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
大半夜的,院子里的狗叫個不停。
此時屋子里的燈突然亮起來,然后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穿著一件外衣,腳上穿著一雙拖鞋,下半身只有一條秋褲,就這么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他來到了院子里,看到院子里的狗還在那里叫。
于是就在院子的四周,用手電打量了一番。
……
此時,隔壁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剁東西的聲音。
那聲音很有規律,但是聲音發悶。
老人把狗拎起來,隨后一巴掌扇在狗嘴上。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叫什么叫!”
突然,隔壁剁東西的聲音戛然而止。
“小武,是你們家嗎?”
“哦,劉大爺!”
“你這大晚上不睡覺干嘛呢?”
“哦,我這朋友啊,家里殺豬,給我留了半扇,我說把骨頭剁出來……”
“哎呀,哪有大半夜剁骨頭的!”
“害,這不是睡不著覺嗎,不好意思啊,吵著你們了!”
“沒有,就是院子里的狗啊,不安生,行了,我也回去睡覺了,沒事就行,我呀,就怕院子里突然來什么歹人!”
“那行,大爺,您早點休息吧!”
院子那邊傳來了潑水的聲。
然后那條狗又開始叫了起來,劉大爺見狀,拎著狗又扇了兩個大耳光子,家里的狗這下老實了,趴在地上,默默地低著頭,好像受了什么委屈。
不過也再也不敢叫了。
劉大爺往回走,隱隱間聞到了什么血腥的氣味,可是又說不上來,于是他就轉身朝著屋子的方向走了進去。
……
清晨,市公安局這邊的幾個法醫累的腰酸背疼,昨天晚上連夜分析著死尸的一些情況!
因為這一次保留的尸體比較完整,主要是軀干部分,腰部以上的位置都裝在了皮箱里。
至于其他的部分,目前警方的潛水員已經在水下打撈了好幾遍了,依舊一無所獲。
看來兇手這幾天應該還會繼續拋尸。
市局這邊已經查清楚了兩名死者的身份,但問題是,現在還沒有對外公布。
接下來就是猜測兇手可能拋尸的痕跡了。
“同志們,兇手拋尸,一般都是在自已熟悉的地方,我們看上次找到尸體部分的兩個位置,一個在鐵道旁邊,一個在河里,還有一個,在火車站附近。”
“把這三個聯系起來,然后再算上最近發現尸體的位置,是在縣里!”
這幾個位置說實話距離都很遠,而且有一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河邊的位置是在新城那邊,而鐵路這邊則是在老城區和城郊的地方,至于火車站,以前那里是市中心,是鬧市區。
除了這三個地方之外,梅山水庫那邊屬于是安城的郊區,縣里的地方。
陳青峰剛剛還說,兇手拋尸都是在自已熟悉的地方,可是現在這四個地方都是八竿子打不著。
“你們是不是覺得奇怪,兇手怎么拋尸的地點東一塊西一塊的,我剛才不是說要考慮兇手熟悉的地方嗎!”
“陳市長,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我們跟您比,那就跟小學生似,您說吧,這個案子您有什么看法!”
“職業問題,這個兇手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司機或者開車的!”
“司機?”
“對,這幾個地方你們仔細考慮一下,你們就會發現一個問題,他們所經過的地方,要么是交通要道,要么是人口密集的地方,首先是火車站旁邊的垃圾堆。這塊位置有很多下火車的人都在這邊吃小吃,一到晚上格外的熱鬧,但是到了后半夜,這里幾乎沒什么人,兇手肯定是熟悉這些,什么人會在后半夜還在這一片區域出現,而且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覺得有可能是夜班出租車!”
“還有一點,就是那條河,那條河所在的位置,距離安居小區不遠,安居小區是什么地方,現在是咱們安城這邊最大的人口聚集區,從火車站下車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要去安居小區那邊,所以這是我認為兇手是司機的第二個理由,還有一個就是梅山水庫和鐵道旁邊的那個下水井,我就這么說吧,那個井井蓋丟了不是一天半天了,首先我要批評市政部門,對這方面漠不關心,但是兇手怎么知道的,說明他有可能最近一段時間經常經過那里,早就看上那里,什么人會經過那里,那里是從市區通往東邊郊縣的必經之路,所以我認為從這方面來說,也是司機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梅山水庫呢!那個地方可沒什么人去!”
“不,那個地方周末去的人很多,有帶著孩子去那邊燒烤的,還有一些去那兒釣魚的,還有一些城里的家長,帶著小孩子去那邊抓蝌蚪,抓小河蟹,你們是不知道,要不然就是在家不帶孩子,我也是聽我的司機小馬說起來,才知道梅山水庫原來這么有名!”
陳青峰一通分析,在場的眾人頻頻點頭。
“同志們,我們現在把范圍再畫的小一點,夜班司機,或者說經常往返于這些地方的司機,有一點,這個司機雖然可能之前沒殺過人,但是一定有處理尸體,或者從事屠宰業的經歷,很有可能還有犯罪的經歷,另外,這家伙盯上的都是失足的婦女,而且年輕女孩比較多,我覺得這家伙有兩點,第一,能說會道,因為我咨詢過,對他有印象的女孩說,這家伙看起來其貌不揚,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家伙很有可能有嫖娼被逮捕的經歷,循著這條路線,咱們也好好查一下……”
會議室里,涉及此案專案組的人員正在認真地記錄著。
陳青峰昨天一晚上都在揣摩著兇手的心理,說實話,他覺得公安機關在這個案子上并沒有怎么對犯罪分子進行羞辱,或者有什么直接的接觸,但是對方在尸體上刻字,明顯是為了戲耍公安人員,為何對公安機關這么大的惡意?
這只能說明一點,那就是這家伙很有可能被公安機關處理過,丟了面子,所以他用案件來挑釁公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