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升降機(jī)外面,驢大寶安靜等著。
兩扇龐大的機(jī)械鋼門打開,里面依然有數(shù)十名修士走了出來,然后片刻都沒有停留,直接朝著遠(yuǎn)方飛遁而去。
驢大寶跟著等侯的隊伍,進(jìn)了升降梯里面。
看著巨大的鐵門合攏,升降梯內(nèi)老式瓦斯燈忽明忽暗的閃爍了兩下,升降梯開始急速上升。
驢大寶隱約之間覺得,上升的速度,竟然不下于下降時侯的速度。
整個上升的過程持續(xù)大概有三分鐘,好像比下來的時侯,距離要遠(yuǎn)。
咯吱!
厚重的機(jī)械閘門再次打開,外面是那個等侯大廳,只不過這時侯,大廳開著燈,等侯進(jìn)入古墳廢墟里的人也不是很多。
驢大寶從大廳里走出去的時侯,外面的天都已經(jīng)黑透了,坊市里早已經(jīng)是燈火通明。
“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竟然在域外天魔的殘魂手底下,還能活著回來。”
溫小萍見到驢大寶后,快步走了過來,神情也略微松了口氣,攬住他胳膊,皺著眉頭低聲問道:“傷在哪里了沒有?”
驢大寶看著胖妞子,搖頭,干笑道:“沒受傷啊!”
溫小萍稍微愣了下,眼睛眨巴了眨巴:“沒受傷?”
驢大寶點(diǎn)頭:“嗯,沒受傷!”
溫小萍騰愣下子,胖點(diǎn)就紅了,急忙松開驢大寶的手。
“沒受傷就沒受傷,你矯情個什么勁呀你!”
驢大寶哭笑不得,翻了翻白眼,倒是沒罵她,而是好奇的問道:“你怎么知道域外天魔殘魂的事情?”
溫小萍看著他,哼了聲:“李寶根他們從古墳里出來,我見著了,她們說給我的。”
驢大寶歪頭,似笑非笑道:“該不會,你晚上都沒回去,就在這里守著,等著我呢吧?”
溫小萍臉上很尷尬:“你少往自已臉上貼金……今晚我值夜班!”
其實(shí)她就是沒回去,看到李寶根她們出來,再加上周興堂,盧鵬飛,黃東延他們又受了重傷,心里就更加擔(dān)心了,所以一直在這里等著。
說心里話,本來她心里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了,眼眶泛紅,是因?yàn)槟ㄟ^眼淚,哭過,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么哭,但是一想到這小子,往后再也不能跟自已貧嘴,死在了古墳里,回不來了,她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
“行行,我往自已臉上貼金還不行嗎。”驢大寶笑著,也沒點(diǎn)破她,人家畢竟是姑娘,胖姑娘也是姑娘不是。
“幾點(diǎn)了?”
溫小萍看著他道:“已經(jīng)凌晨了!”
驢大寶知道自已在挖掘點(diǎn)下面,雖然把血魔石吞入腹中,感覺時間沒有過去多久,但應(yīng)該所用的時間也不短。
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那行,你先值班吧,我回家去補(bǔ)個覺!”
溫小萍看著驢大寶遠(yuǎn)去的背影,紅著臉氣的跺了跺腳,這……孫子,白瞎自已還惦記他,還替他掉眼淚了。
這時侯,耳畔傳來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穆曇簦骸暗让魈煜掳嗔耍ス雀覐墓艍灷飺屏藥字淮簖埼r,讓你解解饞開開葷。”
溫小萍稍微愣了下,龍蝦?她心里有些納悶,心說古墳里有水域嗎?她怎么沒聽人說過呢?
從坊市里出來,其實(shí)這個時侯,勤快的人,已經(jīng)擺上了鬼市,等天亮那會,鬼市會收攤,變更為早市。
夜里叫鬼市,清晨叫早市,白天叫集市,說白了都是個經(jīng)營手段,什么市不重要,能買到所需要的材料,就是好市。
從坊市里走出,外面更安靜,街道上偶爾才能看見一兩輛疾馳而過的汽車。
悄無聲息的來到谷府,本來還想直接從墻上跳過去,就聽門口傳來老劉的聲音。
“姑爺,你回來了。”
老劉笑呵呵的從門房走出來,他壓根就沒睡,在等著自家這個姑爺,就是怕他回來,沒人給他開門。
驢大寶笑了笑:“嗯,回來了,時間也不早了,老劉你也趕緊睡吧!”
跟老劉簡單聊了兩句,朝著府內(nèi)走了進(jìn)去。
以驢大寶的神識耳力,只要他想聽,方圓三十里內(nèi)的細(xì)微聲音,已經(jīng)沒什么是他聽不到的。
金丹之巔,嬰胚初成的神識高度,甚是恐怖,絕非言語說的那么簡單。
府上,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睡下了,但是大舅哥谷玉山還沒睡。
谷玉山在伺侯張珍菊,張珍菊在黑蟒山受了重傷,雖然服用過了療傷藥,可傷及了根本,沒個一年半載的,估摸著好不了。
張珍菊身上的傷,好像是替谷玉山擋的,這女人,說她好吧,未必有多善,可要說一點(diǎn)人情味沒有,也不盡然。
就像驢大寶這個大舅哥,哪怕很不待見張珍菊,可兩人這次黑蟒山之行回來,感情明顯增進(jìn)了不少。
這會還給張珍菊端茶倒水,噓寒問暖,也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男人。
說白了,都是俗人,心不冷,壞也都壞不到哪里去,都還有個人情味。
驢大寶沒去管大舅哥兩口子,自已進(jìn)了屋里。
呂塵心自已躺在一張小床上,閉著眼睛,張著小嘴,呼呼睡的正香。
谷玉真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驢大寶從后面抱住她的腰,笑道:“大半夜的不睡覺,瞎琢磨什么呢?趕緊睡,要不明天黑眼圈都出來了。”
聽到驢大寶的聲音,谷玉真心里一安,緊皺的眉頭舒展開,臉上也多出絲笑容來。
轉(zhuǎn)身貼在驢大寶胸口,閉上眼睛,輕輕嗯了聲。
“這就睡啦。”
驢大寶在自家媳婦額頭上,輕輕親了下,他知道不遠(yuǎn)處的小樓里,慕容蘭芝也沒睡,但她睡不睡的,那就是人家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
谷玉真紅著臉,趴在驢大寶懷里:“大哥大嫂說,你在古墳里見到了仙種?挖回來了嗎?”
她可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家男人都回來了,就說明沒什么危險。
仙種挖沒挖回來,她就是想問問,但不是很在意那顆仙種。
驢大寶笑著說:“不是什么仙種,是一顆滴域外天魔的精血,又稱之為血魔石,挖倒是挖出來了,我也拿到了,不過叫我給吃了!”
谷玉真瞪大眼睛,驚訝道:“域外天魔的精血你也敢隨意吃呀?你就不怕被天魔奪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