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有點驚訝:“臥槽,老任,你是什么都接觸???”
任知之哼了聲:“少來,我可不是老變態,不過因為研究一本古武學才了解了一番。”
“古武學?意思是特殊適合至陰之體修煉的東西?”
“嗯,據說這本武學乃一位太監創立,只適合陰柔之體修煉,正常人想要修行,還得自宮……”
“欲練此功,先行自宮?葵花寶典?”
唐葉呼的坐直身體,兩眼發直。
任知之也驚訝了:“哎呀?小子,你涉獵也夠廣啊,這都知道?不過那玩意兒叫葵花真經?!?/p>
“我丟!”沒想到還真有這東西,唐葉也有點無語。
“那葵花真經,你有?”
任知之嘿嘿一笑:“拓本一份,正本么……那主你也認識……”
“誰?”唐葉一愣。
“大太監,宮三寶。”
“?。磕阋郧罢J識三寶太監?”
“不認識,通過中間渠道獲得的,當初宮三寶要修煉葵花真經,需要六根寒玉冰針,這玩意兒瑯琊經臺有收藏,宮三寶為了求得冰針,便答應交易,送了一份拓本給瑯琊經臺,我聽風閣與瑯琊有些交情,當時我為查詢一樁特殊陰功引發的懸案才通過聽風閣借來抄錄。”
原來是瑯琊經臺……
唐葉這就不意外了,瑯琊經臺號稱藏經圣地,與消息最靈通的聽風閣、寶物最齊全的萬寶窟齊名,并稱為江湖修士最熱衷的三大寶地?,樼鸾浥_最喜收錄經書,據說只要世上有的經文,他們都有收藏,甚至還珍藏著許多未曾流傳于世的上古奇經秘本。
“你若覺得可行,倒是能讓那稱心修煉一下?這葵花真經乃至陰邪功,修煉起來進展奇快無比,再加上那家伙的體質,一日千里都不過分,唯一問題是,他再也做不成男人嘍?!?/p>
唐葉趕緊擺擺手:“再說吧,培養個高手出來萬一對我懷恨在心,豈不是自已給自已挖坑?”
任知之笑笑:“對了,說到瑯琊,有個消息你有必要知道一下,瑯琊少主出山了?!?/p>
唐葉心神一動:“那家伙,要出山歷練?”
“嗯,當年被你刺激了一下,閉關三年,我估計出山之后少不了找你切磋切磋?!?/p>
唐葉一咧嘴:“真不是個好消息?!?/p>
“還有更糟糕的。萬寶窟少主也出山了?!?/p>
“臥槽?”唐葉這次有點坐不住:“那個變態?”
“啊,一身都是寶貝,跟他斗,是個人都腦瓜子疼,你當初不是稱他叫什么,什么哆啦貓來著?”
唐葉直翻白眼,當年記憶真是不堪回首,你說得罪這玩意兒干啥,被他操控取之不盡的寶貝一路追殺三千里,好不狼狽。
“瑯琊少主我不肯定,但這廝絕對饒不了你,你可是打碎了他的本命法寶,差點沒要了他小命,導致他不得不閉關重新熔煉,這仇大了去,小心點吧。”
糟心哦……唐葉感到悲催,這靈寶少主執著程度絲毫不比那琳瑯公主差,而論難纏,還更勝一籌。
“我聽說,瑯琊少主和靈寶少主也不對付?”
“那可久了,瑯琊經臺和萬寶窟一直不對付,每隔三年都要大比一次,這回兩人同時出山,顯然也存著較勁的心思。”
“發動聽風閣力量,把這倆貨彼此的行蹤位置及時通報給對方,讓他倆先狗咬狗去!”
唐葉果斷道。
任知之翻了個白眼:“聽風閣可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p>
“交易?!碧迫~道:“我馬上要成為簪花令主,對聽風閣大有用處,可以建立長期合作?!?/p>
任知之眼神一動:“這倒可以考慮,我去聯絡下?!?/p>
“嗯,哦對了,這兩個貨都出山了,聽墻腳那個也差不多了吧?!?/p>
任知之哈哈大笑:“三大少主,當然一個都不能少,聽風閣也是三年大比參與者嘛。何況這次的比試主題,就是看誰在江湖上闖出的名頭大?!?/p>
唐葉道:“這廝修煉那叫什么功夫來著?我記得挺嚇唬人的?!?/p>
“捕風捉影功,是身法,也是五感,更是戰道。跟瑯琊少主的知已知彼功,靈寶少主的馭寶心經齊名?!?/p>
唐葉哼哼兩聲:“捕風捉影功,正經功法誰會取這名字,我覺得更像聽墻角嚼舌根子的功夫?!?/p>
“呵呵,總之這家伙嘴里沒幾句實話,你跟他打交道得小心點兒?!?/p>
“少來,我可懶得跟他打交道,你替我兜著點兒,畢竟你也算他半個師傅來著?!?/p>
“那是過去,從老夫跟你跑路,已經不是聽風閣長老了?!?/p>
“別說的這么難聽,好像我拐跑了你似的。”
“難道不是?但不管怎么說,反正老夫既然跟你走了,多少對你也得負點責,告訴你個秘密吧,別肚子疼,我聽說三個少主私下約定,不管宗門定的比試是什么,他們自已的賭斗方式是誰能陰你一道?!?/p>
“我你——!”
“哈哈,誰讓你整天得罪人?這三位中,瑯琊少主純粹惡趣味,聽風少主是真的瞅你不爽,靈寶少主則是苦大仇深,好好提防吧,小子。”
唐葉唉聲嘆氣,真是糟心事兒一件接一件。
但旋即就發狠:“來唄,誰怕誰啊,當初都能陰你們,現在咋的,老子背后也有靠山了,你三大寶地再牛叉,還能比我大唐皇帝牛逼?加起來都不夠盤菜!”
——
“我們單打獨斗,加起來都不夠看?!?/p>
此刻,在一艘畫舫上,一個胡人打扮,珠玉滿身的男子正在和一名面容陰鷙的老者對飲。
說話的是那老者,他一雙鷹眼凝視對方:“長安四大名樓根深蒂固,你我想擁有一席之地,必須聯手。”
胡人轉動手中扳指,一雙小眼睛微瞇:“閣下說的不錯,出發之前我就很清楚,在這里,需要靠山,需要盟友。不過我背后的人,和你背后的人,有沒有沖突?”
老者微微一笑:“絕對沒有。老夫代表揚州鹽商,和五姓八閥之間素有生意往來,其中有些門閥關系甚佳,比如閣下背后的鄭家。閣下可能有所不知,每年鄭家從我揚州購置鹽巴超過十萬斤,而價格則則比旁人低兩成,而我揚州也一直是鄭家車馬行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兩家關系不言而喻。此番閣下抵達長安之事,也是鄭家主鄭肅派人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