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泰跟個二傻子似的大笑著離開,陳衍一時無言,而李承乾則是一臉敬佩。
“子安兄,還得是你有辦法啊,居然真的讓李泰放棄了爭奪,轉(zhuǎn)而去鉆研那什么孔明燈。”
“論忽悠人,我墻都不服就服你。”
“高啊!”
陳衍:“......”
高高高,高你妹啊高!
他額頭繃起兩根青筋,“什么叫忽悠?”
“我忽悠他什么了?”
“你他喵的不要亂說!”
“對對對!”李承乾拍拍自已的嘴,一副我說錯話了的表情,“子安兄沒有忽悠李泰,只是給了李泰一個目標(biāo)罷了。”
“只是這目標(biāo)根本無法完成而已,我懂,我懂。”
陳衍一臉心累,“合著你一直以為我在忽悠越王?”
“不是嗎?”李承乾驚疑。
“你快拉倒吧!”陳衍沒好氣道:“越王又不傻,怎么可能因為一個無法完成的目標(biāo)被忽悠住?我教給兕子的知識都是真的,造一個巨大的孔明燈,帶人飛起來同樣是真的。”
“這玩意吧說難很難,可對于我們來說理論上是有可能實現(xiàn)的,如果越王足夠聰明,懂得以孔明燈為基礎(chǔ),一點點做大,不急于求成,確實可以做出帶人飛上天的熱氣球。”
熱氣球?
李承乾迷茫地眨巴下眼睛,滿臉寫著不懂兩個字。
“算了。”陳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怎么說,你的太子之位徹底坐穩(wěn)了,今后若不是自已作死,應(yīng)該沒人可以威脅你的地位。”
“事到如今,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等哪天咱哥倆有空,再去平康坊瞅瞅。”
李承乾眼睛一亮,鄭重點頭。
前年跟陳衍他們?nèi)テ娇捣豢疵烂才樱撬簧凶顬檩p松,最開心的時光,直到現(xiàn)在他依然無法忘記。
可因為陳衍他們成家,且一個個變得忙碌起來,他們長安四大刀客已經(jīng)很久沒去過平康坊了。
也正因如此,李承乾后來才會納那么多妾,導(dǎo)致被長孫皇后與陳衍連番說了一頓。
“......”
又到了熟悉的晚上,李承乾給陳衍一家人安排的屋子里,陳衍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高陽惡狠狠地盯著兩人。
“咱們......是不是該算算賬了?”
“算什么賬?”陳衍裝傻充愣,“咱們夫妻之間有什么賬可以算的?”
——砰!
高陽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陳衍!你非得讓我把話說明白才是嗎?”
“你自已干的什么事你不清楚?”
“那你說說唄,我干了什么呀。”陳衍滿臉無辜。
“你......你你你,你無恥!”
高陽氣急,立刻就想將昨天晚上兩人趁著自已睡著......可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說到底,她只是個生活在封建時代,且被長孫皇后這個老封建教導(dǎo)長大的女子,哪怕膽子很大,想法與尋常人不同,更已經(jīng)嫁為人妻,但女子該有的羞恥心還是有的。
更何況,這兩人一個是她丈夫,一個是她姐姐。
這叫她怎么說?
“抱歉,高陽......是,是我的錯。”
李麗質(zhì)不想看兩人爭吵,畢竟這不是他們自已家,主動把錯誤攬在自已身上。
“是誰的錯我很清楚!”高陽瞪著陳衍,“我有孕在身,睡眠淺,你倆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不管怎么樣,當(dāng)著我的面.....是不是過分了?”
“你羨慕了?”陳衍突然問。
高陽:“......”
硬了!
高陽的拳頭硬了!
神特么我羨慕了。
我羨慕你大爺!
她正要爆發(fā),陳衍又道:“當(dāng)初你可是答應(yīng)我的,只要我給你,你什么都依我。”
“現(xiàn)在就不認(rèn)賬了?”
“我......”高陽想起陳衍給自已的詩,一口氣頓時卡住,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她總算知道什么叫自討苦吃了。
想裝杯是要付出代價的。
關(guān)鍵是她裝杯也沒裝好。
“那......那你也不能這樣啊,我還在呢,肚子里還有你的血脈呢。”高陽郁悶得要死。
“好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以后慢慢補(bǔ)償你好不好?”陳衍語氣軟了下來,輕聲哄著。
高陽不說話了。
說白了,就是吃軟不吃硬。
陳衍湊過去,攬著她的腰,“最近不是發(fā)生了很多事嗎?”
“前段時間太多人對咱們的絹帛虎視眈眈,咱家的工坊都被韋家燒了,還死了兩個人。我雖然報復(fù)了回去,可近期的情況比之從前更加兇險,走錯一步就可能遭受危險。”
“棠兒,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高陽聽懂了他言下之意,大約就是說他壓力很大,希望她可以理解。
說真的,如果不是高陽足夠了解陳衍,她很可能就信了。
還有心思串通李承乾給他們一間房,想著這些事,他有個屁的壓力。
不過再怎么說,陳衍給了臺階,態(tài)度還很好,她的性子不允許她繼續(xù)揪著這件事不依不饒。
高陽用力扒拉開陳衍的手,冷著臉,“下不為例!”
說完,氣沖沖地休息去了。
陳衍與李麗質(zhì)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
隨后陳衍跟了上去,李麗質(zhì)眼里異色一閃而逝,不動聲色地起身休息。
半夜,陳衍沒敢觸高陽霉頭,已經(jīng)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溫?zé)峒?xì)膩的嬌軀鉆入了自已懷里,小手還在使壞。
陳衍茫然地睜開眼,低頭望著眼神亮晶晶,帶著噬人的火熱以及欲望的李麗質(zhì),懵了。
不是。
今天高陽怕他們干壞事,自已睡在了中間,李麗質(zhì)是怎么跑過來的?
不等他多想,兩條藕臂已經(jīng)纏了上來,同時送上了荔枝味的吻。
這能忍?
黑暗中,一雙惱怒的眸子幽幽睜開,用力拍了下床,然后憤然轉(zhuǎn)過身。
身旁的動靜猛地停下,不待高陽得意,戰(zhàn)斗繼續(xù)打響,且聲勢比方才還要猛烈三分。
高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