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棠雙手攥著被周宴澤撕爛的領口,嬌軟身段從辦公桌子上滑下來。
她身高一米六八,腰細腿長,今天穿的是兩件套的衣服,上身是柔軟的粉紫色針織毛衫,下身是長至腳踝的同色系褶皺半身裙,慵懶優雅的風格,極具溫柔浪漫的氛圍感。
此時,柔軟的粉紫色針織毛衫被他撕爛,原本的圓領變成一字肩。
柔軟的布料搖搖欲墜,順著她光滑的皮膚往下墜,胸口風光旖旎香艷。
賀雨棠臉上緋紅一片,轉過身,背對著周宴澤。
她雪白香肩暴露在空氣里,背部半露,漂亮的蝴蝶骨從光潔的背部清晰凸起,線條清晰利落,充滿著風情和誘惑,又為她的背影平添幾分清瘦與脆弱。
她先是把推到鎖骨上方的內衣拉下來,雙手伸到背后,去扣內衣后面的一排小扣子。
胸膛里仿佛揣了一只兔子,心猿意馬,手忙腳亂,內衣后面那排小扣子本就不好扣,現在心神不穩,更是扣不上。
肩膀上覆上灼燙的大手,她被他摁趴在辦公室上。
令人心生悸動的危險感傳來,紅潤潤的嘴唇發出顫抖的嬌啼,“嗯……”
看不見,摸不著,她扭動著身子,想轉身看他要干什么,他啪一巴掌拍在她的雪白香肩。
“乖一點,別亂動。”
他高大精壯的身軀站在她身后,骨節分明的手指拽拉著窄窄的帶子,一排小鉤子插到小圓環里。
手指松開,窄窄的帶子彈回在嬌嫩的皮膚上,發出輕微的一道撞 擊 聲。
賀雨棠臉頰如同被夏日的高溫在烤。
她把粉紫色針織毛衫捋下去,轉過身看他。
周宴澤雙手插兜地站著,一米九的身高得天獨厚,視線從她脖子處自然往下落,一掃而過。
“幫了你這么大的忙,不知道跟我說聲謝謝?”
他解開的,他給扣上,還要她說謝謝?
賀雨棠咬了咬唇,低聲說了一聲,“謝謝。”
周宴澤:“不客氣,以后幫你扣內衣這種活,還叫我。”
賀雨棠:“…………”
她注意到他下落的視線,伸手抓住針織毛衫的領口,“我要回家了。”
周宴澤:“以這種手抓領口的姿勢回去?也行啊,穿過長長的走廊,與無數我的員工擦肩而過,讓公司所有人都看到你衣衫不整,背后偷偷議論你和我在辦公室大 汗 淋 漓了一場。”
賀雨棠不敢走了。
她澄澈的雙眸望著他,有些無助,雖說他是造成她窘迫的罪魁禍首,但此刻她能指望的只有他。
“這怎么辦?”
她朝著他身上打量,“要不你把白襯衫脫給我穿吧?”
周宴澤:“然后我光著身子穿西裝,讓別人從我的脖子一路看到八塊腹肌。”
賀雨棠想了想那個場景,真空穿西裝,覺得有些好笑。
周宴澤:“我倒是不介意被別人看腹肌,但到時候我真空上陣,你一樣會被眾人議論紛紛。”
這倒是,她如果穿著周宴澤的西裝外套從他辦公室出去,一樣會淪為熱門話題,猜忌紛紛。
賀雨棠看著周宴澤,“你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周宴澤拿起桌子上的訂書機,走到她身邊,把她抓著領口的雙手拿開,對著她被撕爛的領口,咔嚓,咔嚓,咔嚓,訂了三針。
一字肩變回圓領。
原來訂書機還能這樣用!
賀雨棠一臉的學到了學到了。
周總的智慧是無窮的。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衣服被撕爛的問題是解決了,可是,賀雨棠:“我這件衣服以后都不能穿了。”
周宴澤:“賠你一柜子新衣服。”
賀雨棠拿起放在文件堆上面的粉色海棠花,問說:“這屋里有花瓶嗎?”
他辦公室是黑白灰的極簡風,簡潔大氣,時尚現代,又充斥著一種冷冰冰的質感和孤獨感。
答案不出所料,周宴澤回說:“沒有。”
賀雨棠:“要不問問你的助理?”
周宴澤摁了呼叫鈴。
響亮的鈴聲在走廊里響起的那一刻,趴在周宴澤辦公室門板上偷聽的四個助理,魂兒差點被嚇掉。
壞了壞了,他們偷聽總裁辦事兒被發現了!
四個人原地起跳,第一反應都是趕緊逃跑。
往回跑了幾步,三個普通助理相視一望,重重點了一下頭,沒有說一個字,想法已經達成一致——
死道友不死貧道,與其四個人一起死,還是選一個替罪羊出去讓他自已死吧!
三個人一把將高級助理往前推。
高級助理仰天長嘯:“啊——,我操!”
這三個狗逼玩意兒!
高級助理一頭撞在門板上,腦殼子把門一下撞開。
他腦瓜子嗡嗡嗡的站在總裁辦公室,面上還要強顏歡笑,“周總,您有什么吩咐?”
周宴澤一眼看出了高級助理的慌亂。
但他向來對除賀雨棠以外的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沒問,直接下達指令。
“去找個花瓶過來。”
高級助理跑回辦公室,看到其他三個助理正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腦,好像工作非常認真的樣子。
他拿起辦公桌上擺著的一只花瓶,把插在里面的帶刺的玫瑰花拿出來。
嘭嘭嘭——,朝三個人的臉上各砸了一支玫瑰花,角度瞄的極其準,把帶刺的那一面狠狠砸在他們光滑水嫩的小臉蛋。
“別謝我,你們三個狗逼崽子。”
高級助理一扭頭走了,滿臉高傲,臉上都是對三個小崽子出賣他的看不起。
賀雨棠從高級助理手里接過花瓶,往花瓶里倒了些水,把修剪好的粉色海棠花裝進去,擺在周宴澤的辦公桌上。
在滿屋的黑白灰冷色調里,一抹粉色生機盎然,給冷冰冰的辦公室增添上溫馨的氛圍。
賀雨棠的視線越過海棠花,看向后面的周宴澤,“我去和賀青山說,你同意把《我見青山多嫵媚》這部戲的宣傳外包給他。”
周宴澤端坐在辦公椅上,從文件里抬頭,看向她,叮囑道:“這份合同給了賀青山,劇宣傳的時候他一定會耍陰招動手腳,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賀雨棠點點頭,“嗯,我知道。”
但現在沒有比盡快拿回媽媽的遺物更重要。
她離開后,很快,助理向周宴澤匯報:“周總,賀青山帶著他女兒賀喜橙來見你了,人已經在樓下大廳等著了。”
周宴澤:“讓他們等著。”
助理轉身離去,“好。”
周宴澤:“記得把大廳空調溫度調到最低。”
墻上鐘表的時針從2指向12,周宴澤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
賀青山和賀喜橙吹著冷風等了十個小時,兩個人瑟瑟發抖,全感冒了。
周宴澤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準備離開的時候,看向桌子上的粉色海棠花。
助理給的那個花瓶非常普通,淘寶上賣的,不超過兩百塊錢。
周宴澤目光沉了一瞬,走過去,手指輕撫海棠花。
他乘坐私人電梯,從總裁專屬通道離去,沒經過大門。
他離開后,高級助理也下班往外走。
大廳里,賀青山和賀喜橙朝著高級助理跑過去,“高助,周總下班了嗎?”
高級助理回說:“沒呢,周總還在辦公室呢,你們繼續蹲守,一定能在大廳里看到他。”
賀青山和賀喜橙蹲守了一夜,光榮的發燒了。
高燒,昏迷,第二天一大早,父女兩個被120拉走了。
周宴澤回到周家老宅。
他走進大廳,看到周慕謙坐在主位上,以及旁邊坐著的兩位不速之客。
在酒吧里調戲賀雨棠的許峻川,和他的地中海老爹。
看到周宴澤回來,許父轉頭看向周慕謙,“這一夜真是沒白等,現在你兒子回來了,他把我兒子打的那么慘,無論他是出于什么原因,打人就是不對的,他就是錯了,他一定要親口給我兒子道個歉。”
周宴澤懶散坐在許氏父子對面,長腿交疊,后背靠在椅背,“口氣比腳氣都大,我從不和活人說抱歉,要不讓你兒子死一個給我看看。”
許父早就聽聞周家太子爺性情桀驁,如今親眼看見,還是被震驚到。
他轉頭望著周慕謙道:“周少爺怎么跟人說話呢,一開口就這么難聽,他是不是上學期間從來沒好好讀過書,沒學過待客之道。”
周宴澤挑眼望著許父,“你今天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我爹的?”
許父:“我當然是來找你的。”
周宴澤:“我就在你跟前,你一直看著我爹向我爹告狀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爹。”
許父臉色難堪。
許峻川站出來給他爸出頭,“周宴澤你嘴巴放干凈點,我爸再怎么說也是你長輩,容不得你一個小輩欺負。”
周宴澤視線挑向渾身包扎著繃帶的許峻川,“嘖,這還有個會喘氣兒的,我剛才一直以為是個埃及木乃伊。”
許峻川:“什么埃及木乃伊,我在和你說你一個小輩別欺負我爸這個長輩的事情。”
周宴澤:“我不過隨便打了你幾拳,你就要死要活的綁成木乃伊,這么沒本事,怪不得你爹要被我一個小輩欺負,你怎么不敢欺負我爹,還不是因為你沒我有本事。”
周慕謙:……合著他沒被打,還全是沾他的光了。
許父氣急敗壞,大聲質問道:“所以你今天鐵定不會跟我家峻川道歉了?”
周宴澤:“自然。”
許父眼神陰冷,威脅說:“周家在京圈可是數一數二的豪門世家,周家長子做出當眾打人的事情,這一幕當時都被監控記錄下來,我要是把錄像公布出去,你說周家的臉面會不會全部丟光。”
“我們許氏家族雖然生意做的沒有你們周家大,但好歹也是有紅色背景的軍政世家,絕對不會任你們欺負。”
許峻川挺了挺胸膛,“對!”
周宴澤淡淡地笑著,“如果我記得沒錯,許父你下個月要參選正廳級干部的選舉,在這個節骨眼上,你還敢領著你那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兒子來我家挑事,我要是把你這所作所為曝光出去,別說競選市長了,就連你現在的官職都要丟掉。”
輕蔑地笑了一聲,周宴澤道:“怎么想的,這種腦子里長膿包的人也能競選京北市市長,我為天下百姓感到擔憂。”
他把玩著手機,冷冷的金屬光澤從手指上掃過,劃開屏幕,摁了一下。
手機里傳來許家父子剛才說的話。
“你有錄像,我有錄音,你把我打人的視頻傳播出去,我就把你私下里威脅人的卑鄙嘴臉曝光出去,我從商,你從政,誰更在乎面子和形象,你應該很清楚吧,嗯,笨蛋許家父子。”
許父實在沒想到,他今天作為被打的一方,站在道德制高點過來,還能被周宴澤又擺一道。
這個周家大少爺,打了人沒有一絲愧色,比他還理直氣壯!
許父不敢再多待,怕留下更多把柄,帶著許峻川離開周家。
周宴澤睨過桌子上冒著熱氣的茶水,朝周慕謙低嗤一聲,“別人都蹬鼻子上臉賴在您家不走了,您還給對方端茶倒水,您什么時候變得脾氣這么好了?”
周慕謙:“我要是脾氣不好,能天天被自個兒子當孫子罵嗎。”
周宴澤:“您這張嘴對付我這個親兒子倒是硬氣,一對外人就軟的跟面條似的,多少讓我有點看不起。”
周慕謙:“我那是沒你臉皮厚,打了人還硬的跟鋼鐵似的,全國上下也沒幾個。”
周宴澤:“謝謝您夸我出類拔萃。”
周慕謙:“這么出類拔萃的兒子,一定能給我生個粉嘟嘟的小公主吧?”
周宴澤:“正在努力中。”
周慕謙:“如果不戴那層小塑料,一次就能中。”
周宴澤端起一杯茶水淺淺地啜吸著,“您當初生我的時候備孕了多久?”
周慕謙:“一年。”
周宴澤:“那您這真是不中用。”
周慕謙腦子里裝的都是粉嘟嘟的小孫女,一不留神給自已挖了個坑。
早飯餐桌上,韭菜炒羊肉、鹿茸燉牛鞭,人參枸杞老鱉湯,生蠔炒雞蛋,淫羊藿烏雞湯。
周慕謙:“多吃點。”
周宴澤:“大早上的就這么補,我擔心自已流鼻血。”
周慕謙:“吃完去找賀小姐。”
飯后,周宴澤給賀雨棠打電話,“寶寶,在哪兒?”
賀雨棠此時躺在床上,睡眼惺忪,“在睡覺。”
周宴澤:“我去找你。”
賀雨棠:“干嘛?”
周宴澤:“我爸娃迷心竅,一天到晚催我和你造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