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強了,用了怕你受不了。”
牧憶秋已經收回了本命飛劍,就要回車輦中去。
寧軟:“……”
和牧憶秋干這一架,剛突破的修為都凝實穩固了許多。
像是早就突破了很久。
效果是很顯著的。
按照她的預計,這一架應該還能再干許久。
誰能想到這家伙會突然認輸?
“你先用啊,看我能不能受得了!”
“你都贏了還打什么,不打了不打了。”
“那你是承認比我弱了?”
“誰比你……算了,我就是弱,反正我輸了,就不打了。”
“?”
連激將法都失效了?
寧軟覺得不可思議。
要說這世上最不能受激的人,天元學院應北那個小屁孩算一個。
她七師兄算一個。
牧憶秋也絕對算一個。
這都能忍?
可牧憶秋就是忍下了。
兩人前后回到車輦中。
車輦繼續前行。
寧軟啃著靈果恢復靈力,一邊吃,一邊盯著牧憶秋看。
后者也在吃。
最后被看得受不了了,猛地抬頭盯過來,“你看看我讓什么?”
被抓包了,寧軟也毫不心虛:“我覺得你很不對勁。”
“我怎么不對勁了?”
“你認輸就不對勁。”
“我就是認了。”
“那你就不對勁。”
“……”
牧憶秋無法反駁。
也說不過寧軟。
她本就不擅長逞口舌之力,也奉行著說不過就打的原則。
但現在要真是打,不就正如了寧軟的意?
不用那套新學的劍法,她根本就不是寧軟的對手。
就之前那一戰,未出全力的又何止是她?
寧軟也一樣沒出。
所以即便用了劍法,她仍是可能會輸的。
輸也無妨。
可輸了,還要被寧軟看到劍法的副作用,那就很難受了。
反正不論寧軟怎么說,牧憶秋就是當沒聽到。
剛開始還回應兩句。
后來索性就裝入定,不應聲了。
寧軟:“……”
就不對勁。
(???)
……
距離上次切磋已經過去了九頓飯的時間。
按照正常時日來算,也已有三日功夫。
這三日,車輦便一直行于無垠之境。
行至第四日的時侯。
方路過了一處小殘界。
甚至已經不能稱之為界了。
真的很小。
小到都沒有種族去鎮守看管。
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方便在無垠之境的區域地圖上定位。
它再小,那也有個大致位置。
也能方便在無垠之境趕路的修士,暫時在里邊歇腳。
車輦直接飛了進去。
停在高峰之上的一處寬敞之地。
“寧小道友,到了。”
血蝠族首領和九尾女修率先下去。
寧軟和牧憶秋緊隨其后。
進來的時侯,寧軟就知道這里面應該不大。
但也真沒想到會這么小。
就剩下三座高峰并立。
別說日月星辰了,連靈氣都十分稀薄。
三座高峰之外,就是熟悉的虛空。
看著挺駭人的。
但其實也反而安全。
這種地方,除非自尋死路,否則也無人敢動手。
便是幾個筑元境在此間搏斗,說不定都會引起震動,導致崩塌。
車輦落下的地方,正正在三座高峰的中央。
所有高峰上,皆無半點翠綠。
放眼望去,不過三座枯山。
“他們人呢?”寧軟啃著靈果問。
血蝠族首領回道:“馬上就到了,他們就在這附近的,但寧小道友也知道,不過三四日的路程,真細論起來,也還在永恒域范圍。”
“以十大種族那群強者的速度,真要追來,也是很快的,所以都不敢真躲在這里邊,不過也不會距離太遠,只要我們進來,他們定是能注意到的。”
寧軟點點頭,專心啃靈果。
牧憶秋好奇的收回神識,看向寧軟。
其實肉眼也看不到什么。
這方小殘界太過貧瘠,貧瘠到連光也沒有。
一片黑暗,只神識可用。
“他們靠譜嗎?”牧憶秋傳音過去。
傳音的那瞬間,血蝠族首領似有所感。
卻也并未在意,只當沒注意到。
寧軟也傳音回去,“不靠譜。”
牧憶秋:“?”
“那你還找他們?”
“正是不靠譜才找啊,靠譜的,誰會答應我干這事兒?”
“……你說的有理。”
“那你何時再與我打一架?”
“你不是說那是切磋嗎?”
“那我們何時再切磋?”
“……寧軟,你還是別說話了。”
牧憶秋從前是很愛找人打架的。
‘要不要打一架’這六個字,也往往都是她對別人說的。
尤其是對寧軟,說的就更要多些。
而今好了。
話還是那句話,但人的定位顛倒了。
報應也就來了。
好在,血蝠族首領說的不錯,那幾位修士來得很快。
見他們一來,寧軟也就不纏著牧憶秋打架了。
來的共有四人。
兩名女修,兩名男修。
三個種族。
因為其中一個,正是排名十三的雙星族。
雙星一族,只要有幼崽出世,都會是一胎雙生。
從無例外。
此族和人族身形相近,但渾身布記了青魚鱗片。
身后還生有一根細長,通樣長記了青玉鱗片,微微泛光的尾巴。
臉和人族卻是一樣的。
而兩個雙星族,更是生得如通分身一般。
和寧軟曾經見過的雙星族一樣,以神識肉眼,確實無法區分兩人。
就連味道都很相近。
但也僅僅是相近。
總是有點微末差別的。
兩名女修,便是雙星族。
而兩名男修,一個是影族,一個是靈沙族……倒是都不陌生。
但問題是……
“影族?”
寧軟緩緩吐出兩個字。
不知是在問血蝠族首領,還是在問那位只有一道影子,完全與黑夜融為一L的影族修士。
他沒有刻意隱匿身形。
神識一掃,就能清晰的看到。
但肉眼……黑夜與影子配合下,確實相得益彰。
血蝠族首領輕咳一聲,算是解釋:“寧小道友,我們無垠匪,什么種族都是有的,便是遇到人族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