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實在受不了這兄弟倆,直接道:
“你們兄弟許久不見,好好親近親近,我們就不打擾了。免費看書搜索: 新天禧小說 ”說著,牽著小寶往另一個方向走,李雪兒、李信也很自然地跟上。朱厚照瞧了眼黃錦。不知利害的黃錦卻是小眼睛一瞪。他才不怕這個朱老板,只知這廝沒少讓主子生氣,哪里會對他客氣。“黃錦,你也去與李青一起吧。”朱厚熜平靜的說。“老爺……”“去吧。”“好吧。”黃錦又給了朱厚照一個眼神警告,這才去追李青。朱厚照壓根兒沒瞧見,又看向小兩口,“我和你們表叔單獨聊聊。”“哎,好。”朱載壡點點頭,朝父親深深一禮,低著頭道,“侄兒告退。”李鶯鶯也跟著行了一禮,卻是腦袋發懵,只覺哪里不對,好像……好亂。走出一段距離之后,才問道:“夫君,你為何……”朱載壡知道她要問什么,索性直接道:“鶯鶯你要真想知道,不如去問姑祖母亦或太公,他們都知道實情。非是夫君有意相瞞,有些事長輩能說,我這個晚輩卻不能說。”李鶯鶯微微點頭,稍稍加快了步伐。李青一行人走的本就不快,小兩口很快就追了上去。“太姑奶奶。”李鶯鶯甜甜叫了聲。李雪兒稍稍落后,問道:“真就這么好奇?”“太姑奶奶若覺不方便,鶯鶯就不問了。”“其實也沒什么,又不是見不得人,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李雪兒瞧了眼李青背影,道,“其實他就是你天祖。”“啊?”“不信問你夫君。”“是!”朱載壡沒了心理負擔,輕聲道,“李家的永青侯就出自李先生,不是同名同姓,而是同一人。”大街上挺熱鬧的,李鶯鶯不好太過失態,連著幾個深呼吸之后,才稍稍平復了心緒,喃喃道:“太姑奶奶,您不是拿鶯鶯開心吧?”“我有那么無聊嗎?”李雪兒白眼道,“看看你小弟。”李鶯鶯抬眼去瞧,卻見小弟跟夫君口中的李先生那叫一個親,一邊走著,一邊仰臉說著,開心的不行……她有些信了,可又無法說服自己。“都是真的。”朱載壡說。李鶯鶯還是不敢相信,不過,又發現了新問題。“夫君,你為何也知道?”“我……我就是被李先生帶來的,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朱載壡訕笑著說。“可李……先生為何會帶你來呢?”“這就說來話長了。”朱載壡不知該咋說,只能向李雪兒求助。李雪兒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么,朱李兩家有親戚,太姑奶奶的娘親,與他的太爺爺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啊?”李鶯鶯花容失色,連忙默算了下,這才緩緩放松下來。“這么說,李……天祖之事,知道的人不算少了?”“不是不少,而是很多。”李雪兒說道,“就拿應天府來說,不少官員都知曉,京師就更多了,幾乎是公開的秘密。”“那為何……要對自家人保密呢?”“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李雪兒說道,“想知道回頭說與你聽,還有什么想問的?”李鶯鶯強壓下混亂的思緒,仔細想了想,問道:“朱爺爺和表叔……都是順天府人吧?”“是啊。”“那他們可是……可是皇室之人?”“不是!”李雪兒白眼道,“皇室之人咋可能這么自由?要么就藩,不得君令,不能離開藩地,要么就只能待在順天府,這些你不知道?”李雪兒微微點頭,長長舒了口氣,道:“這下終于理通了,謝謝太姑奶奶。”“沒別的疑問了吧?”李鶯鶯瞧了遠處的李青背影一眼,遲疑道:“天祖為何……?”“這個就有的說了,真要好奇,還是問他去吧。”李雪兒懶懶道,“總之,他就是你天祖,千真萬確!”李鶯鶯不抿了抿嘴不再問。~ 兄弟倆頭一次心平氣和,沒了針鋒相對,也沒了俏皮話。“金陵是個很好的地方,適合養老。你比我有福。”“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怨恨我完全理解。”朱厚熜輕輕搖頭,嘆道:“倒也稱不上怨恨,我不是你,我雖也是獨生子,卻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縱觀史冊,再無人比你還要尊貴了,天生就有的東西自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卻是天下間最大的餡兒餅,我舍不得。”“明明很累,卻也舍不得放下,就像寒冬臘月被打濕的襖子,穿著冷,脫了更冷,沒辦法斷舍離……”朱厚照默了下,說道:“這何嘗不是你負責任的體現?”“呵呵……不用為我找補,就是貪心所致,你看不上眼的東西,于我卻是稀世珍寶。”朱厚熜說道,“有時候啊,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可有時候呢,又覺得你是個可憐蟲,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可平心靜氣想想……又覺自愧不如。”“你比我做的好!”朱厚照說。“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豁達心態。”朱厚熜幽幽道,“我自問我讀懂了王學,可我卻做不到王守仁那般,你不讀王學,可你卻偏偏做到了。”朱厚照輕笑道:“其實,老王也擰巴了數十載,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如今之大明,堪稱震古爍今,你之功績,亦不輸咱們祖宗,煌煌史冊自有人去讀,而我……只是個任性胡來的紈绔罷了。我求一時之快,你得百世流芳,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何必徒增煩憂?”朱厚熜輕笑笑,轉而道:“未來還是回去吧,錢都花了,總不好空著不用。”“這個……我還沒想好。”“有李青在,你有什么顧慮?”朱厚照沉默。“唉,我沒臉回去啊。”“正統……總不是最差的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至少你在其位時,謀了其政。”頓了頓,“不過實錄我不會改的,當然了,你可以認為我是小氣。”朱厚照微微搖頭:“不用改,就這樣挺好。”“嗯。”兄弟倆靜靜走著,一時沒了下文。許久,朱厚熜輕聲問道:“對大明之未來,你可有預見?”“答案你不是有嗎?”朱厚熜默然。又是挺長一陣沉默,“我不甘心啊。”“想開些就好了,時代的推進不受你我控制,亦不受李青控制。”朱厚照說道,“哪怕李青不做這些,哪怕李青堅定站隊朱家,也一樣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且這個期限相差并不會很大。”頓了頓,“自秦大一統來,唯有漢之國祚超了四百年,可真若較真兒的話……漢卻被分成了兩段,并不算從一而終。而我大明不但可以從一而終,且還能超越漢之國祚,如此一想,不也挺好?”朱厚照輕笑道:“不會被清算,更不會被斬草除根,有他,于大明而言是幸事,于咱朱家而言,又何嘗不是?”朱厚熜微微點頭。“身子骨還好吧?”“一般般吧。”朱厚照揚了揚拐杖,好笑道,“你以為我用這個是為了對付你?上了年紀又能好哪里去呢?”朱厚熜輕輕吁了口氣,道:“活長一些。”“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李青說了都不算……”朱厚熜問道,“兒媳可懷了?”“你應該比我……”“我是說順天府的兒媳。”“暫時還沒有。”“等有了,還請好生教導。”朱厚照說道,“你之后的數十載,大抵是大明最重要的時間段了,沒有長盛不衰的道理,下坡路你我雖看不見,卻也都清楚不會太遠。”“我知道。”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氣,道,“報刊之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總要循序漸進才好,載壡那孩子愚鈍了些,你多上上心。”“呵呵……這你就放心吧,到底是我大侄子,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照拂。”朱厚照說道,“其實他也不是純粹的笨,有聰明的地方,回頭帶你去冶煉廠瞧瞧。”朱厚熜卻是不信兒子,只當朱厚照在安慰他。“有件事你要說實話!”“你問。”“載壡和李家女娃……到底是咱朱家娶媳婦兒,還是他李家招上門女婿?”朱厚照怔了怔,旋即明悟他昨日為何那般了,不由失笑道:“怎么可能是上門女婿?就算李家真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讓其得逞,情分歸情分,可總歸還是咱們親。”頓了頓,“我再不濟也能活到小兩口孕育子女,放心好了,絕對姓朱不姓李。”朱厚照嘿嘿笑道:“我家可娶了不止一個,小崽子也沒有一個姓李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便是。”朱厚熜松了口氣,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事。”朱厚照耐性極好,“你問。”“我欲分割江南,你怎么看?”’兄弟倆頭一次心平氣和,沒了針鋒相對,也沒了俏皮話。“金陵是個很好的地方,適合養老。你比我有福。”“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怨恨我完全理解。”朱厚熜輕輕搖頭,嘆道:“倒也稱不上怨恨,我不是你,我雖也是獨生子,卻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縱觀史冊,再無人比你還要尊貴了,天生就有的東西自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卻是天下間最大的餡兒餅,我舍不得。”“明明很累,卻也舍不得放下,就像寒冬臘月被打濕的襖子,穿著冷,脫了更冷,沒辦法斷舍離……”朱厚照默了下,說道:“這何嘗不是你負責任的體現?”“呵呵……不用為我找補,就是貪心所致,你看不上眼的東西,于我卻是稀世珍寶。”朱厚熜說道,“有時候啊,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可有時候呢,又覺得你是個可憐蟲,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可平心靜氣想想……又覺自愧不如。”“你比我做的好!”朱厚照說。“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豁達心態。”朱厚熜幽幽道,“我自問我讀懂了王學,可我卻做不到王守仁那般,你不讀王學,可你卻偏偏做到了。”朱厚照輕笑道:“其實,老王也擰巴了數十載,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如今之大明,堪稱震古爍今,你之功績,亦不輸咱們祖宗,煌煌史冊自有人去讀,而我……只是個任性胡來的紈绔罷了。我求一時之快,你得百世流芳,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何必徒增煩憂?”朱厚熜輕笑笑,轉而道:“未來還是回去吧,錢都花了,總不好空著不用。”“這個……我還沒想好。”“有李青在,你有什么顧慮?”朱厚照沉默。“唉,我沒臉回去啊。”“正統……總不是最差的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至少你在其位時,謀了其政。”頓了頓,“不過實錄我不會改的,當然了,你可以認為我是小氣。”朱厚照微微搖頭:“不用改,就這樣挺好。”“嗯。”兄弟倆靜靜走著,一時沒了下文。許久,朱厚熜輕聲問道:“對大明之未來,你可有預見?”“答案你不是有嗎?”朱厚熜默然。又是挺長一陣沉默,“我不甘心啊。”“想開些就好了,時代的推進不受你我控制,亦不受李青控制。”朱厚照說道,“哪怕李青不做這些,哪怕李青堅定站隊朱家,也一樣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且這個期限相差并不會很大。”頓了頓,“自秦大一統來,唯有漢之國祚超了四百年,可真若較真兒的話……漢卻被分成了兩段,并不算從一而終。而我大明不但可以從一而終,且還能超越漢之國祚,如此一想,不也挺好?”朱厚照輕笑道:“不會被清算,更不會被斬草除根,有他,于大明而言是幸事,于咱朱家而言,又何嘗不是?”朱厚熜微微點頭。“身子骨還好吧?”“一般般吧。”朱厚照揚了揚拐杖,好笑道,“你以為我用這個是為了對付你?上了年紀又能好哪里去呢?”朱厚熜輕輕吁了口氣,道:“活長一些。”“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李青說了都不算……”朱厚熜問道,“兒媳可懷了?”“你應該比我……”“我是說順天府的兒媳。”“暫時還沒有。”“等有了,還請好生教導。”朱厚照說道,“你之后的數十載,大抵是大明最重要的時間段了,沒有長盛不衰的道理,下坡路你我雖看不見,卻也都清楚不會太遠。”“我知道。”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氣,道,“報刊之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總要循序漸進才好,載壡那孩子愚鈍了些,你多上上心。”“呵呵……這你就放心吧,到底是我大侄子,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照拂。”朱厚照說道,“其實他也不是純粹的笨,有聰明的地方,回頭帶你去冶煉廠瞧瞧。”朱厚熜卻是不信兒子,只當朱厚照在安慰他。“有件事你要說實話!”“你問。”“載壡和李家女娃……到底是咱朱家娶媳婦兒,還是他李家招上門女婿?”朱厚照怔了怔,旋即明悟他昨日為何那般了,不由失笑道:“怎么可能是上門女婿?就算李家真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讓其得逞,情分歸情分,可總歸還是咱們親。”頓了頓,“我再不濟也能活到小兩口孕育子女,放心好了,絕對姓朱不姓李。”朱厚照嘿嘿笑道:“我家可娶了不止一個,小崽子也沒有一個姓李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便是。”朱厚熜松了口氣,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事。”朱厚照耐性極好,“你問。”“我欲分割江南,你怎么看?”’兄弟倆頭一次心平氣和,沒了針鋒相對,也沒了俏皮話。“金陵是個很好的地方,適合養老。你比我有福。”“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怨恨我完全理解。”朱厚熜輕輕搖頭,嘆道:“倒也稱不上怨恨,我不是你,我雖也是獨生子,卻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縱觀史冊,再無人比你還要尊貴了,天生就有的東西自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卻是天下間最大的餡兒餅,我舍不得。”“明明很累,卻也舍不得放下,就像寒冬臘月被打濕的襖子,穿著冷,脫了更冷,沒辦法斷舍離……”朱厚照默了下,說道:“這何嘗不是你負責任的體現?”“呵呵……不用為我找補,就是貪心所致,你看不上眼的東西,于我卻是稀世珍寶。”朱厚熜說道,“有時候啊,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可有時候呢,又覺得你是個可憐蟲,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可平心靜氣想想……又覺自愧不如。”“你比我做的好!”朱厚照說。“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豁達心態。”朱厚熜幽幽道,“我自問我讀懂了王學,可我卻做不到王守仁那般,你不讀王學,可你卻偏偏做到了。”朱厚照輕笑道:“其實,老王也擰巴了數十載,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如今之大明,堪稱震古爍今,你之功績,亦不輸咱們祖宗,煌煌史冊自有人去讀,而我……只是個任性胡來的紈绔罷了。我求一時之快,你得百世流芳,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何必徒增煩憂?”朱厚熜輕笑笑,轉而道:“未來還是回去吧,錢都花了,總不好空著不用。”“這個……我還沒想好。”“有李青在,你有什么顧慮?”朱厚照沉默。“唉,我沒臉回去啊。”“正統……總不是最差的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至少你在其位時,謀了其政。”頓了頓,“不過實錄我不會改的,當然了,你可以認為我是小氣。”朱厚照微微搖頭:“不用改,就這樣挺好。”“嗯。”兄弟倆靜靜走著,一時沒了下文。許久,朱厚熜輕聲問道:“對大明之未來,你可有預見?”“答案你不是有嗎?”朱厚熜默然。又是挺長一陣沉默,“我不甘心啊。”“想開些就好了,時代的推進不受你我控制,亦不受李青控制。”朱厚照說道,“哪怕李青不做這些,哪怕李青堅定站隊朱家,也一樣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且這個期限相差并不會很大。”頓了頓,“自秦大一統來,唯有漢之國祚超了四百年,可真若較真兒的話……漢卻被分成了兩段,并不算從一而終。而我大明不但可以從一而終,且還能超越漢之國祚,如此一想,不也挺好?”朱厚照輕笑道:“不會被清算,更不會被斬草除根,有他,于大明而言是幸事,于咱朱家而言,又何嘗不是?”朱厚熜微微點頭。“身子骨還好吧?”“一般般吧。”朱厚照揚了揚拐杖,好笑道,“你以為我用這個是為了對付你?上了年紀又能好哪里去呢?”朱厚熜輕輕吁了口氣,道:“活長一些。”“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李青說了都不算……”朱厚熜問道,“兒媳可懷了?”“你應該比我……”“我是說順天府的兒媳。”“暫時還沒有。”“等有了,還請好生教導。”朱厚照說道,“你之后的數十載,大抵是大明最重要的時間段了,沒有長盛不衰的道理,下坡路你我雖看不見,卻也都清楚不會太遠。”“我知道。”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氣,道,“報刊之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總要循序漸進才好,載壡那孩子愚鈍了些,你多上上心。”“呵呵……這你就放心吧,到底是我大侄子,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照拂。”朱厚照說道,“其實他也不是純粹的笨,有聰明的地方,回頭帶你去冶煉廠瞧瞧。”朱厚熜卻是不信兒子,只當朱厚照在安慰他。“有件事你要說實話!”“你問。”“載壡和李家女娃……到底是咱朱家娶媳婦兒,還是他李家招上門女婿?”朱厚照怔了怔,旋即明悟他昨日為何那般了,不由失笑道:“怎么可能是上門女婿?就算李家真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讓其得逞,情分歸情分,可總歸還是咱們親。”頓了頓,“我再不濟也能活到小兩口孕育子女,放心好了,絕對姓朱不姓李。”朱厚照嘿嘿笑道:“我家可娶了不止一個,小崽子也沒有一個姓李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便是。”朱厚熜松了口氣,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事。”朱厚照耐性極好,“你問。”“我欲分割江南,你怎么看?”’兄弟倆頭一次心平氣和,沒了針鋒相對,也沒了俏皮話。“金陵是個很好的地方,適合養老。你比我有福。”“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怨恨我完全理解。”朱厚熜輕輕搖頭,嘆道:“倒也稱不上怨恨,我不是你,我雖也是獨生子,卻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縱觀史冊,再無人比你還要尊貴了,天生就有的東西自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卻是天下間最大的餡兒餅,我舍不得。”“明明很累,卻也舍不得放下,就像寒冬臘月被打濕的襖子,穿著冷,脫了更冷,沒辦法斷舍離……”朱厚照默了下,說道:“這何嘗不是你負責任的體現?”“呵呵……不用為我找補,就是貪心所致,你看不上眼的東西,于我卻是稀世珍寶。”朱厚熜說道,“有時候啊,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可有時候呢,又覺得你是個可憐蟲,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可平心靜氣想想……又覺自愧不如。”“你比我做的好!”朱厚照說。“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豁達心態。”朱厚熜幽幽道,“我自問我讀懂了王學,可我卻做不到王守仁那般,你不讀王學,可你卻偏偏做到了。”朱厚照輕笑道:“其實,老王也擰巴了數十載,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如今之大明,堪稱震古爍今,你之功績,亦不輸咱們祖宗,煌煌史冊自有人去讀,而我……只是個任性胡來的紈绔罷了。我求一時之快,你得百世流芳,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何必徒增煩憂?”朱厚熜輕笑笑,轉而道:“未來還是回去吧,錢都花了,總不好空著不用。”“這個……我還沒想好。”“有李青在,你有什么顧慮?”朱厚照沉默。“唉,我沒臉回去啊。”“正統……總不是最差的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至少你在其位時,謀了其政。”頓了頓,“不過實錄我不會改的,當然了,你可以認為我是小氣。”朱厚照微微搖頭:“不用改,就這樣挺好。”“嗯。”兄弟倆靜靜走著,一時沒了下文。許久,朱厚熜輕聲問道:“對大明之未來,你可有預見?”“答案你不是有嗎?”朱厚熜默然。又是挺長一陣沉默,“我不甘心啊。”“想開些就好了,時代的推進不受你我控制,亦不受李青控制。”朱厚照說道,“哪怕李青不做這些,哪怕李青堅定站隊朱家,也一樣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且這個期限相差并不會很大。”頓了頓,“自秦大一統來,唯有漢之國祚超了四百年,可真若較真兒的話……漢卻被分成了兩段,并不算從一而終。而我大明不但可以從一而終,且還能超越漢之國祚,如此一想,不也挺好?”朱厚照輕笑道:“不會被清算,更不會被斬草除根,有他,于大明而言是幸事,于咱朱家而言,又何嘗不是?”朱厚熜微微點頭。“身子骨還好吧?”“一般般吧。”朱厚照揚了揚拐杖,好笑道,“你以為我用這個是為了對付你?上了年紀又能好哪里去呢?”朱厚熜輕輕吁了口氣,道:“活長一些。”“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李青說了都不算……”朱厚熜問道,“兒媳可懷了?”“你應該比我……”“我是說順天府的兒媳。”“暫時還沒有。”“等有了,還請好生教導。”朱厚照說道,“你之后的數十載,大抵是大明最重要的時間段了,沒有長盛不衰的道理,下坡路你我雖看不見,卻也都清楚不會太遠。”“我知道。”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氣,道,“報刊之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總要循序漸進才好,載壡那孩子愚鈍了些,你多上上心。”“呵呵……這你就放心吧,到底是我大侄子,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照拂。”朱厚照說道,“其實他也不是純粹的笨,有聰明的地方,回頭帶你去冶煉廠瞧瞧。”朱厚熜卻是不信兒子,只當朱厚照在安慰他。“有件事你要說實話!”“你問。”“載壡和李家女娃……到底是咱朱家娶媳婦兒,還是他李家招上門女婿?”朱厚照怔了怔,旋即明悟他昨日為何那般了,不由失笑道:“怎么可能是上門女婿?就算李家真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讓其得逞,情分歸情分,可總歸還是咱們親。”頓了頓,“我再不濟也能活到小兩口孕育子女,放心好了,絕對姓朱不姓李。”朱厚照嘿嘿笑道:“我家可娶了不止一個,小崽子也沒有一個姓李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便是。”朱厚熜松了口氣,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事。”朱厚照耐性極好,“你問。”“我欲分割江南,你怎么看?”’兄弟倆頭一次心平氣和,沒了針鋒相對,也沒了俏皮話。“金陵是個很好的地方,適合養老。你比我有福。”“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怨恨我完全理解。”朱厚熜輕輕搖頭,嘆道:“倒也稱不上怨恨,我不是你,我雖也是獨生子,卻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縱觀史冊,再無人比你還要尊貴了,天生就有的東西自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卻是天下間最大的餡兒餅,我舍不得。”“明明很累,卻也舍不得放下,就像寒冬臘月被打濕的襖子,穿著冷,脫了更冷,沒辦法斷舍離……”朱厚照默了下,說道:“這何嘗不是你負責任的體現?”“呵呵……不用為我找補,就是貪心所致,你看不上眼的東西,于我卻是稀世珍寶。”朱厚熜說道,“有時候啊,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可有時候呢,又覺得你是個可憐蟲,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可平心靜氣想想……又覺自愧不如。”“你比我做的好!”朱厚照說。“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豁達心態。”朱厚熜幽幽道,“我自問我讀懂了王學,可我卻做不到王守仁那般,你不讀王學,可你卻偏偏做到了。”朱厚照輕笑道:“其實,老王也擰巴了數十載,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如今之大明,堪稱震古爍今,你之功績,亦不輸咱們祖宗,煌煌史冊自有人去讀,而我……只是個任性胡來的紈绔罷了。我求一時之快,你得百世流芳,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何必徒增煩憂?”朱厚熜輕笑笑,轉而道:“未來還是回去吧,錢都花了,總不好空著不用。”“這個……我還沒想好。”“有李青在,你有什么顧慮?”朱厚照沉默。“唉,我沒臉回去啊。”“正統……總不是最差的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至少你在其位時,謀了其政。”頓了頓,“不過實錄我不會改的,當然了,你可以認為我是小氣。”朱厚照微微搖頭:“不用改,就這樣挺好。”“嗯。”兄弟倆靜靜走著,一時沒了下文。許久,朱厚熜輕聲問道:“對大明之未來,你可有預見?”“答案你不是有嗎?”朱厚熜默然。又是挺長一陣沉默,“我不甘心啊。”“想開些就好了,時代的推進不受你我控制,亦不受李青控制。”朱厚照說道,“哪怕李青不做這些,哪怕李青堅定站隊朱家,也一樣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且這個期限相差并不會很大。”頓了頓,“自秦大一統來,唯有漢之國祚超了四百年,可真若較真兒的話……漢卻被分成了兩段,并不算從一而終。而我大明不但可以從一而終,且還能超越漢之國祚,如此一想,不也挺好?”朱厚照輕笑道:“不會被清算,更不會被斬草除根,有他,于大明而言是幸事,于咱朱家而言,又何嘗不是?”朱厚熜微微點頭。“身子骨還好吧?”“一般般吧。”朱厚照揚了揚拐杖,好笑道,“你以為我用這個是為了對付你?上了年紀又能好哪里去呢?”朱厚熜輕輕吁了口氣,道:“活長一些。”“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李青說了都不算……”朱厚熜問道,“兒媳可懷了?”“你應該比我……”“我是說順天府的兒媳。”“暫時還沒有。”“等有了,還請好生教導。”朱厚照說道,“你之后的數十載,大抵是大明最重要的時間段了,沒有長盛不衰的道理,下坡路你我雖看不見,卻也都清楚不會太遠。”“我知道。”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氣,道,“報刊之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總要循序漸進才好,載壡那孩子愚鈍了些,你多上上心。”“呵呵……這你就放心吧,到底是我大侄子,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照拂。”朱厚照說道,“其實他也不是純粹的笨,有聰明的地方,回頭帶你去冶煉廠瞧瞧。”朱厚熜卻是不信兒子,只當朱厚照在安慰他。“有件事你要說實話!”“你問。”“載壡和李家女娃……到底是咱朱家娶媳婦兒,還是他李家招上門女婿?”朱厚照怔了怔,旋即明悟他昨日為何那般了,不由失笑道:“怎么可能是上門女婿?就算李家真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讓其得逞,情分歸情分,可總歸還是咱們親。”頓了頓,“我再不濟也能活到小兩口孕育子女,放心好了,絕對姓朱不姓李。”朱厚照嘿嘿笑道:“我家可娶了不止一個,小崽子也沒有一個姓李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便是。”朱厚熜松了口氣,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事。”朱厚照耐性極好,“你問。”“我欲分割江南,你怎么看?”’兄弟倆頭一次心平氣和,沒了針鋒相對,也沒了俏皮話。“金陵是個很好的地方,適合養老。你比我有福。”“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怨恨我完全理解。”朱厚熜輕輕搖頭,嘆道:“倒也稱不上怨恨,我不是你,我雖也是獨生子,卻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縱觀史冊,再無人比你還要尊貴了,天生就有的東西自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卻是天下間最大的餡兒餅,我舍不得。”“明明很累,卻也舍不得放下,就像寒冬臘月被打濕的襖子,穿著冷,脫了更冷,沒辦法斷舍離……”朱厚照默了下,說道:“這何嘗不是你負責任的體現?”“呵呵……不用為我找補,就是貪心所致,你看不上眼的東西,于我卻是稀世珍寶。”朱厚熜說道,“有時候啊,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可有時候呢,又覺得你是個可憐蟲,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可平心靜氣想想……又覺自愧不如。”“你比我做的好!”朱厚照說。“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豁達心態。”朱厚熜幽幽道,“我自問我讀懂了王學,可我卻做不到王守仁那般,你不讀王學,可你卻偏偏做到了。”朱厚照輕笑道:“其實,老王也擰巴了數十載,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如今之大明,堪稱震古爍今,你之功績,亦不輸咱們祖宗,煌煌史冊自有人去讀,而我……只是個任性胡來的紈绔罷了。我求一時之快,你得百世流芳,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何必徒增煩憂?”朱厚熜輕笑笑,轉而道:“未來還是回去吧,錢都花了,總不好空著不用。”“這個……我還沒想好。”“有李青在,你有什么顧慮?”朱厚照沉默。“唉,我沒臉回去啊。”“正統……總不是最差的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至少你在其位時,謀了其政。”頓了頓,“不過實錄我不會改的,當然了,你可以認為我是小氣。”朱厚照微微搖頭:“不用改,就這樣挺好。”“嗯。”兄弟倆靜靜走著,一時沒了下文。許久,朱厚熜輕聲問道:“對大明之未來,你可有預見?”“答案你不是有嗎?”朱厚熜默然。又是挺長一陣沉默,“我不甘心啊。”“想開些就好了,時代的推進不受你我控制,亦不受李青控制。”朱厚照說道,“哪怕李青不做這些,哪怕李青堅定站隊朱家,也一樣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且這個期限相差并不會很大。”頓了頓,“自秦大一統來,唯有漢之國祚超了四百年,可真若較真兒的話……漢卻被分成了兩段,并不算從一而終。而我大明不但可以從一而終,且還能超越漢之國祚,如此一想,不也挺好?”朱厚照輕笑道:“不會被清算,更不會被斬草除根,有他,于大明而言是幸事,于咱朱家而言,又何嘗不是?”朱厚熜微微點頭。“身子骨還好吧?”“一般般吧。”朱厚照揚了揚拐杖,好笑道,“你以為我用這個是為了對付你?上了年紀又能好哪里去呢?”朱厚熜輕輕吁了口氣,道:“活長一些。”“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李青說了都不算……”朱厚熜問道,“兒媳可懷了?”“你應該比我……”“我是說順天府的兒媳。”“暫時還沒有。”“等有了,還請好生教導。”朱厚照說道,“你之后的數十載,大抵是大明最重要的時間段了,沒有長盛不衰的道理,下坡路你我雖看不見,卻也都清楚不會太遠。”“我知道。”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氣,道,“報刊之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總要循序漸進才好,載壡那孩子愚鈍了些,你多上上心。”“呵呵……這你就放心吧,到底是我大侄子,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照拂。”朱厚照說道,“其實他也不是純粹的笨,有聰明的地方,回頭帶你去冶煉廠瞧瞧。”朱厚熜卻是不信兒子,只當朱厚照在安慰他。“有件事你要說實話!”“你問。”“載壡和李家女娃……到底是咱朱家娶媳婦兒,還是他李家招上門女婿?”朱厚照怔了怔,旋即明悟他昨日為何那般了,不由失笑道:“怎么可能是上門女婿?就算李家真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讓其得逞,情分歸情分,可總歸還是咱們親。”頓了頓,“我再不濟也能活到小兩口孕育子女,放心好了,絕對姓朱不姓李。”朱厚照嘿嘿笑道:“我家可娶了不止一個,小崽子也沒有一個姓李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便是。”朱厚熜松了口氣,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事。”朱厚照耐性極好,“你問。”“我欲分割江南,你怎么看?”’兄弟倆頭一次心平氣和,沒了針鋒相對,也沒了俏皮話。“金陵是個很好的地方,適合養老。你比我有福。”“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怨恨我完全理解。”朱厚熜輕輕搖頭,嘆道:“倒也稱不上怨恨,我不是你,我雖也是獨生子,卻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縱觀史冊,再無人比你還要尊貴了,天生就有的東西自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卻是天下間最大的餡兒餅,我舍不得。”“明明很累,卻也舍不得放下,就像寒冬臘月被打濕的襖子,穿著冷,脫了更冷,沒辦法斷舍離……”朱厚照默了下,說道:“這何嘗不是你負責任的體現?”“呵呵……不用為我找補,就是貪心所致,你看不上眼的東西,于我卻是稀世珍寶。”朱厚熜說道,“有時候啊,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可有時候呢,又覺得你是個可憐蟲,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可平心靜氣想想……又覺自愧不如。”“你比我做的好!”朱厚照說。“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豁達心態。”朱厚熜幽幽道,“我自問我讀懂了王學,可我卻做不到王守仁那般,你不讀王學,可你卻偏偏做到了。”朱厚照輕笑道:“其實,老王也擰巴了數十載,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如今之大明,堪稱震古爍今,你之功績,亦不輸咱們祖宗,煌煌史冊自有人去讀,而我……只是個任性胡來的紈绔罷了。我求一時之快,你得百世流芳,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何必徒增煩憂?”朱厚熜輕笑笑,轉而道:“未來還是回去吧,錢都花了,總不好空著不用。”“這個……我還沒想好。”“有李青在,你有什么顧慮?”朱厚照沉默。“唉,我沒臉回去啊。”“正統……總不是最差的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至少你在其位時,謀了其政。”頓了頓,“不過實錄我不會改的,當然了,你可以認為我是小氣。”朱厚照微微搖頭:“不用改,就這樣挺好。”“嗯。”兄弟倆靜靜走著,一時沒了下文。許久,朱厚熜輕聲問道:“對大明之未來,你可有預見?”“答案你不是有嗎?”朱厚熜默然。又是挺長一陣沉默,“我不甘心啊。”“想開些就好了,時代的推進不受你我控制,亦不受李青控制。”朱厚照說道,“哪怕李青不做這些,哪怕李青堅定站隊朱家,也一樣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且這個期限相差并不會很大。”頓了頓,“自秦大一統來,唯有漢之國祚超了四百年,可真若較真兒的話……漢卻被分成了兩段,并不算從一而終。而我大明不但可以從一而終,且還能超越漢之國祚,如此一想,不也挺好?”朱厚照輕笑道:“不會被清算,更不會被斬草除根,有他,于大明而言是幸事,于咱朱家而言,又何嘗不是?”朱厚熜微微點頭。“身子骨還好吧?”“一般般吧。”朱厚照揚了揚拐杖,好笑道,“你以為我用這個是為了對付你?上了年紀又能好哪里去呢?”朱厚熜輕輕吁了口氣,道:“活長一些。”“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李青說了都不算……”朱厚熜問道,“兒媳可懷了?”“你應該比我……”“我是說順天府的兒媳。”“暫時還沒有。”“等有了,還請好生教導。”朱厚照說道,“你之后的數十載,大抵是大明最重要的時間段了,沒有長盛不衰的道理,下坡路你我雖看不見,卻也都清楚不會太遠。”“我知道。”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氣,道,“報刊之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總要循序漸進才好,載壡那孩子愚鈍了些,你多上上心。”“呵呵……這你就放心吧,到底是我大侄子,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照拂。”朱厚照說道,“其實他也不是純粹的笨,有聰明的地方,回頭帶你去冶煉廠瞧瞧。”朱厚熜卻是不信兒子,只當朱厚照在安慰他。“有件事你要說實話!”“你問。”“載壡和李家女娃……到底是咱朱家娶媳婦兒,還是他李家招上門女婿?”朱厚照怔了怔,旋即明悟他昨日為何那般了,不由失笑道:“怎么可能是上門女婿?就算李家真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讓其得逞,情分歸情分,可總歸還是咱們親。”頓了頓,“我再不濟也能活到小兩口孕育子女,放心好了,絕對姓朱不姓李。”朱厚照嘿嘿笑道:“我家可娶了不止一個,小崽子也沒有一個姓李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便是。”朱厚熜松了口氣,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事。”朱厚照耐性極好,“你問。”“我欲分割江南,你怎么看?”’兄弟倆頭一次心平氣和,沒了針鋒相對,也沒了俏皮話。“金陵是個很好的地方,適合養老。你比我有福。”“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你有怨恨我完全理解。”朱厚熜輕輕搖頭,嘆道:“倒也稱不上怨恨,我不是你,我雖也是獨生子,卻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縱觀史冊,再無人比你還要尊貴了,天生就有的東西自然不稀罕,可于我而言……卻是天下間最大的餡兒餅,我舍不得。”“明明很累,卻也舍不得放下,就像寒冬臘月被打濕的襖子,穿著冷,脫了更冷,沒辦法斷舍離……”朱厚照默了下,說道:“這何嘗不是你負責任的體現?”“呵呵……不用為我找補,就是貪心所致,你看不上眼的東西,于我卻是稀世珍寶。”朱厚熜說道,“有時候啊,我嫉妒你嫉妒的要命,可有時候呢,又覺得你是個可憐蟲,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可平心靜氣想想……又覺自愧不如。”“你比我做的好!”朱厚照說。“我不是說這個,我說的是豁達心態。”朱厚熜幽幽道,“我自問我讀懂了王學,可我卻做不到王守仁那般,你不讀王學,可你卻偏偏做到了。”朱厚照輕笑道:“其實,老王也擰巴了數十載,大可不必如此貶低自己,如今之大明,堪稱震古爍今,你之功績,亦不輸咱們祖宗,煌煌史冊自有人去讀,而我……只是個任性胡來的紈绔罷了。我求一時之快,你得百世流芳,有所得必有所失,反之亦然。何必徒增煩憂?”朱厚熜輕笑笑,轉而道:“未來還是回去吧,錢都花了,總不好空著不用。”“這個……我還沒想好。”“有李青在,你有什么顧慮?”朱厚照沉默。“唉,我沒臉回去啊。”“正統……總不是最差的就是了。”朱厚熜說道,“至少你在其位時,謀了其政。”頓了頓,“不過實錄我不會改的,當然了,你可以認為我是小氣。”朱厚照微微搖頭:“不用改,就這樣挺好。”“嗯。”兄弟倆靜靜走著,一時沒了下文。許久,朱厚熜輕聲問道:“對大明之未來,你可有預見?”“答案你不是有嗎?”朱厚熜默然。又是挺長一陣沉默,“我不甘心啊。”“想開些就好了,時代的推進不受你我控制,亦不受李青控制。”朱厚照說道,“哪怕李青不做這些,哪怕李青堅定站隊朱家,也一樣會走到那一步,不過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且這個期限相差并不會很大。”頓了頓,“自秦大一統來,唯有漢之國祚超了四百年,可真若較真兒的話……漢卻被分成了兩段,并不算從一而終。而我大明不但可以從一而終,且還能超越漢之國祚,如此一想,不也挺好?”朱厚照輕笑道:“不會被清算,更不會被斬草除根,有他,于大明而言是幸事,于咱朱家而言,又何嘗不是?”朱厚熜微微點頭。“身子骨還好吧?”“一般般吧。”朱厚照揚了揚拐杖,好笑道,“你以為我用這個是為了對付你?上了年紀又能好哪里去呢?”朱厚熜輕輕吁了口氣,道:“活長一些。”“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李青說了都不算……”朱厚熜問道,“兒媳可懷了?”“你應該比我……”“我是說順天府的兒媳。”“暫時還沒有。”“等有了,還請好生教導。”朱厚照說道,“你之后的數十載,大抵是大明最重要的時間段了,沒有長盛不衰的道理,下坡路你我雖看不見,卻也都清楚不會太遠。”“我知道。”朱厚熜吐出一口抑郁之氣,道,“報刊之事,還是不宜操之過急,總要循序漸進才好,載壡那孩子愚鈍了些,你多上上心。”“呵呵……這你就放心吧,到底是我大侄子,我自然會盡我所能的照拂。”朱厚照說道,“其實他也不是純粹的笨,有聰明的地方,回頭帶你去冶煉廠瞧瞧。”朱厚熜卻是不信兒子,只當朱厚照在安慰他。“有件事你要說實話!”“你問。”“載壡和李家女娃……到底是咱朱家娶媳婦兒,還是他李家招上門女婿?”朱厚照怔了怔,旋即明悟他昨日為何那般了,不由失笑道:“怎么可能是上門女婿?就算李家真有這個心思,我也不會讓其得逞,情分歸情分,可總歸還是咱們親。”頓了頓,“我再不濟也能活到小兩口孕育子女,放心好了,絕對姓朱不姓李。”朱厚照嘿嘿笑道:“我家可娶了不止一個,小崽子也沒有一個姓李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便是。”朱厚熜松了口氣,道:“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對了,還有一事。”朱厚照耐性極好,“你問。”“我欲分割江南,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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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兄弟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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