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力服人雖然顯得粗俗,但效果還是極好的。
雖然冬瓜的臭臉依舊,但動作還是配合了起來。
無空的目的也更為直接的向天衍宗而去,不再拐到其他地方而去。
“我神識氣息被那老和尚動了手腳?”
冬瓜掃清自身所有情況,最終只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不由開口詢問。
無空輕輕頷首:“你神識被他以大法所畫,展露氣息已經(jīng)不再相同,就算崔浩再站你面前,他都沒法輕易認出你來。”
“那和尚本領(lǐng)如此不凡?”冬瓜神色有些不可置信。
對于修士來說,神識遠比臉更有認識度,而更改神識認別之法冬瓜從未聽聞過,無他,只因為有些不切實際。
并非沒人想借改變神識,換個容貌來洗清身份,只是沒人成功過。
神識涌自神海,如果強行修改神海,最好的情況之下,被修改的人大抵只會成為阿巴阿巴流口水的快樂孩子。
無空語氣平靜回答:
“既然是畫,自然會褪色,會損毀,只是稍作遮掩罷了。”
冬瓜內(nèi)心稍顯可惜,但還有不解的詢問:
“既然畫了神識,為什么不遮掩我的面容?”
無空目光鄙夷的看向冬瓜:
“你以為我們要去見的是什么聽你訓(xùn)的阿貓阿狗?”
“再高明的遮掩之法能瞞過那群天頂?shù)男奘浚空谘谏褡R也只是偷個巧罷了。”
“你要沒什么真切的模樣變法之法也沒關(guān)系,貧僧也懂一二。”
冬瓜心中不好預(yù)感升起,但還是小聲詢問道:
“你有什么法子?”
“砸毀你半張臉,自然就沒了原先的模樣,你放心,我手中有這個力道。”
冬瓜隨即氣笑,這是擔(dān)憂力道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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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株機峰。
楚星塵單手撐臉,提子就落。
白玄靈坐在對面,輕抿口茶,目光微挑的看向棋盤:
“這五子棋下來下去,都是平局,有什么意思?”
楚星塵往后一靠,單手靠在了身側(cè)謝靈玉的肩膀之上,語氣稍顯惋惜:
“棋盤內(nèi)是平局,棋盤外……”
“你們倆都滾。”白玄靈自然明白楚星塵的話外之意,冷哼一聲,抬手趕人。
楚星塵穩(wěn)坐當(dāng)場,眼眸微挑看向謝靈玉道:
“你看,你師父急了吧。”
謝靈玉看著棋局輪到自已這一方下,拿起棋子就替楚星塵下了接下來的一手,順嘴應(yīng)道:
“你這算盤外招。”
白玄靈見此也是氣笑了,這徒弟也不是沒放過自已。
不過白玄靈倒也沒轉(zhuǎn)身離去,而是平靜的下完這欺負孤寡老人的棋局。
臨近結(jié)尾。
陳白青先停在院外,看了眼情況,確定自已出現(xiàn)不打攪師父情況才走了進去。
楚星塵察覺目光,目光詢問望去。
陳白青低聲開口:
“天衍宗外,有個叫無空的和尚帶了個人前來拜訪。”
楚星塵輕輕頷首,將手中的棋子放在了謝靈玉手中,笑著開口道:
“你就先陪你師父解解悶,我去見個和尚,問他要不要還俗到我們這兒看山門。”
謝靈玉輕輕擺手,示意愛胡謅的楚星塵自已忙去。
楚星塵起身拱手向白玄靈告辭,隨即就帶著陳白青離去。
白玄靈看了眼楚星塵離去的背影,忽然笑道:
“想我當(dāng)年,也好似他這般,好想歇息片刻,卻被一件又一件事推著走。”
“一路只覺得走的艱辛,忽然回過頭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已好似成了他人嘴里的傳奇。”
“靈玉,你覺得楚星塵會是下一代嘴里的傳奇嗎?”
謝靈玉微微思索,輕輕搖頭道:
“我寧可他不是。”
白玄靈輕笑著搖了搖頭,開口打趣道:
“喲,靈玉都會心疼人了?”
謝靈玉捏子的手一頓,表情有些不忿。
楚星塵在的時候,自家?guī)煾付疾粫蛉ぷ砸眩菈m一走,這打趣的話就停不下來。
可惡,這是欺負自已嘴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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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衍宗外。
無空神色自若,目光平靜的看著天衍宗。
尋常來說,自已身為中州佛子,就算進不去天衍宗內(nèi)景,至少也不該站在山門外等才是。
看模樣,恐怕提防佛門提防的緊,甚至為此可以不顧及十八仙門之間互相的面皮。
不過也罷。
相比無空的神色自若,冬瓜的表情就沒那么好看了。
交戰(zhàn)時,楚星塵那一眸就足以讓她心神惶恐萬分,感覺半只腳踏上了死路。
這回主動來尋楚星塵,真有一種上門主動找死的感覺。
冬瓜如今模樣有了改變,大抵是有些想象,不過眉眼和五官還是做了改變。
她這模樣本就不是真軀模樣,做些改變還是能做到的。
此刻也只能期望這所謂畫像當(dāng)真有用了……
風(fēng)雪中兩人身影等了不少時間。
等到冬瓜心中緊張情緒都緩解了不少。
忽然,讓冬瓜心中驚恐的聲音響起,更讓冬瓜恐懼的,則是這句話的含義。
“這就是你帶來的誠意?”
楚星塵不知何時,一人立于天衍宗山門之前,目光掃過無空之后,就看向了冬瓜。
無空一時間也不懂楚星塵這話的含義,沒有直接應(yīng)答,而是雙手合十先行問好:
“久仰大名,楚施主。”
楚星塵注意力沒有放在無空身上,而是直直盯著冬瓜。
要是尋常,無空帶著改了容貌的冬瓜來,大抵是想來找自已演一二,楚星塵或許也會配合,看看這和尚到底想表達什么。
但此刻。
冬瓜的詞條,莫名其妙多了一條黑色詞條【欲魔之種】。
這冬瓜些許未見的時間內(nèi),恐怕遇到了誰,或者被人動了手腳。
楚星塵暫時不能判斷這【欲魔之種】的效果到底是什么,是否有窺聽的能力。
根據(jù)楚星塵推測,上次要斬雙魔應(yīng)當(dāng)是失敗了,這冬瓜興許就是被丟回試探的手段。
“既然帶到了,又何須再演,在天衍宗山門前,她還能逃不成?”
楚星塵神色桀驁,手中萬般化作長劍被他握在手中,直指冬瓜道:
“上次沒注意,讓你這條魚兒被人撈走,可這天大地大,網(wǎng)可多得很,還有名叫同類的餌帶你回來。”
“難怪被人哄的團團轉(zhuǎn),到處騙,原來當(dāng)真是蠢的可愛,只可惜這天底下像你這般蠢的魔不多了,不然我就輕松多了。”
冬瓜面色此刻已經(jīng)毫無血色,只有極盡憎恨的眼眸看向了無空。
怎么……是誰都在騙她。
也都可以把她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