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謝凜進(jìn)步這么大!不僅沒有動手傷人,還這么快就原諒了對方。
裴央央驕傲地抬起下巴,覺得是自已訓(xùn)狗有道,對藍(lán)卿塵道:“我哥哥脾氣一向很好,他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上次謝凜來的時候,用的裴央央哥哥的身份。
謝凜眼里的笑容擴(kuò)大,摸摸她的頭,十分贊同。
“是的,我脾氣很好。”
藍(lán)卿塵卻有些遲疑,以“瘋帝”的性格,他真的會這么輕易就放過那個人嗎?
剛才他抓著錢老板的時候,眼里迸發(fā)的殺意強烈到就連他都能感覺到。
但他沒有再追問,而是轉(zhuǎn)頭對其他人道:
“今天的訓(xùn)練就先到這里,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吧,養(yǎng)精蓄銳,打足精神參加明天的比賽。”
眾人開始準(zhǔn)備回家。
謝凜將水遞給裴央央,等她喝完,重新蓋好蓋子,幫她收拾好東西。
直到快離開時,他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驚呼一聲,面露為難之色。
“央央,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交代影衛(wèi)去辦,可能要耽誤一點時間。你拿好東西,先在門口等我一會兒,好不好?”
裴央央不疑有他,點點頭。“那你快點回來,今天娘親讓人做了一桌子好菜,你先去我家吃了飯再回宮。”
“好。”
謝凜笑著答應(yīng),出了鞠城,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并沒有去找影衛(wèi),而是轉(zhuǎn)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腳步沉沉,剛才被壓進(jìn)眼底的殺意慢慢開始浮現(xiàn)。
裴央央心情很好地繼續(xù)收拾東西。
把衣服放進(jìn)包袱里,還有她特意帶來的鞠球,耳邊卻傳來幾名隊友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我剛才也感覺到了!我還以為是你在碰我!”
“不是我,我站在另一邊呢。剛才我也感覺有點不對勁,但又怕是我多想。”
“我當(dāng)時就發(fā)現(xiàn)了,想和他理論,但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我的名聲就全毀了,只能忍氣吞聲,卻沒想到你們也中了招。”
“真可惡啊!想到明天還要見到他,我就犯惡心,寧愿不要他的銀子。”
“就是!”
……
裴央央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問:“你們在說什么?”
幾人憤憤不平道:“就是那個錢老板,他剛才竟然偷偷對我們動手動腳?好幾個姐妹不設(shè)防,都被他占了便宜!”
“什么時候?”
“就是我們剛比完賽,在一起慶祝的時候,他偷偷混了進(jìn)來。當(dāng)時情況太亂了,我們都沒發(fā)現(xiàn),竟然讓他給得逞了!”
那不就是謝凜突然出現(xiàn),抓住錢老板的時候?
難道他當(dāng)時就是看到錢老板的舉動,才出手制止他的嗎?
裴央央心中震驚,難怪從看到錢老板開始,就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
明面上出銀子幫助蹴鞠隊參加比賽,實際上是為了占隊員的便宜。
蹴鞠隊的成員大多是未出閣的女子,為了聲譽,為了貞潔,就算被他占了便宜也不敢聲張,只能忍氣吞聲。
錢老板就是看透這點,才會那么明目張膽。
這次讓他成功逃脫,下次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
不能讓這種人繼續(xù)逍遙法外。
裴央央打定主意,提議道:“我們?nèi)蠊侔桑∮羞@么多人證,一定能將他繩之以法!”
眾人剛才還憤憤不平,一聽這話,連忙搖頭拒絕。
“去報官?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被占便宜了嗎?不行不行,傳出去我還怎么嫁人?”
“就是啊,我們都還沒嫁人呢。”
“這種事情我們知道就好了,怎么能叫別人知道?”
裴央央:“可是這樣,還會有其他人受害。”
她們猶豫片刻,道:“那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明天是最后一天,我們多小心一點就是了。”
“沒錯,反正是千萬不能被人知道的。”
……
看到她們一哄而散,就算自認(rèn)倒霉,也不愿意去報官,裴央央無奈又生氣。
剛才錢老板沒有碰到她,否則她就可以去報官了。
想到這里,裴央央心里不由有些后悔,若是早知道錢老板是這種人,剛才就不應(yīng)該讓謝凜輕易放他走。
在前往醫(yī)館的路上。
錢老板右手腕上一片淤青,都是剛才被那個男人給抓成這樣的。
也不知道對方的力氣怎么這么大,他懷疑自已的骨頭可能斷了!
他一邊往醫(yī)館方向走,一邊和身邊的兩個下人咒罵著:“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傷了我!去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我要讓他知道招惹我的下場!”
“今天的好事都被他攪和了,那可是大順的吉祥物啊,長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腰那么細(xì),要是能摸一下……”
“只差一點!就只差一點!不過沒關(guān)系,明天正式比賽,總能找到機會的。”
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裴央央的身影,心猿意馬地笑起來,眼睛被肉擠成一條縫。
三人正走著,忽然,前面出現(xiàn)一道身影。
錢老板瞇起眼睛看了看,赫然是剛才在鞠城抓他的那個男人,當(dāng)場怒火中燒。
“是你!你竟然還敢找過來!”
剛才他身邊沒有幫手,才讓對方得逞,現(xiàn)在他身邊兩個下人,難道還會怕他不成?
他立即下令:“給我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看他還敢不敢破壞我錢某的好事!”
兩個下人平日跟著錢老板做了不少欺壓凌虐的惡事,此時紛紛露出獰笑,卷起袖子,氣勢洶洶地朝謝凜走去。
錢老板得意地站在后面,想著待會兒要如何如何報仇,如何如何教訓(xùn)對方。
他完全忘了動腦子想一想,為什么藍(lán)卿塵明明說他會處理,最后卻恭恭敬敬地把人放了?
為什么對方敢一個人找來?
為什么對方在看到兩個下人包圍過去的時候,還能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