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郎城,位于猴國東南海岸線的咽喉的位置,處于碧波與陸地的交界處。·0+0¢暁_稅-枉- _已_發(fā)-布_醉,歆-蟑.結(jié)~而這座城市曾多次被海上霸權(quán)者憑借堅船利炮撬開港口,將這里劃分為專屬殖民地,同時也是他們掠奪猴國資源的核心中轉(zhuǎn)站。
猴國本土盛產(chǎn)的胡椒、肉桂等香料,以及錫礦、紅寶石等礦產(chǎn),大多先匯集于此,再裝船運往大洋彼岸的他國。
因此城市風(fēng)貌除了吞吐量巨大的歐式碼頭和成片的巴洛克風(fēng)格建筑群外,本地居民區(qū)大多還是以傳統(tǒng)的高腳屋為主。二者混搭在一處,擠擠挨挨地,格外刺眼。
落地后,黎洛嶼瞅了眼手表,下午四點半了,太陽都開始往海平面沉了,金紅色的光將海平面渲染得像潑翻了的熔金,粼粼波光漫過礁石,連帶著天邊的云霞都浸成了橘紅與絳紫交織的綢緞,煞是好看。
可轉(zhuǎn)身瞥見守衛(wèi)森嚴的城門口,丑軍士兵端著槍來回踱步,時不時還傳來一兩聲“誰福特...”、“該死的....”、“碧池....”之類細碎的謾罵聲音,她的好心情瞬間。
還是決定換副裝扮混進去,可換成什么裝扮呢?
本土居民在城里可是一點兒人權(quán)都沒有,稍不留意就會被盤查刁難,麻煩的很。^y/u`e¨d+u.d^i?.~c-o~m?
那就只能是...偽裝成他們自己人嘍。
黎洛嶼正盤算著,眼角余光瞅見不遠處走來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橄欖綠的作戰(zhàn)服加上m16步槍,一路走過來頗為跋扈。別說是人了,就連路邊的狗都夾著尾巴縮進了拐角里。
而士兵最前方,是一位身著丑國空軍陸戰(zhàn)隊軍裝的軍官,肩章上綴著綴著一道細窄的金色豎杠,邊緣鑲著淺灰的軍種色線,看樣子應(yīng)該是位少尉,正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低聲呵斥著身邊的小士兵,神情倨傲的像只高傲的孔雀,連腰間 m1911手槍的皮質(zhì)槍套都被他故意晃得啪嗒響。
“嘿,真是送上門來的好機會?!?
黎洛嶼唇角勾了勾,指尖微動,一絲無形的精神力‘嗖’的鉆入那位少尉軍官的腦域中樞,一串標準的丑式語言,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全體都有,...”黎洛嶼看了一圈,選定一處略微隱蔽的廢棄倉房:“目標東側(cè)廢棄倉庫,跑步前進,立刻,馬上。+l!u′o·q!i-u/y!d!.*c^o+m+”
那位少尉軍官瞳孔微縮似是在掙扎,轉(zhuǎn)瞬便眼神發(fā)直,歸于平靜,但下令的口吻依舊桀驁:“全體都有,目標東側(cè)廢棄倉庫,跑步前進!立刻!馬上!”
眾士兵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愣在原地,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有些不明白這位新上任的長官突然發(fā)什么瘋。
有個膽大小兵忍不住低笑:“為什么突然要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長官是去拉屎的嗎?”
這話引起了其他小兵的附和:“拉屎的話,讓他們這么多的士兵排排站圍觀是不是不太好?”
“愣著干什么?給老子動起來!磨磨蹭蹭的想挨罰嗎?誰他媽掉隊今晚就去清理茅房!”少尉一巴掌呼在最近的士兵腦袋上,“還不快去帶隊!想讓老子把你們?nèi)舆M茅房泡著?”
“是!長官!”挨打的士兵捂著腦袋一個激靈,小跑兩步?jīng)_到隊伍前頭,手臂胡亂一揮:“都跟上,快點!”
其他士兵雖然懵逼,腳下卻也不敢懈怠,一行人心里罵罵咧咧“狗娘養(yǎng)的少尉”,面上卻絲毫不敢顯,乖乖巧巧地跟上往倉庫跑。
心里卻打定主意:即使是圍觀少尉拉屎,他們也捂著鼻子認了,總比清理茅房的任務(wù)好的多。
黎洛嶼選定的位置是倉庫后墻那片爬滿枯藤的隱蔽角落。這里斷磚殘瓦堆成小山,連野狗都懶得靠近,一般人壓根不會留意這處被遺忘的死角。
等整隊人悶頭走到近前時,黎洛嶼瞅準時機從陰影里竄出,掄起早備好的棒球棍,照著他們后腦勺一頓利落的敲砸。
“砰砰”悶響接連響起,不過半分鐘,全隊士兵連著那位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少尉,全都軟倒在地,人事不省。
黎洛嶼再次環(huán)顧一周,確定這處廢棄倉庫的斷壁殘垣能遮住動靜,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后,便俯身拎起那位中校的后領(lǐng)進了自己空間竹屋的地下室。
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然變成了利奧漢森少尉的模樣。
原來,那名少尉名叫利奧·漢森,是剛從西點軍校畢業(yè)的愣頭青,因著哥哥庫斯?jié)h森在對猴國的侵略戰(zhàn)爭中擔(dān)任空軍陸戰(zhàn)隊上校,靠著軍功掙下的臉面才被破格塞進來的。
黎洛嶼剝下他的制服換上,又對著鏡子在自己的臉一頓搗鼓描?。骸跋葞纤钌档拿劳图侔l(fā),下頜線也要硬朗些、鼻梁也要高一些、嘴角的弧度也得調(diào)一調(diào),嗯,再墊上個8公分的鞋墊子,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確認與利奧漢森的身形和容貌一般無二之后,這才扯了扯軍裝領(lǐng)口出了空間。
一腳踹在身前的一個小兵屁股上,冷聲斥責(zé):“廢物,還不起來,等著老子給你收尸嗎?”
轉(zhuǎn)身又是一腳踹著另一個小兵后腰處:“看什么看,這么多人,竟然還不知道被誰襲擊的,一個個都是吃干飯的廢物,還不把那些個廢物給叫醒!等著老子親自動手嗎?”
被點名的小兵慌忙去拽同伴的胳膊,黎洛嶼卻已轉(zhuǎn)身對著整個隊伍吼道:“所有廢物,跑步回營!”黎洛嶼聲音里全是不耐和嫌棄:“一個個的,全特么是飯桶,要是耽擱了老子吃晚飯,老子就讓你們?nèi)セS池當差!”
話音未落,她已率先邁開步子,軍靴踩在碎石地上發(fā)出“咔嗒”脆響,身后的士兵們不敢再有絲毫怠慢,互相拉扯著跟上,隊伍里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中,還夾雜著幾聲壓抑的咒罵。
經(jīng)過城門時,城門口的兩個哨兵端著槍上前敬禮:“少尉,通行口令!”
黎洛嶼:“......”
還有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