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墟地理志。”
江寧看著小廝遞過來的書籍,眼睛一亮。
他接過來,看其嶄新程度,應(yīng)該是很少有人翻閱。
這種地理志,不如外面售賣的地圖要好,除了一些偏遠(yuǎn)的地方,地理志可能提到外,地圖的實用性,比這個要強很多。
況且,偏遠(yuǎn)的地方,這些修士也不會去。
江寧看向他們過來的地方,距離這邊很遠(yuǎn),再看看眼前的書架,上面全是一些普通的書籍。
只不過,因為這邊是靈墟域最大的藏書閣,這里的書籍,都變成了“精裝版”而已,里面的配圖繪畫,也十分傳神。
江寧將那一塊上品靈石給出去。
小廝十分有眼力見的退去。
一般來找這種“冷門書”的,都有著自已的秘密。
江寧隨手布下一個小結(jié)界。
打開地理志。
看著里面的插圖。
神識進(jìn)去,插圖幻化為了一個世界,他仿佛站在高空之上,俯瞰整片大陸。
最中心的,便是靈墟域。
“這是以靈墟域的視角展開的。”
江寧心念一動,讓整個地圖的比例尺縮小,眼前的世界變的“籠統(tǒng)”起來,邊角,又多出了幾個界域的名字。
他又將比例尺給擴大,他甚至能直接看到寶墟商會的位置。
“不如大乾仙朝的精妙,但在這地方,也不錯了。”
朱雀也進(jìn)入了這片虛幻的空間,站在江寧身邊,淡淡的說。
江寧扭頭,發(fā)現(xiàn)此刻的朱雀,已經(jīng)不再是一直穿著黑色斗篷,戴著銀色面具的朱雀了。
細(xì)腰豐乳,肥臀長腿,一張臉充滿了那種妖媚的英氣。
火紅的衣服戴著紅色火羽。
將她整個人都修飾的神圣又莊嚴(yán)。
朱雀瞥了江寧一眼,淡淡的說:“這是我的一縷神識,便沒有做其他的掩藏,怎么?很意外?”
江寧失笑。
“只是覺得,朱雀前輩這等風(fēng)姿,一直戴面具穿斗篷,有些委屈自已了。”
朱雀沒有接這個話茬,但接下來的語氣,明顯輕快。
“再往東走,應(yīng)當(dāng)還是幾個和靈墟域?qū)嵙ο嗖畈欢嗟慕缬颉!?/p>
說著,朱雀疑惑的說:“我一直奇怪,你怎么知道,一直往東邊走,就能走到你說的那個玄煌域呢?
要知道,如果你說的那個玄煌域很小的話,那其實對他而言的‘中心’其實是不準(zhǔn)的,而以這個當(dāng)做參考,也是不理智的。”
江寧滿頭大汗。
其實這個...確實是他想當(dāng)然了。
不過總要有一個方向吧?
反正也是漫無目的,不如嘗試著往東邊走,大方向,總歸是不錯的。
況且原著中,云清瑤也是一直往西走,才走到大乾仙朝的。
那對應(yīng)的,可不就是,大乾仙朝的東邊,是玄煌域嗎?
“這個...自有我的一番道理。”
江寧沒有說,他是猜測的,他也是要點面子的。
接下來。
他將心思沉下來,去一點點的查找有關(guān)玄煌域的消息。
第一頁的插圖上沒有,那就退出來,再往后面看看。
一刻鐘過去。
江寧幾乎要瀏覽完這本地理志了。
以他如今的神魂,一刻鐘,已經(jīng)是很慢很慢了。
沒辦法,他找的仔細(xì)。
“難不成,真的沒有玄煌域的消息?”
江寧有些失望。
如果玄煌域的消息都找不到,那就別說滄靈域了,這可是比玄煌域還不如的。
但是最后一頁,一片樹林以及對樹林的描述,吸引了江寧的注意。
書中道:
【老夫最遠(yuǎn)曾走到那一片幽森之中,當(dāng)?shù)厝宋唇?jīng)開化,穿獸衣,不通人語,以毒蟲為伴,有首領(lǐng)可馭蟲,以蟲為種,吸收靈氣,進(jìn)行互補。
或許幾百上千年,這里也當(dāng)誕生以蟲為中心的文明,不知老夫境界可還能增益,壽元還是否足夠。
如果夠,定當(dāng)去看一看。】
江寧看完后,頓時想到了,當(dāng)初他和小姑娘被玄虎元帥追趕,被迫往若水那邊趕,路過一片“花城”。
其城主受了隔壁界域的蠱惑,在養(yǎng)那荒蟲。
“這一小段描述,和玄煌域毗鄰的幽森域,極為相似,可惜沒有插圖,否則的話,應(yīng)當(dāng)是能確定下來。
雖然沒有玄煌域的消息,但有幽森域的消息,也不錯。”
“找到了?”
現(xiàn)實中的朱雀,仍舊是穿著黑色的大斗篷,戴著蓬帽和銀色面具。
她觀察到江寧的情緒起伏,問。
“找到了。”
江寧笑著說:“朝東邊走是沒錯的,那邊確實是往玄煌域的方向,雖然沒有在這本地理志中看到玄煌域。
但是我看到了玄煌域的鄰居,幽森域。”
朱雀點點頭。
找地方,若是能找到之前聽過的地方,那就不遠(yuǎn)了,一路打聽,怎么都能走的過去。
何況,越往邊陲,他們的實力,就越有話語權(quán)。
等到到了那個什么玄煌域,化神初期,便能直接決定一個界域的發(fā)展。
“那就走吧。”
朱雀抬起大長腿,往藏書閣外面走。
寶墟商會,亦或者說,幾乎所有的商會,除了功法武技等對修行有用的東西,類似于什么地理志,都是免費對外開放的。
這也是為什么小廝不愿意接待這一類的客人,因為根本賺不到提成。
當(dāng)然,給小費另說。
江寧把書籍放到書架上,跟上朱雀。
等出去后。
江寧傳音道:“等等再走,還有一件事沒有完成。”
朱雀了然。
“你說的,那個仇家?”
“對!”
江寧認(rèn)真的說:“我不管那人的神魂是不是被咒殺術(shù)抹殺了,反正,我要連著這副軀殼,也一并毀掉。
我不允許這樣的人,活在修行界之內(nèi)。”
“我現(xiàn)在很好奇,那個人,到底對你做了什么,你如此記恨她。”
朱雀一笑。
這種抹殺神魂后連軀殼都不放過的,得是何等的血海深仇。
江寧搖搖頭,“沒有對我做什么,只是,我們是天然的立場問題,如果我不殺她,她未來,便很有可能會殺我。”
朱雀明白了。
立場才是最難化解的。
也難怪江寧一個元嬰修士,當(dāng)初盯著人家一個煉氣境修士不放。
獅子搏兔,也要用全力,應(yīng)對危險最好的,便是在危險來臨前,將危險給徹底扼殺。
江寧,做的是明智的抉擇。
“只不過...”朱雀輕笑,“按照你說的,你連對方的軀殼都要抹殺掉,那當(dāng)初用咒殺術(shù)就太隨意了。”
江寧一愣,“為什么這樣說?”
朱雀說:“你恐怕是擔(dān)心,對方的命格,還會繼續(xù)影響你,對你今后有威脅,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應(yīng)該找到這個人。
殺掉對方后,將對方的神魂抓住,囚禁,并設(shè)下法陣徹底碎滅對方。
讓對方,永不入輪回。”
江寧:???
我只是重復(fù)了一下你的話,死神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