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勤幾人到澳市時,是下午的四點(diǎn)多,
相較港城,澳市這個城市顯得更為偪仄,但因?yàn)槭鞘澜缏劽馁€城,既便外景不佳,依舊讓人躁動。
于俊剛下游艇,就發(fā)表了宣言,“今晚你們干什么我不管,反正我是不走了。”
“兄弟,你咋說的這么可憐。”華臨重重點(diǎn)頭,表現(xiàn)的極為義氣,“好兄弟,今晚我陪你。”
于俊翻了一下眼皮,“又想蹭P是吧?”
“行了,瑛姐來了,你倆都閉嘴。”趙勤說著,當(dāng)先迎了上去,
華臨看著他的背影,小聲和另二人道,“阿勤年齡最小,咋一出來,搞得他像哥哥一樣。”
兩人一怔,咦,好像真是這么一回事,到底為啥呢?
隨著何瑛又一次來到了何先生所住的莊園,看到何先生,趙勤忍不住驚呼,“何叔,您這狀態(tài)可比上次見您時還好。”
“哈哈,多虧了你師父啊,他老人家身體還好?”
“好著呢,他不怎么喜歡坐飛機(jī),所以這次不愿意過來散心。”
“還住你家里?過段時間不忙,我過去叨擾幾天行不行?”
“比不得您這個園子,可千萬別嫌棄。”
何先生也拽了一句古文,“山不在高有龍則靈啊,我這園子好,你師父也只愿意住一晚。”
又轉(zhuǎn)向余伐柯等人,相繼打了聲招呼。
有家傭上了茶后,何先生這次倒是看向余伐柯,“美國次貸的操作,你預(yù)測的很準(zhǔn),操作的非常漂亮,這段時間在忙什么?”
余伐柯愕然,“何叔,這事您咋知道的?”
“我在次貸爆發(fā)之后,也想抄底一部分產(chǎn)業(yè),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很大部分的優(yōu)質(zhì)產(chǎn)業(yè)都被人提前就布了局,我讓人查了查,
雖然你套了幾個殼,但我在國外也有一定的基礎(chǔ)。”
余伐柯苦笑,“還真是啥也瞞不了您。”
隨即又一指趙勤,“何叔,這可不是我預(yù)測的,而是他,至于最近忙啥,你問他就行。”
何先生表情微驚看向趙勤,以玩笑的口吻道,“有這好事,也不知道通知你何叔一聲。”
“何叔,我也在賭,本來想著就我一人玩玩,結(jié)果阿柯相信我,也跟著投了點(diǎn)。”
“何叔,我也投了一點(diǎn),嘿嘿,小賺一筆。”華臨在一邊接口道。
何先生笑著回道,“怕不只是小賺吧。你何叔我以賭起家,最不怕的就是輸。”
他看著眼前的四人,欲言又止,最終開口道,“差不多開飯了,晚上想玩的,等會讓阿瑛安排。”
何先生不抽煙不喝酒,趙勤他們自然不會喧賓奪主的大吃大喝,所以一餐飯吃的還挺快,
飯后,何先生對阿勤道,“你稍等一下,我們聊聊你師父的情況,小柯,你們要去玩就先去吧。”
都是聰明人,余伐柯自然明白,兩人有事要私聊。
等出了門,何瑛笑著遞給余伐柯一張卡,并非銀行卡,“我跟著你們,你們玩得也不盡興,賭場也有大客戶,形成會員圈子,
拿著這卡,你們到會員俱樂部玩吧,小賭怡情或者小憩都行。”
又對司機(jī)叮囑道,“這是家里的貴客,你送去后,幫著打點(diǎn)一下,別讓不知輕重的人打擾到。”
“謝謝瑛姐。”余伐柯嘿嘿笑著接過卡。
上車之后,華臨和余伐柯就問司機(jī),會員俱樂部里有啥,
司機(jī)的回復(fù)很絕,就一句話,“你們能想到的,幾乎全有。”
二人頓時喜笑顏開,突然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不對,看到坐在那一聲不吭的于俊,兩人很是不解,按說這個話題,這貨才是主角才對,
“啥情況,腎虧了?”華臨拱了一下他問道。
“虧的是荷包。”于俊沒好氣的嘟囔道。
“啥意思?今晚大不了我請客。”
于俊的眼神帶著怒氣,“當(dāng)然你請,狗日的今晚我要吃大戶,我要點(diǎn)十個。”
聽他這么一說,余伐柯瞬間明白了,“俊子,之前投資的事有風(fēng)險,華臨也是姐告訴的他,他才投的,我怕帶著你,到時虧了。”
聽他說得實(shí)在,于俊怒氣稍減,“靠,跟你們玩,虧了我也認(rèn)。”
隨即小聲又嘀咕道,“大不了我少投點(diǎn)。”
“給錢。”余伐柯將手?jǐn)傇谒媲埃?/p>
“干啥?”
華臨跟他坐一塊,將他一摟,在耳邊道,“俊子,這事你還真別氣,這些投資都是阿勤發(fā)起的,你看我還不是在他面前裝了幾次孫子,他才帶我玩,
錢這玩意,誰都喜歡,說得難聽點(diǎn),阿勤又不是你爸媽,憑啥要帶你發(fā)財(cái)。
這次阿勤說,原油有搞頭,時間一年,應(yīng)該有個一倍的利,我投了兩億刀,柯子讓你掏錢,是帶著你一起玩,就看你自已樂不樂意了?
不愿意這話到此為止,要是愿意的話,你還是抽時間跟阿勤私下說說,別讓柯子難做。”
“我去,你們牲口啊,動不動就上億還美刀。”
于俊感慨一句,隨即巴結(jié)著看向余伐柯,“哥,你是我親哥,我只能拿出5000萬刀,你帶我一起唄。”
“你就是拿出5塊,都算上。”
“妥了。”
心情變好,他又一摟華臨,“臨子,上把賺得很肥吧,今晚出點(diǎn)血有問題沒?”
“靠,我出什么血,我們?nèi)ナ亲寗e人出血的。”
說罷,兩人嘿嘿的賤笑起來。
……
留在莊園的趙勤,此刻就在廳中和何先生閑聊,對方尷尬的道,“阿勤,我想和老神仙視頻一下,問問他我的情況,你看方便不?”
“方便啊,您不是有我?guī)煾傅碾娫捖铮苯咏o他電話就行。”
“這不是怕打擾他老人家嘛。”要說何先生的年齡比老道還要大,但他一口一個老人家,叫得毫不違和。
趙勤掏出手機(jī),撥給了老道,沒一會掛斷,對著何先生道,“我?guī)煾竸偝赃^飯,現(xiàn)在就合適。”
“走走走,去我書房。”
到了書房,趙勤連通了盧安的視頻,便將位置讓給了何先生,他悄悄的退出,回到客廳,
等了大概半小時,何先生這才出來,面上神情愉悅,“老神仙說電腦里看不清,讓我下個月去你家一趟。”
“何叔,那您可得提前跟我說一聲,我把家里里外外打掃一下。”
“哈哈哈,掃榻相迎是吧,你啊你,對了,阿勤,有件事問問你的看法。”
“何叔您說。”
“我之前無意間關(guān)注到WTI原油的價格,發(fā)現(xiàn)今年很不正常,感覺這里面有利可圖,你這兩天注意看看,要是有想法我們可以一起操作。”
趙勤輕額一聲,該不會這么巧吧,“何叔,我也關(guān)注了,很多金融專家說還會跌…”
何先生擺手,“所謂的專家,你跟他們對著干就對了。”
“精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