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眼睛是人的心靈窗戶，通過眼睛就能看到一個人的內心。
那么，此刻高老板的內心一定痛苦不堪。
他的雙眼里，紅血絲擠滿眼球，瞳孔在中間無力地顫動，幾乎看不到眼白。
相當駭人。
虎子不禁搓了搓手臂，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劉富貴滿臉驚駭，他之前和高老板見面的時候，高老板也戴著墨鏡，現在才知道高老板的眼睛居然嚴重到這種程度。
這雙眼睛，任誰一看都知道有問題，醫院居然檢查不出來？
“高老板，你找的是正規醫院嗎？”
“我去的是我們江城最有名的醫院，甚至還專門去了一趟上京，那邊擁有華夏最好的醫療資源，可那里的也檢查不出什么。”
高老板露出苦笑，重新戴上墨鏡，光線稍微明亮一點，他的眼睛就受不了。
“專家我也咨詢過了，醫生給我開的那些藥，不但沒效果，用了以后我的眼睛反而更難受了，每天刺痛難忍，發作起來真是比死還難受！”
“陸掌柜，你給我交個實底，這夜明砂能治我的眼睛嗎？”
“高老板，你這應該不是普通的眼疾，我也不能保證，你先說說眼睛是怎么變成這樣的？”陸非請高老板坐下慢慢說。
高老板的手都那么涼，眼睛的問題肯定不簡單。
先把情況弄清楚再說，胡亂給人吃藥，把人醫壞了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生意很忙，很少看電子產品。”
高老板眉頭緊皺，用力揉著太陽穴。
“最開始那幾天，我只是感覺眼睛有點干燥而已，我不怎么在意，以為休息兩天就好了。可是后面眼睛就冒出紅血絲，越來越嚴重，我才去了醫院。”
“醫院卻查不出毛病！”
“每天晚上，眼睛都會發作一次，痛起來整個腦子的麻的。醫院的藥沒用，我也試過一些民間偏方，結果也是一樣。”
“我明明很注意保養身體，不知道為什么會得這樣的怪病！”
高老板惱火地嘆氣。
“高老板剛才還說，有時候會看到奇怪的影子？”陸非又問。
“沒錯，我有時候會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子在我前面扭來扭去，我也說不好那影子是什么，一晃而過的看不清，醫生說可能是飛蚊癥。”高老板無力地擺手。
“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病，居然沒有一個醫生能治！”
其實，他之前說自己手頭忙沒有第一時間趕來，就是去上京的醫院了。
畢竟在正常他的心里，醫院肯定比外面的偏方靠譜。
可結果讓他大大失望。
“那高老板你最近有沒有碰到過奇怪的人和事，或者去過什么不干凈的地方？比如墳地，火葬場或是兇宅之類。”
高老板想了想，搖頭：“我的生活很規律，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最近沒去過什么特殊的地方，眼睛出問題后，除了醫院，更是什么地方都沒去過。”
“那就奇怪了。”陸非也搞不清楚了。
高老板的癥狀像沖撞了不干凈的東西，引起的邪病，可他的身上偏偏沒有陰氣。
難道，真是什么百年難得一見的罕見病？
“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陸老板，聽說你這里的夜明砂不一般，拿出來給我試試吧。”高老板苦笑道。
“可你眼睛的情況還沒弄清楚，貿然嘗試，會不會引發不良反應？”陸非不太放心。
“我眼睛已經這樣了，還有比這更痛苦的嗎？如果治不好，讓我當個盲人，還不如死了算了！到了這種時候，我還有什么不敢嘗試的？”
高老板的痛苦溢于言表。
現在已經是死馬當活馬醫的狀態。
陸非和劉富貴交換眼神，想了想，瞇眼觀了一下高老板的氣色。
這一看嚇一跳。
高老板身上的氣，灰中帶黑。
這是健康受損，即將有生命危險的征兆！
如果他的眼睛治不好，可不止失明那么簡單，還會死。
反正沒有比現在更壞的結果了，那就給他試試吧。
陸非取了一顆夜明砂，讓虎子倒杯熱水過來。
夜明砂在水里很快化開，整杯水的顏色如同咖啡，有中藥一樣的淡淡苦香味。
陸非已經用陽光曬過，這些夜明砂被曬得很干燥，看起來也如同咖啡豆。
“多謝！”
高老板將水杯拿到墨鏡面前，吃力地看了看，又聞了聞后，先小小地抿了一口。
“高老板，啥味啊，有感覺嗎？”劉富貴關切詢問。
“有點苦澀，像中藥，感覺......這么快會有感覺嗎？”高老板隨即將一整杯夜明砂水喝光。
劉富貴陪他說著說話，緩解他緊張的情緒。
其實大家心里都挺忐忑的，不知道這夜明砂對他有沒有用，畢竟他這不是普通的眼疾。
太陽漸漸下山。
夜晚來臨。
高老板實在坐不住了。
“算了，看來也沒什么用！劉老板，陸掌柜，麻煩你們了，我還是另想辦法吧......”
他嘆著氣，剛站起來，身體突然一愣，僵在原地。
“怎么了？高老板，你怎么了？”劉富貴緊張問道，生怕他在邪字號有個三長兩短。
“我，我的眼睛......”
高老板摘下墨鏡，輕輕撫了撫了他的雙眼。
干澀的眼睛居然有了絲絲清涼。
如同久旱逢甘露。
說不出的舒爽。
“我的眼睛居然好多了，沒那么干疼了！”他難以置信地說道。
“真的嗎？那這是好事啊！我就說，邪字號的夜明砂和普通的可不一樣！”劉富貴高興不已。
陸非微微松一口氣，打量高老板的雙眼。
紅血絲退了不少。
看來蝙蝠妖的夜明砂在眼疾方面的功效，確實沒得說。
那么多醫院專家開的藥都沒效，這一顆夜明砂就緩解了高老板的痛苦。
“太好了！終于找到有用的辦法了！”高老板激動地看著陸非，雖然只是一絲的緩解，但終于讓他看到治病的希望。
“陸掌柜，你這些夜明砂還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高老板，莫急。”
陸非重新觀察高老板的氣色。
灰中帶黑的黑色部分，有所緩解。
這說明，夜明砂對他的雙眼的痛苦有緩解作用，但并不能根治他的病癥。
也就是說，眼睛不適只是疾病的一種表現，但并不是疾病本身。
“高老板，除了眼睛以外，你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