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錫成那邊很快接聽了電話,“喂?”
“老段,”曲嫣然在電話里問到,“現在忙什么,方便接聽嗎?”
“方便啊,”段錫成在電話里語氣輕松的說到,“我剛剛送了蔚然去冰舞訓練場,這會兒還在車上,等下準備去機場飛一趟T市。”
“冰舞?”曲嫣然問,“她最近有冰舞表演嗎?”
段錫成這才給她說了自己準備明年三月給曲蔚然舉辦個人冰舞表演的事。
原來,段錫成跟曲蔚然回到B市后的這段時間,他一方面去跟國際體育隊溝通了曲蔚然‘休賽’期間的訓練計劃,另一方面已經組建好一支頂尖的團隊統籌策劃了。
他在B市給曲蔚然包了一個大型冰場,專門用于她的冰舞訓練。
在這段時間,曲蔚然一直在跟團隊忙著冰舞劇目的創作,同時還有高強度的冰舞基礎訓練;
段錫成呢,還是經常在T市和B市之間輾轉,偶爾還要出國出差,同樣忙的不可開交的同時,還不忘時常跟曲蔚然一起溝通她的舞蹈創意。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媽說小妹最近一直很忙,每次跟她視頻說不了幾分鐘就掛,原來是有冰演的計劃。”
曲嫣然緊接著就跟段錫成聊了聊一個大豆期貨的投資項目。
兩人一聊起來就沒完,斷斷續續的說了半個小時,直到段錫成都已經到了機場,坐到了商務艙專用候機廳里。
“抱歉啊,”曲嫣然跟他聊完之后,才‘猛然’反應過來,略帶歉意的說到,“我忘了你已經不是我這個分公司的老板了,遇到問題還是習慣性找你探討,浪費你時間,以后盡量不打擾你了。”
“說這種話干嘛,”段錫成那邊明顯有些不悅,低沉道,“我們共事這么多年了,公司股權雖然轉給了你,但以后該怎樣還怎樣,有需要的時候我們隨時交流。”
雖然跟曲嫣然之間已經沒有男女之情,但曲嫣然的事業畢竟是他一手帶起來的,某種意義上改變了曲嫣然的人生,所以從這一點來看,段錫成還是有些‘成就感’的。
他當然希望曲嫣然能像過去那樣,隨時跟他交流探討工作上的話題,他也一直很欣賞曲嫣然在金融方面的天賦頭腦,跟她交流也是一種愉悅。
“可是,我擔心蔚然會誤會。”
“她不會的,”
段錫成笑說到,“上次鬧得那么大,從G市回來后,蔚然也跟我聊了很多心里話,她其實希望我們能一直像原來那樣的密切合作,沒必要突然很刻意分的這么清……上次已經解除了所有誤會,以后我們都是一家人,正常溝通就好了。”
“嗯,那就好。”曲嫣然松了一口氣,直白的說,“我也希望你們能一直這么幸福下去,就是……有點擔心你們的年齡差,蔚然畢竟還小,人生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很多不確定,她沒退役之前你們好像也不適合結婚。”
“沒事,”段錫成淡定的說到,“目前我也沒有考慮結婚辦婚禮的事,我們交往的時間也不長,主要還是以她的職業事業為重,等她順利舉辦完這次個人冰演再說。”
“好,那就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
“辛苦你照顧我妹啊!”
“呵呵,”段錫成不禁又笑了笑,“我照顧我未來的老婆,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曲嫣然這時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對他說的這句‘辛苦’實屬有點搞笑……
是啊,他照顧的是他的女朋友,未來的妻子,再辛苦都是在為他自己的家人奔忙,自己這個‘外人’來說什么感謝的話啊?
兩人最后閑扯了幾句就結束了通話。
曲嫣然轉身又投入了緊張繁忙的工作里……
獨立負責這個基金公司的日常經營有三四年了,她現在已經完全具備了一名頂級基金經理所需的專業水平,隨時在沒有硝煙的股市里盡情‘廝殺’,作為機構投資者,時常獨立操縱幾個億甚至十幾個億的資金大規模交易,讓整個市場為之動蕩。
她冷靜專注,心理強大,眼光精準獨到,思維縝密,又敢于冒險擅用杠桿,還擅長總結復盤,在股市交易里不說‘百戰百勝’,但是幾乎沒有出過大的決策錯誤。
就因為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她在現實的人際交往里就是怎么簡單怎么來,從來不對沒用的關系浪費表情,從來不在無關的人身上消耗一絲情緒。
她對公司里的員工很大方,薪資福利比其他同行高一倍不說,從不用那些框框條條的規章制度約束他們,也不在員工面前耍威嚴擺架子。
她只看結果。
只要下面的人能在她規定的時間里給她最好的結果,最好的業績,那她可以給足自由和獎勵;
但是,一旦有人犯低級錯誤,或者方方面面表現平庸,不管多大的苦勞多無懈可擊的借口,她都會毫不留情的開掉,絕不養無用的閑人。
基金公司要賺錢,要擴大營收規模,最主要的還是還是研發銷售更多的基金產品,不斷吸引更多的優質客戶投資。
所以在銷售這一塊,曲嫣然也是一把好手。
她本就有著曲家千金小姐的背景,又有著絕美的外貌,哪怕不用主動推銷,就很容易吸引投資者主動靠近……
再加上她社交口才一流,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沒有什么形象道德包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特別是自己在金融圈已經小有名氣,有很多成功案例,還有段錫成的推薦,她是從來沒愁過客戶。
她愁的最多的還是市場環境和各項經濟政策的變化對股價的影響,所以她平時拿起手機都沒心情刷那些無聊的娛樂視頻了,看得最多最沉迷的還是財經新聞以及她所投資的那些上市公司的財報,每天密切關注市場行情,偶爾會掌握一些重磅‘內幕消息’然后第一時間跟段錫成商量……
她就這樣白天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晚上回家就是陪孩子,偶爾跟陳澈單獨過二人世界,隔三差五還會飛往外地出差調研,生活過得十分充實。
這天,她又是忙到了晚上七八點才下班回到家。
陳澈今晚有飯局回來的晚,也就何皎皎在客廳里不知跟誰打電話,保姆帶孩子們在別墅外面的游樂場玩耍,其他人都不在。
“回來了?”何皎皎掛了電話后,對她說到,“你不早點回家,你姐和姐夫剛剛還在家里吃了晚飯呢,前腳剛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