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澤將電話掛斷,隨手放在一旁。
賀雨棠問說:“你在和我哥打電話嗎?”
此刻她坐在他大腿上,他從后面抱著她,寬闊的胸膛擁著她,臉搭在她頸間。
“是在和你哥打電話。”
賀雨棠問說:“我哥怎么老喜歡半夜給你打電話?”
周宴澤拿起她細而白的小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手指在她手上捏來捏去,很有興致地把玩著。
“我是你哥最好的朋友,他遇到什么事情,開心的會和我分享,不開心的會和我傾訴,有什么困難解決不了,也不藏著掖著,會想向我尋求幫助。”
賀雨棠:“這就是傳說中的偉大的引導型戀人嗎?”
“引導你哥嗎,”周宴澤笑了幾聲,說道:“我又不是觀音菩薩沒事就喜歡做慈善,我的一切目的都是為了引導你哥的妹妹。”
賀雨棠躺在他的臂彎里,臀部懸空,雙腿搭在他腿上,玉體橫陳,臉埋進他懷里,摟著他的腰。
“周宴澤,我困了,我想睡覺。”
周宴澤摟抱著她,“把你抱屋里床上睡?”
賀雨棠語氣軟噥,“不要,我想在你懷里睡。”
周宴澤視線掃過她白嫩嫩的大腿,穿著他的白襯衣,主動躺在他懷里,全身軟的像一汪水,嬌滴滴的。
“你穿成這樣躺在我懷里說你想睡覺,我都分不清你是想睡覺,還是想讓我睡你。”
賀雨棠軟軟的語調從他懷里溢出來,“想睡覺嘛。”
周宴澤手掌在她背上輕輕地拍,一下一下地哄,“那就睡覺。”
在她半睡半醒的時候,他問她:“可以看看你的手機嗎?”
賀雨棠閉著眼睛,嚶聲回說:“可以。”
周宴澤拿起她的手機,將她的大拇指按上去,指紋解鎖。
他用自已的手機給她轉賬。
他點開她的手機,哄著她,“賀小寶,愿意接收嗎?”
賀雨棠說:“愿意。”
他摁著她的手,點了一下接收。
不一會兒,懷里的小姑娘傳來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周宴澤低頭看了看自已,無奈地笑笑,她是睡舒服了,他還難受著。
他抱著她走進臥室,兩個人一起躺進柔軟的被子里。
一夜,他就沒消下來過。
但抱著她的雙手一直沒松。
一邊難受,一邊緊緊抱著不撒手。
早晨,周宴澤動作輕躡地起身,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打領帶,賀雨棠揉著眼睛走進來,把身上的白襯衣掀起來,褪掉小褲,坐在便桶上。
淅淅瀝瀝的聲音在洗手間響起來。
周宴澤打領帶的手頓住了,原地石化。
賀雨棠站起身,把小褲提上去,襯衣下擺捋下來,朝著門外走。
經過周宴澤身邊時,她還沖他打了個招呼,“嗨,早。”
招呼打完了,賀雨棠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剛剛她做了什么事情?
雙眼忽然瞪大,“啊——”,她尖叫著跑走了。
不是她嚇他嗎,她怎么還受了很大驚嚇的樣子?
周宴澤松開系領帶的手,黑色領帶松松垮垮的套在脖子上。
他走到臥室,看到她正又臊又氣地坐在被窩里,雙手握成小拳頭。
他笑問:“寶寶,被沖撞的是我吧,你在生什么氣?”
賀雨棠粉白臉頰氣鼓鼓的,“剛才你怎么不提醒我!”
周宴澤:“你脫褲子的速度太快了,來不及。”
賀雨棠拿起一個枕頭朝他砸過去。
周宴澤抬手接住,走到床前,把枕頭蓋在她臉上。
賀雨棠唔唔唔地掙扎。
她身體往后仰,躺在床上,他把蓋在她臉上的枕頭拿開。
他壓她身上,趴她臉上親了一口。
賀雨棠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
周宴澤手指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蛋,聲音極其溫柔,非常蠱惑人心,“寶寶,幫我打領帶吧。”
賀雨棠有些著迷的看著他英俊的臉,“我不會打領帶怎么辦?”
周宴澤:“我教你。”
賀雨棠:“好吧。“
周宴澤把她從床上拉起來,讓她握著他的領帶,手把手教她。
“交叉,繞圈,穿洞,塞進。”
一個平結打了出來。
賀雨棠握著平結往上推的時候,周宴澤說:“等等。”
她仰看著他,“等什么?”
周宴澤:“你是不是有一件事忘了對我做?”
賀雨棠想了想,回說:“沒有啊。”
周宴澤:“昨天不是給我發消息,說要在我脖子上種草莓嗎。”
賀雨棠:“你又沒有借我五十塊錢買草莓。”
周宴澤:“你打開手機看看我有沒有借。”
賀雨棠劃開手機,看到和他的微信聊天框里有一個轉賬記錄,已經點了接收。
?
“你什么時候給我轉的?”
周宴澤:“昨天晚上,你臨睡之前。”
他引導她說:“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有這回事。”
賀雨棠仔細想了想,是有這回事。
但具體的細節,她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她確實說了愿意,還用手點了接收。
周宴澤把領口扒開,把脖子湊到她嘴前,“還我草莓。”
賀雨棠:“……好吧。”
周宴澤:“什么好吧,還不情不愿的,別說好吧,說好。”
賀雨棠:“好。”
周宴澤指了指自已的脖子。
賀雨棠趴上面,像小奶貓一樣,舔了一口。
周宴澤:“你自已看看種出來草莓了嗎?”
賀雨棠看了看說:“沒有。”
周宴澤話里憋著壞笑,想在訓小孩子的流氓,說:“你會不會種草莓,你不僅要舔哥哥的脖子,還要親哥哥的脖子、咬哥哥的脖子、吸哥哥的脖子,知道了嗎?”
賀雨棠低著頭說:“知道了。”
周宴澤把脖子湊近她唇邊,“實踐吧。”
賀雨棠趴他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她起身,朝著他脖子的痕跡,興奮地說:“我種成功了!”
周宴澤忍著疼痛,手指扶額,“你那是種草莓嗎,你都把我咬出血了。”
賀雨棠抱著枕頭哈哈哈地笑。
隨即,她被他撲倒。
周宴澤趴在她脖子上又親又咬,剛開始兩個人只是你推我咬的打鬧,漸漸的,空氣變得灼熱起來,她叫出口的聲音變了調,婉轉甜膩,像撓在人心尖上的羽毛,軟媚勾魂。
他呼在她脖子上的氣息像火焰在烤。
周宴澤的手探進白襯衫,狠狠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