的裙子在鏡子前轉圈,還對著手機說\"這些都是我的\"...]
[昨天她還往主人的面霜里吐口水!我、我都聞到臭味了!]
夏知檸沉著臉把這些告訴姜星柚。
姜星柚面色一白,默默扔了衣帽間桌上的化妝品。
夏知檸擔憂地皺眉:“你家里怎么不裝個監控?這樣至少能安全些。”
姜星柚苦笑著搖頭:“現在那些聯網監控太容易被黑客入侵了。”
“要是裝了,說不定哪天我換衣服的畫面就要在網上直播了。”
夏知檸想起在網上看到過的新聞,搖了搖頭,實在是太難了。
鎖定了協助嫌疑人的從犯,警員小李也給上級打電話,申請控制住姜星柚的助理小楠。
闖入家中的私生飯被制服,幕后兇手也有了指向。
警方給姜星柚做了筆錄之后,女警囑咐她好好休息。
姜星柚抱著兔兔對夏知檸道:“夏醫生,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
“不然我可能沒辦法好好站在這里。”
夏知檸搖頭:“不客氣,能挽救一條生命我也同樣慶幸。”
她疑惑:“不過,你是怎么想到聯系我的呀?”
姜星柚輕輕整理著兔子的絨毛,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其實我早就注意到你了。”
“前段時間我接了個需要騎馬的戲份,刷視頻時正好看到你和動物溝通的片段。”
“我特意托人要了你的聯系方式,本來是想請你當騎馬陪練的。”
姜星柚眼中閃過一絲窘迫,“想讓你幫我跟馬兒溝通下,讓它...對我溫柔些。”
夏知檸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結果今晚兔兔突然發狂咬我褲腿。”
姜星柚無奈苦笑,“我就想著先試試你的能力,原本還打算帶它去寵物診所做個檢查,對比下兩邊的說法...”
姜星柚聲音漸低,后怕地抱緊了懷里的兔子,\"沒想到這通電話,反倒救了我自已。”
夏知檸聽著也是后怕:“幸好咱倆聯系上了。”
姜星柚臉上帶著感激:“我聽說你的動物園經營狀況不太好。”
“不知道你的動物園還缺不缺義工?”
“我想去你那兒幫忙,順便拍個vlog幫你宣傳宣傳。”
夏知檸喜出望外:“當然可以,隨時歡迎你帶兔兔來玩!”
要知道女頂流粉絲的消費能力,那可不是蓋的呀!
結束了和姜星柚的視頻通話,夏知檸一看手機都只剩10%的電了,還發熱嚴重。
她給手機充上電,洗漱睡覺,沒有煩惱,一覺睡的特香。
第二天早晨七點半。
夏知檸便開始了她的園長工作日常,自從接手動物園后,她一有空就見縫插針的給動物園里的小動物們看病治病,破案的獎金也花的很快,幸好陳橙爸媽捐的三百萬還能撐一段時間。
吃完早飯,換上工服,夏知檸便開始給動物園里的小動物們做例行健康檢查。
夏知檸看了一眼計劃小本,今天第一站是給森嶼濕地館的爬行動物看診。
森嶼濕地館是一片人造濕地。
透明玻璃幕墻將游客與濕地生態隔開,卻絲毫不妨礙觀賞。
而夏知檸走的是員工通道,是要直面濕地館小動物的。
\"小夏園長好!\"
濕地館的老飼養員易晨,局促地搓著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想起前幾天老虎園拋尸案發生時,他們這群老員工集體甩手不干的場景。
此刻站在夏知檸面前更是臊得慌。
誰能想到,才過了三天,顧臨就聯系他們,請他們回來帶帶新員工,還漲了工資。
說到底,能在這么蕭條的園區堅持這么多年,誰不是真心疼這些動物?
只是現在再見小夏園長,想起當初撂下的那些狠話,易晨臉上實在掛不住。
\"早安呀!\"
夏知檸卻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元氣十足地揮著手,眼睛笑得彎成了月牙。
她穿著膠鞋,踩在巖石和濕土上。
巖石堆疊的棲息地里,鱷魚懶洋洋地曬著太陽。
水蛇在漂浮的枯木間游弋,各色蜥蜴在苔蘚叢中敏捷穿行。
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咸腥味,偶爾傳來“撲通”的水聲,不知又是哪個調皮的小家伙跳進了水里。
夏知檸剛給一條叫“餓霸”的灣鱷做完牙齒檢查。
飼養員易晨卻忽然慌慌張張跑過來。
“小夏園長不好了。”
“有條蛇越獄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