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辦事,凌游倒是放心,所以只是問道:“我的包呢?”
季堯連忙將包拿了過來,小心的放到了凌游的面前。
就見凌游接過之后,從包里,拿出來一張合影相框,合影的畫面中,秦艽躺在床上,身邊躺著熟睡的凌南星,一旁的凌南燭趴在床邊,用雙手托著下巴,可愛的看向鏡頭。
這是凌游在離開京城之前拍下來的,特地請周天冬幫忙找人洗了出來。
凌游撫摸了一下照片之后,這才一臉幸福的將照片擺在了自已辦公桌上,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季堯看到照片,多走了兩步,仔細看了看照片,然后笑道:“領導,這就是咱家的小千金吧?”
凌游抬頭一笑:“是啊,叫南星。”
季堯笑道:“真可愛,和南燭更小的時候,長的很像。”
說著,季堯又仔細觀瞧著說:“眼睛更像嫂子,嘴巴像您。”
凌游呵呵笑道:“你嫂子眼睛大,像你嫂子更好。”
聊了幾句,凌游便按下照片的事不說,抬頭看向季堯問道:“各個辦公室的小禮物,都送到了吧?”
凌游在正式來到省府的前一天,特地囑咐季堯去本地的江寧省的特產商店,買了一些江寧本地的代表性茶葉,然后交代季堯,無論任何辦公室,都送去一份,就算是門口的傳達室,季堯都送了一份過去。
禮物雖輕,可凌游的姿態卻擺的夠低,也瞬間就讓所有人都知道,有一位叫做凌游的副省長,今天正式到任了。
果然,在省府大院的各個辦公室里,凌游送禮的這個話題,成為了這個上午的熱門話題,畢竟,大多數領導上任,都是等著下屬去拜訪領導的,還從沒見過,領導第一時間派人來拜訪下屬的。
此時,在常務副省長馮寶泉的辦公室里,他看著桌上擺著的兩盒茶葉,不禁浮起一抹淡笑:“這個凌游,有點意思啊。”
上午十一點鐘,省委辦的通知就下達到了各個黨組成員的辦公室,通知中是說,召開黨組會議,可實際上,也是對凌游的一場歡迎會。
下午一點半鐘,各位黨組成員陸續來到黨組會議室,凌游專門看了看時間,并沒有最早去,也沒有最晚去,最早去,可就真顯得自已姿態放的太低了,而最晚去的話,自已這禮卻是白送了,會讓人覺得自已有托大的嫌疑。
所以,在凌游抵達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里坐了四個人,其中,有省府秘書長杜志遠,以及負責教育、科技、醫療衛生方面的副省長靳海迪、負責市場監督、藥品監管、工業信息方面的副省長何文麟、負責金融、民政、人力資源社會保障、住房城鄉建設、退役軍人等工作的副省長程敏鋒。
見凌游進來,杜志遠是第一個站起身的:“凌省。”
凌游上前兩步,朝杜志遠伸出了手去:“秘書長,我們又見面了呀。”
凌游和杜志遠之前見過兩次面,不過卻談不上熟悉,但杜志遠這個人,凌游卻有所了解,雖然為人圓滑世故,可還算真誠,比那種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人要可交。
杜志遠聞言也趕忙笑道:“是啊,凌省,上次見面,還是在開會的時候,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就成了一個班子的同志了。”
凌游笑了笑,和杜志遠寒暄了兩句。
接著,何文麟站起了身,走了過來:“凌省,要謝謝你的茶葉哦。”
凌游向杜志遠微笑點了下頭,然后便轉身看向了何文麟:“老家的茶葉,也不知道何省喝不喝得慣,我記得,何省是喝巖茶的,奈何我們江寧省的巖茶,可是不如您老家的巖茶香。”
何文麟只聽了這只字片語,便知道,凌游對他的了解,遠比自已對凌游的了解多得多。
所以只是遲疑了兩秒鐘,何文麟便笑道:“為了凌省的這份心意,我也是要換換口味的。”
說罷,二人正式握了握手。
程敏鋒見縫插針的也起身笑了兩聲:“凌省的茶葉,送來之后我就喝了,瞧,杯子里的就是,回甘清香,口有余香啊。”
說著話的時候,程敏鋒又將自已的保溫杯端了起來,示意了一下。
凌游上前兩步,與程敏鋒熱情的握了握手:“程省愛喝就好,愛喝,我常給你帶。”
幾人聊的甚歡,唯有靳海迪,沒有站起身和凌游寒暄幾句的意思。
凌游在與程敏鋒寒暄之際,也瞥了一眼靳海迪,這靳海迪,今年五十七八歲,頭頂的頭發,卻都掉光了大半,大肚便便,個子又不高,凌游只是搭眼一看,便知道此人一定有很嚴重的糖尿病和高血脂。
幾分鐘之后,會議室的門又被推開了,只見杜衡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看到凌游,杜衡便朗聲笑道:“聽說,今天大家伙都收著凌省的茶葉了?就連傳達室的保安,都喝上了凌省的茶,可我老杜,怎么沒收到啊?”
凌游扭頭看了過去,然后玩笑道:“我給大家送的,是江寧省的特產茶,你杜省也是江寧人,要喝啊,回去喝去。”
會議室里的幾個人,杜志遠是聽說過凌游和杜衡的關系不錯,可其他幾位副省長,之前卻是沒打聽過,所以凌游和杜衡的這番對話,卻是被他們聽進耳朵里,盤算在了心里。
“哦,凌游和杜衡,原來是老鄉啊。”
這是其他幾人心里的心聲。
只是幾分鐘的工夫,負責農業農村、交通、國有資產監管工作的副省長欒正賢也到了,欒正賢這個人個子很高,可身形很瘦,臉很長,嘴巴也大,長相很有特點,他進來之后,也和凌游簡單聊了兩句,全當打了招呼。
待幾人都紛紛入座之后,常務副省長馮寶泉才端著一個保溫杯姍姍來遲。
見著馮寶泉到了,靳海迪是第一個站起身的:“常務。”
馮寶泉笑著壓了下手,然后便將目光投向了凌游:“凌游同志,歡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