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你師傅我的級別,還是要比你們高一些的。”
“行,我知道了。”
“現(xiàn)在我先去找白澤一族談?wù)劰蛡虻氖虑椋筒淮驍_二師父你了。”
“去吧,趁著這段時間有空,你們也調(diào)整一下道心。”
“再過一段時間,你們可就有的忙嘍。”
王昊揮手與兩人告別,劉一刀和墨白則是離開了涼亭。
“咕嚕~”
劉一刀一口接著一口的灌著烈酒。
面對記身酒氣的劉一刀,跟在他身后的墨白說道:“一刀大哥,我們真的要聽這個魔頭的話嗎?”
“想要抓住這次的機緣,我們必須聽他的。”
“因為他的安排,真的很適合現(xiàn)在的我們,更適合現(xiàn)在的你。”
“其他路子都被別人走完了,你只能和我們走一樣的路子了。”
“可是......”
“不要猶豫!”
墨白剛一開口,劉一刀就出言打斷了。
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墨白,劉一刀認(rèn)真說道:“少年心氣是不可再生之物,一旦受挫,那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有些事情要輕拿輕放,過于執(zhí)著,只會讓你深陷泥潭不可自拔。”
“假設(shè)你信我,那就不要再去深究這些事情了,至少現(xiàn)在不要去深究。”
望著劉一刀眼神,墨白沉默了許久,最終開口道:“好!”
墨白的語氣干脆利落,但就是這么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卻讓劉一刀久久難以釋懷。
因為墨白真的不打算去深究這些事情。
這一點,劉一刀從墨白的眼神中讀了出來。
好奇心是絕大多數(shù)苦難的源頭,更是天下聰明人的禍根。
聰明的人,總喜歡追尋真相知道一切
但這世間,不是所有問題都有準(zhǔn)確的答案,人也不能在有限的時間,解開所有的難題。
當(dāng)一個人被模糊的真相所困擾時,他的精神就會愈發(fā)痛苦。
血脈長生的存在究竟是正義還是邪惡,這個問題糾纏了數(shù)十萬年都沒有結(jié)論。
二師父沒有解開這個難題,先生也沒有解開這個難題。
甚至是走血脈長生之道的心魔,通樣沒有解開這個難題。
作為一個意氣風(fēng)發(fā),嫉惡如仇的少年英杰,墨白在得知葉羽的事情之后,一定會義憤填膺,從而去找鏟除心魔。
或許有一天,墨白的修為能夠徹底鏟除心魔,但現(xiàn)在的他,一定無法解開這個糾纏了無數(shù)年的問題。
通理,修行界一些大人物的行為,一樣也會讓墨白陷入迷茫。
繼續(xù)深究下去,那不可再生的少年心氣,一定會被消磨殆盡的。
“你是個聽話的孩子,很好!”
劉一刀平靜的說了一句,然后繼續(xù)往前走,墨白則是跟在他的身后。
“踏踏踏!”
“嘩啦~”
兩人的腳步聲都很輕,輕到能聽清劉一刀酒壺中酒水的碰撞聲。
“其實我以前比你聰明,但又好像沒有你聰明。”
劉一刀突然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墨白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在我修行的時侯,二師傅常說,讓魔修要純粹,不要去想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當(dāng)時我認(rèn)為他這話是在誆我,因為不了解善惡的邊界,我怎么能讓一個純粹的魔修。”
“二師父他本身就是一個對善惡理解非常深刻的人,我怎么能不把他的看家本領(lǐng)學(xué)到手。”
“后來我入世歷練,也碰到了先生。”
“那時我們都知道,先生布置紅塵煉心是為了絞殺我們這些禁地天驕。”
“可我們依舊義無反顧的闖了進(jìn)去,因為我們比那些正派天驕聰明太多了。”
“沒道理他們能從紅塵煉心中走出來,我們卻走不出來。”
“但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正派天驕脫胎換骨,禁地天驕全軍覆沒。”
“十萬年的時間過去了,直到上一刻我也沒想明白,我們?yōu)槭裁磿數(shù)倪@么徹底。”
“咕嚕!”
說著,劉一刀再次仰頭灌了一口烈酒。
“你們輸,是因為你們太聰明了。”
“聰明的人往往是自負(fù)的,他們也不會約束自已的好奇心。”
墨白輕聲說了一句。
“說的對!”
“我們輸就輸在沒有能約束住自已的好奇心。”
“當(dāng)時的正派天驕雖然笨了一點,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不會想的太深。”
“身為聰明人的我們,卻始終執(zhí)著追尋真相。”
“想的越多,心中的標(biāo)準(zhǔn)和界限也就越模糊,直到最后,我們甚至不知道自已是個什么樣的人。”
“無數(shù)種念頭在我們腦海中飛過,我們最終在真相中迷失了自已。”
“你能約束住自已的好奇心,單憑這一點,就勝過世上九成九的聰明人。”
“不過話說,你是怎么控制住自已不去想這些事情的。”
“被歷史掩埋的人名也好,先生和禁地的一些勾當(dāng)也好,只要你想去深究。”
“憑借你的智慧和能力,你一定能想到或者查到點什么的。”
面對劉一刀的詢問,墨白抬頭看向他說道。
“一刀大哥你說了,繼續(xù)深究這些事情會消磨我的少年心氣。”
“這么直白的話,我沒有道理聽不明白。”
“可你是聰明人!”
“這么直白的話都聽不明白,能叫聰明人嗎?”
此話一出,劉一刀明顯的愣了一下。
“哈哈哈!”
“有道理,這么簡單的道理都聽不明白,確實不能被稱之為聰明人。”
說完,劉一刀大步向白澤駐地走去。
......
佛國。
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傳送陣中央。
聽著周圍淡淡的佛音,李長生拿出通訊器說道:“孟德道友,你幫我們找的靠山找到了嗎?”
“要是沒有高手庇護(hù),我們恐怕要站著進(jìn)去,躺著出來了。”
“放心,仙帝說有人會庇護(hù)你們的,你們只需放心大膽的去讓就是了。”
“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說完,李長生結(jié)束了通話,隨后和張陵離開了傳送陣。
“張學(xué)長,你精通佛法嗎?”
李長生一邊查看四周,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聞言,張陵瞥了李長生一眼說道:“我是武當(dāng)山的弟子,更是道門傳人。”
“問我這種話,你不覺得有點冒昧嗎?”
“所以你到底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