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
武曌徑直離開。
“臣等恭送陛下!”
當武曌的身影漸行漸遠后。
兩人還處于一種莫大的震驚。
半晌后。
張平猛然抬頭,而后大笑道。
“哈哈哈!!!”
“我就說我親眼所見,這怎么可能會錯,我的分析是對的,只是路子錯了!”
“這佛門和皇權這么簡單的對立,我二人竟忘了!”
張壽也以一臉崇拜的目光看向張平,道,“兄長,你是我的神!”
“一切都在你的預料之中!”
“看來活閻王真的圣心不在,陛下這近乎是明示了,她不喜歡娘炮,喜歡猛男,并且是有能力,有用的猛男!”
“這次標準答案都在眼前了,咱們照抄,這還能錯?”
張壽也哈哈大笑。
張平笑容收斂,捋著胡須道,“壽弟,那這還弄活閻王嗎?”
“弄!”
“我必弄他啊!”
張壽一臉激動,惡狠狠的出聲道。
張平也點點頭,“照這樣來看,計劃大可繼續,在等一段時間,我二人與活閻王之間,便徹底攻守易型了!”
他越想越興奮,當即揚聲朝外喊道:“來人啊!”
“召集所有錦衣衛,本官只要猛男!”
很快。
在張平、張壽的命令下,府邸內聚集了一大片的錦衣衛,并且個個都是清一色的猛男。
身子高大,面容剛毅。
甚至還有不少肌肉噴張的猛男!
張平和張壽眼里閃過一抹滿意之色。
接著。
張壽直接下令道,“全都把褲子脫了!”
此言一出。
在場所有錦衣衛全都紛紛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些懷疑自已的耳朵。
不是?
當初入職之時,也沒說要脫褲子啊!
但礙于張平、張壽的兇威,為了錦衣衛的滔天富貴,眾人皆是牙一咬,雙眸一閉,一狠心,就脫下了褲子。
因此。
極為滑稽的一幕發生了。
張平、張壽屁股挨了二十大板,堪稱大殘,壓根站不起來,所以只能趴在竹床上。
但季家小泥鰍之事也擺在眼前。
此等大事,他們也不敢假借于他人之手,便被下人抬著竹床,一個個的湊近,細細的端詳。
“嗯,這個夠勁!”
“那個不行,跟季家小泥鰍似的,白瞎了那一身體格!”
“……”
定國公府。
武曌開始布局的時候,高陽也召集了定國公府的一眾核心親人。
這假死,乃是大事。
因此,高陽肯定是要讓他們知曉,否則到時候場面失控,假戲真做,那就不好了。
至于演技方面,他絲毫不擔心。
“孽子,急匆匆將我等喚來,所為何事?”
高峰一臉威嚴,看向了高陽,臉上布滿了不解。
刷!
伴隨著高峰的話,眾人也齊齊看向了高陽。
這除了楚青鸞等人,還有高天龍一雙深邃的眸子。
高陽見狀,也沒有絲毫的掩飾,道,“或許大家都知道了,我和陛下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冰釋前嫌,重歸于好了。”
這一番話落下,沒有激起任何漣漪。
眾人包括高峰和李氏,全都一臉淡定,唯有高長文瞪大眼睛,整個人都驚了。
“什么?”
“兄長,你和陛下重歸于好了?因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高長文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
天殺的!
兄長不聲不響,竟然連女帝陛下都拿下了?!
他就說當初兄長決裂,乃是一步妙棋!
這一瞬,眾人全都看向了高長文。
那一道道你居然才知道的眼神,讓高長文備受打擊。
“不是,就我不知道?”
他捂著胸口,一臉心痛。
高陽直接略過了高長文,朝著幾人開口,將武曌和他暫且商議的計劃一點點的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書房內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國運之戰……牽一發而動全身。
高峰捋著胡須,眉頭緊鎖,沉吟道:“此計……雖兵行險著,但若成,確可為我大乾奠定百年基業!”
“陽兒你若真能假死瞞過天下人,悄無聲息潛入漠北,必能打匈奴一個措手不及,建不世之功!”
李氏則是滿臉擔憂,拉著高陽的手:“我兒,非要如此嗎?那假死藥……聽著就嚇人,會不會傷身子啊?”
楚青鸞等人雖然沒說話,但一雙美眸也緊緊盯著高陽,其中的關切顯而易見。
高陽正欲開口,一旁的高長文卻像是剛從一個巨大的沖擊中回過神來,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等……等等!”
高長文聲音都變了調,他伸出手指,顫巍巍地指著高陽,“兄長,你剛剛說,你給陛下捐了多少錢?”
“五六百萬兩?”
高陽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注點弄得一愣,下意識點頭:“不錯,正是。”
“嗷——!”
高長文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仿佛心口被狠狠捅了一刀,他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地道:“天殺的,五六百萬兩啊,那得買多少只烤全羊啊!”
“當初說好了坑了崔狀元,就請我與趙兄吃烤全羊,結果呢?錢到手了,改成吃羊肉面了!”
“現在陛下有麻煩了,你們重歸于好了,五六百萬兩啊,灑灑水就拋出去了!”
高長文一臉悲憤,“兄長,你了不起,你清高,你仁義,你對愚弟太好了,好的愚弟我都要淚流滿面了!”
高長文捂著胸口,戲精附體,一副快要喘不過氣的模樣,逗得原本有些凝重的氣氛瞬間活躍起來,連擔憂的李氏都忍不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高陽老臉一紅,不由得有些尷尬。
尤其是上官婉兒等人的目光看來,更讓他有些尷尬。
他干咳兩聲解釋道:“為兄平時不多省點,哪來的這些銀子?這都是日常之中的積累,再說了,當初你買玉盤那一千兩,不是為兄給的嗎?”
高陽有些理不直氣不壯的開口道。
高長文依舊是一臉悲憤,敢怒不敢言。
他也怕再多說,又得挨鞭子。
高陽瞥了一眼高長文,道,“這樣,你在配藥一道,有著得天獨厚的天賦,這假死藥對你應該不成問題吧?”
“你若是能弄出來,為兄就免得飆演技,嘴里含豬血了,為兄烤全羊管夠,如何?”
高長文一聽,這才好受了一些。
他一臉自信的道,“不就是假死藥嗎?小菜一碟!”
“兄長放心,我這就有現成的方子,只要稍加改良,保證連宮里的老太醫都查不出破綻,待會兒你就跟我去拿!”
這胸有成竹、大包大攬的樣子,反而讓高陽眼睛一瞇。
他慢悠悠的出聲道,“行,那待會兒你先吃了,為兄看看效果。”
此話一出。
高長文的臉一垮,頓時傻眼了。
他脖子一縮,有些哆嗦的道,“兄長,這還得我親自試藥啊?”
“不然呢?你不吃,為兄敢吃嗎?”
高陽一瞧高長文臉上那表情,頓時嘴角一抽。
高長文臉色變了,他一臉鄭重的道,“兄長,我仔細想了想,事關兄長你的身體,還是得謹慎一點。”
“這樣吧,兄長給我弄幾個死囚或者方士吧,我先在他們身上試驗幾輪,詳細記錄藥效、時長以及……”
“這藥吃死人是不可能死人的,但古籍有載,好像有一定的幾率致使人功能障礙,雖然極小,但咱們還是安全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