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檸一路跟著丹頂鶴回到大莊村,找到了知情鼠。
只見村里的土堆旁,兩只老鼠此時正在用爪子刨坑,埋葬三只死掉的老鼠。
坑里面還放了殘缺的汪汪雪餅、糖塊、咬了一半的奶糖當祭品。
坑前擺著兩個裝著水的瓶蓋,兩只老鼠捧著瓶蓋里的水喝了一口,隨后灑在埋老鼠的坑前。
[鼠兄鼠弟,你們一路走好!]
[我們一定會報官把這個殺鼠犯抓起來的!]
夏知檸看到這一幕心里酸酸的。
立在樹枝上的鴉老板見夏知檸來了,嘎嘎叫了一聲。
[咱們的獸語翻譯官來了!]
兩只老鼠看到夏知檸,立刻湊了上來,哭天搶地。
[清湯(青天)大老爺,我要報案!]
[投毒的就是住在村里那棵最大的大榕樹底下那戶。]
夏知檸瞳孔一縮,鎖定兇手了!
她把兇手住址發給紀書昀,隨后問兩只老鼠:“兇手是什么時候抓你們的家人進行試驗的?”
小老鼠抹了把臉:[就是五天前的事兒,他抓了我們的家人,喂了東西,關進籠子里。]
[沒一會兒我們的家人就蹬腿上西天了。]
另一只小老鼠憤怒攥緊小爪子:
[他還說什么……要控制劑量?慢慢來?]
夏知檸了然,心中猜測投毒者難道是想分批投放蓖麻毒素,想讓村里的村民們慢性死亡?
這樣看起來就像是村民們得了怪病
而且宋教授不是說這個毒素可以自然降解,過一段時間就消失了……
那個時候警方就難從水里檢驗出毒素了!
這下毒手段也太高明了!
就在這時,夏知檸收到哥哥發來的消息。
紀書昀說住在大榕樹底下的那戶,屋主叫孫雨,無業游民,經常在大莊村這一塊偷雞摸狗的,和村里人關系很僵。
孫雨平時就在村里這塊溜達,社交圈子很狹窄。
他是怎么接觸到蓖麻毒素這種罕見而特殊的毒素的?
夏知檸細問小老鼠:“你們知不知道孫雨手里的毒藥是哪來的?”
兩只小老鼠面面相覷。
夏知檸換了個問法:“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來找過他?”
其中一只小老鼠仿佛被點醒了,立刻舉著爪子報告道:[今天!村長挨家挨戶通知大家都別喝甜水井的水之后,那個投毒的男人在村長走之后就在屋里面來回踱步。]
[他給一個人打電話說你可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就把你給供出來!]
原來還有同伙啊!
夏知檸了然。
這時一只小小老鼠朝這邊溜了過來:[爸爸媽媽!]
[那個投毒的人現在正在收拾東西!看起來是準備跑路了!]
[他一直在看時間,念叨著還有7個小時。]
7個小時后是凌晨2點20分。
夏知檸敏銳的意識到,投毒的這個孫雨要在深夜逃跑!
但為什么偏偏是在7個小時后?
而不是見機行事?
難道是和人約定了時間?
有人來接應孫雨逃跑!
夏知檸趕緊把這個消息報給紀書昀。
紀書昀:“好,我立刻通知隊里部署蹲守行動。”
過了一小時,警隊來了兩車的人。
包括紀書昀在內,一共10名警員。
為了揪出和孫雨聯系的人,警方的車在離大莊村還有3公里的地方停著。
現在盯梢的主力軍就是鴉老板帶領的空中偵察組,還有土撥鼠帶領的地洞組。
等到凌晨2點的時候,警員們再和小動物們交接換班。
暮色將至,天空黑下來。
顧氏醫院的營養餐雷打不動的送到了警方臨時駐扎點附近。
夏知檸這次一次性訂了15份的量。
多出來的分給小動物們吃。
夏知檸沒有和送餐人員透露具體位置,只說動物園在這邊的農家樂搞團建。
紀書昀被妹妹委托去取餐的任務,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兩大袋壘起來的餐盒。
看著“顧氏集團”四個大字,紀書昀臉色不善。
警員們一看到餐盒上醒目的“顧氏集團”標志,再聞到那誘人的香氣,頓時哄笑起來:
“哇!今天又是顧總送溫暖啊!”
“這伙食標準,比咱們食堂強十倍不止!”
“紀警官,你這未來妹夫可以啊,出手真大方!”
一個年輕警員用手肘碰了碰紀書昀,擠眉弄眼地說:“紀警官,看來有人想當我們‘編外家屬’嘍!”
另一個老刑警也笑著湊熱鬧:“書昀啊,這天天送飯的架勢,比當年我追我老婆還勤快!你可得幫我們把把關!”
紀書昀看著手里精致的餐盒,臉色瞬間鐵青。
尤其是當他分發盒飯,看到盒飯居然還貼心地按照每個人的口味做了區分,辣、不辣、不放生姜……
看到給夏知檸的那份明顯更精致,甚至用胡蘿卜片刻了個小兔子造型時,紀書昀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起來。
警員們都驚嘆盒飯的細節!紛紛夸贊!
整個車廂都彌漫著飯菜香和歡樂起哄聲,只有紀書昀周身氣壓低得嚇人。
他默默掏出手機,直接點開顧淮野的對話框,飛快打字:
紀書昀:【顧總,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家不缺伙食費。】(已發送)
紀書昀繼續編輯著信息:【再往我妹妹身邊塞飯盒,下次塞進證物袋的就是你。】
這時,給小動物們分完盒飯的夏知檸鉆進車后座。
看到紀書昀不吃飯,臉色難看的捧著手機,夏知檸好奇歪頭:
“哥,你給誰發消息呢?多大仇啊?”
“這噼里啪啦打字的力道,手機屏幕看起來都要被你摁爛了。”
紀書昀立刻收起手機,輕咳了一聲:“沒什么。”
“遇到網絡詐騙犯了。”
“正在發消息對他進行教育改造。”
說完這句話,紀書昀耳根已經染上不自然的紅,狹長的丹鳳眼眼眸低垂,眼睫快速顫動著。
不怎么說謊的人,找借口時的神色就是不太自然。
夏知檸狐疑的瞇起眼睛,從紀書昀手里接過飯盒開始干飯。
她腮幫子鼓鼓的,認真吃著飯,手機電話突然響了,是蘇校長打來的電話。
嗯?這壞老頭咋給自已打電話?
八成沒好事。
果然,電話剛一接通,對面就傳來蘇校長的咆哮聲:
“夏知檸!你怎么凈給我們江城大學惹事兒!”
夏知檸耳朵離電話遠了些:“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