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兇手是聶慶。”
此話一出,王劭和王徽都呆住了,一股寒意席卷全身,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
唐禹道:“聶慶武功高絕,擅長用劍,符合兇手特征。”
“你們去打獵,我和王妹妹也單獨行動著,聶慶去哪里了?他有單獨的時間行動,符合兇手特征。”
“聶慶是謝家的人,而謝家是最希望王家出事的,所以你們兄妹沒死,栽贓王家,符合兇手特征。”
“最后,按照時間估算,聶慶找到我們的時候,最后一個死者已經死了,作案時間上,符合兇手特征。”
他看向兩人,沉聲道:“無論從哪方面去分析,聶慶都有可能是兇手。”
王劭喃喃道:“可是…可是…全天下都知道謝家巴不得王家出事,謝家這么做,肯定會被懷疑的啊,其他世家都不是傻子。”
唐禹點頭說道:“不錯,謝裒完全可以用這句話堵住其他世家的嘴,而且我也失蹤了,謝家也有受害者。”
王劭滿頭大汗,腦子都已經快壞掉了,用力抓著頭皮,咬牙道:“那、那現在怎么辦?我們完全在猜,什么證據都沒有啊。”
“而且,如果是謝家,你又怎么辦?”
唐禹冷笑道:“什么叫我又怎么辦?你總不會認為,我真是謝秋瞳的丈夫吧?”
王徽抬起頭來,滿臉疑惑。
王劭道:“啊?不是嗎?”
唐禹嘆了口氣,道:“我只是被收買進謝家,給謝秋瞳做擋箭牌的,誰不知道司馬紹對她有意啊。”
“我和謝秋瞳只是合作關系,根本不是真夫妻,我連她手都沒拉過,親都沒親過。”
王徽又低下了頭,心中莫名有些竊喜。
王劭疑惑道:“可是那天你們在建初寺…”
“那是逢場作戲,當不得真的。”
唐禹連忙道:“難道你們還不知道謝秋瞳的名聲嗎?我現在也是苦苦掙扎啊,生怕丟了清白。”
王劭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道:“你這日子也夠憋屈的…”
唐禹道:“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謝秋瞳在幕后安排,這也是我叫聶慶回去稟報的理由。”
“根據他回來告訴我們的答案,我們可以得到更多信息。”
王劭哪里想得通這些,連忙問道:“哪些答案?什么信息?”
唐禹白了他一眼,道:“如果她是幕后操縱者,她就會讓聶慶帶話,讓你們回家,這樣才能給王家造成最大的傷害。”
王劭道:“如果她讓我們繼續躲著呢?”
唐禹沒有回答,因為他根本猜不透謝秋瞳的心思。
他無法確定任何東西,他現在只能見招拆招,然后仔細思索自己沒想到的細節。
而與此同時,聶慶已經回到了謝家。
他找到了謝秋瞳,立刻說道:“出大事了!秋游出大事了!除了王劭兄妹和唐禹,其他全死了。”
他把詳細情況全部說了出去,急得牙齒都在抖。
謝秋瞳面色平靜,緩緩道:“所以,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
聶慶臉色一變,當即道:“小師妹,你怎么會這么想?你師兄我哪里會無緣無故殺人啊。”
謝秋瞳道:“所以不是無緣無故,是誰給了你大筆的錢?或者用神功秘笈收買了你?”
聶慶皺眉道:“師妹,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謝秋瞳平靜道:“你覬覦建初寺的《大彌陀經》很久了,是建初寺方丈出面,以經書相贈,讓你執行了這次殺人任務,是嗎?”
聶慶道:“這、這是無稽之談,我也沒跟建初寺的人接觸過啊。”
謝秋瞳道:“那你下去吧,事情我知道了,我明白該怎么做了。”
聶慶還有些惱怒,大聲道:“師妹,你天資聰慧,卻不可能這般使用,把人都看成了畜生,對你有什么好處?”
謝秋瞳道:“隨口一問,又沒有非說你是兇手,我只是根據現有的情況,做出合理的猜測而已。”
聶慶哼了一聲,似乎還是不滿,無奈道:“現在怎么辦?我該怎么給唐禹傳話?”
謝秋瞳想了想,才道:“讓王家兄妹回家吧,這對于他們來說是最明智的選擇。”
“然后告訴唐禹,不要參與這件事,不要自作聰明,要看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知道了。”
聶慶說了一聲,一路回到建初寺。
唐禹三人等候已久,見他回去,便立刻發問。
聶慶嘆了口氣,坐下看向王劭、王徽,說道:“謝秋瞳讓你們回家,說你們現在回家時最明智的選擇。”
聽聞此話,王劭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被唐禹說中了!他才是真兇!
“我才是兇手!”
聶慶突然大吼了一聲,咬牙道:“真他媽憋屈!謝秋瞳說我是兇手!這不是憑空污人清白嗎!”
王家兄妹都不敢搭話。
唐禹則是瞪眼道:“她怎么說你是兇手?你是保護我的啊!”
聶慶道:“她非說我被建初寺的人收買了,真是會扯,建初寺這群老和尚什么時候過問江湖事了?他們會買兇殺人?”
“唐禹,我勸你以后多長點心吧,我這個小師妹啊,真的是不信任任何人。”
唐禹當即握住了他的手,鄭重道:“聶師兄!我信你!”
“你為人放蕩不羈,自有一股俠氣,不會做這種喪盡天良之事,而且你也不像是心機深沉之人。”
聶慶嘆了口氣,道:“我的小師妹可不這么想,在她眼里,什么都可以買到,只有利益才是萬能的。”
“懶得說,這里安全,你們就待著吧,我得出去喝點酒,發泄一下情緒,順便幫你們打聽一下外面的情況。”
唐禹道:“你也要小心點,現在建康城肯定到處都是暗探。”
聶慶擺手道:“放心,其他人沒見過我。”
他搖著頭緩步離開。
王劭這是重重松了口氣,急道:“謝秋瞳讓我們回家!她是幕后操縱者!聶慶是兇手!”
“他剛剛還故意把這個拿出來說,像是在迷惑我們,你怎么就信了呢。”
唐禹吼道:“他腰上掛著劍,不信又能怎樣啊,你打得過他?”
“打不過…”
王劭頓時心如死灰。
唐禹無奈道:“我萬一拆穿他,動起手來,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他走了,我們倒是可以好好想一想,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鬼東西了。”
王劭抱著腦袋,說道:“好頭疼啊,為什么會有這種鳥事啊,老子不擅長猜這些啊。”
唐禹則是看著遠處的竹林,陷入了沉思。
很快,他抬起頭來,咬牙道:“遭了!要出事!建初寺要對我們動手!得立刻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