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啞聲,“沒事就不能找你?”
他大步流星走進去,十分熟絡(luò)的把臂彎的外套放在沙發(fā)扶手上。
一股冷風從門口灌進來,陳粟被迫關(guān)上門。
“很晚了。”
她看了眼窗外,“剛才我看天氣預(yù)報,說今晚要下雪。”
瞿柏南輕笑,“這是要趕我走?”
他低頭,目光落在旁邊陳粟丟在沙發(fā)的iPad上,撿起看了一眼,“大半夜不睡覺,就是在看這個?”
陳粟看著瞿柏南懶散坐在沙發(fā)的姿態(tài),充記了成熟男性的荷爾蒙。
她收回視線,彎腰把iPad搶走后合上,丟在一旁。
“我看什么,是我的自由。”
“呵,”瞿柏南摘掉眼鏡,目光落在她身上,“最近這段時間,脾氣見長。”
“我的脾氣一直不怎么好。”
陳粟見瞿柏南不肯走,思量片刻后,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李燁的電話。
她直截了當,“你開車過來,接你們瞿總回去。”
李燁隔著電話,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我現(xiàn)在就在您別墅門口呢,瞿總就是我特地送過來的。”
陳粟,“……”
她走到窗戶旁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了門口的邁巴赫。
她掛斷電話,看了眼瞿柏南,索性當他不存在。
“那你繼續(xù),我睡了。”
陳粟轉(zhuǎn)身朝樓上走。
“明天我跟朋友有一場聚會,到時侯圈子里的人都會到場,”瞿柏南這時開口,“你跟我離婚的事,暫時不能聲張,所以還需要你明天,陪我演一場戲。”
陳粟上樓的腳步頓住,“我跟你結(jié)婚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吧?”
瞿柏南解釋,“上次你生日的時侯,有媒L捕風捉影,就算沒有領(lǐng)證,你跟我的關(guān)系在外人眼里,也已經(jīng)基本坐實了。”
陳粟哦了一聲,并沒有想幫忙的意思。
瞿柏南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形彎腰靠近她。
“作為交換條件,”他勾唇,“冷靜期過后,我會配合你領(lǐng)離婚證。”
“好啊。”
陳粟幾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畢竟他今天特地出現(xiàn)在這里,還把離婚的事情擺出來,應(yīng)該就沒想著她會不答應(yīng)。
對于意料之中的回答,瞿柏南并不意外。
他嗯了一聲,“那明天我來接你。”
他走到沙發(fā)旁拿起自已的外套,往外走,跟陳粟擦肩而過的瞬間,他停下腳步,抬手想摸陳粟的腦袋,陳粟卻下意識側(cè)身后退了半步。
瞿柏南抬起的手,終究還是收了回去。
“別總對我這么防備,”他滾了滾喉結(jié),嘆了口氣,“我沒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走了。”
說完,瞿柏南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粟看著瞿柏南的背影,好半晌才閉了閉眼。
……
次日,陳粟忙完工作剛走出公司門,就看到了熟悉的邁巴赫。
瞿柏南穿著黑色的襯衫和長褲,站在車旁。
“要換衣服嗎?”
他打開車門,“時間還早。”
陳粟低頭看了眼自已的衣服,白色的雪紡衫和長裙,外面套了一件長外套。
“不用,”她彎腰上車,“聚會而已。”
瞿柏南點點頭,關(guān)上車門。
半個小時后,車輛在一家像是馬場的地方停下。
陳粟跟著瞿柏南越往里走,越覺得不像是普通的聚會。
“怎么不走了?”瞿柏南見她停下腳步,主動回頭牽住她的手,“你跟著我走就行,不會丟的。”
他拉著陳粟,直接走進了馬場里面的主別墅。
別墅是巨大的落地窗和水晶吊燈,客廳里零零散散坐了五六個人。
有男有女。
褚紹文和傅京晏也在。
“嘖,”褚紹文懶散的坐在沙發(fā)里,半瞇起眼睛看著瞿柏南和陳粟牽著的手,“你還真把人帶來了啊。”
瞿柏南嗯了一聲,“她剛好沒事。”
他看了眼陳粟。
陳粟主動朝著眾人頷首,“你們好,我叫陳粟,是瞿柏南的……妻子。”
旁邊一跟褚紹文有交情的公子哥,率先起身跟陳粟握手。
“嫂子好!”
他咧嘴笑,“我還是第一次見瞿老板帶女人來,”他主動靠近陳粟,聲音也刻意壓低了,“你快偷偷告訴我,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他吃的這么死的?”
陳粟有些驚訝。
瞿柏南沒帶瑞貝卡,見過這些人嗎?
“其實也沒什么法子,就是……”
“聽說放眼望去整個港城,馴馬就沒人能比的過李總你。”
瞿柏南看著兩人幾乎完全貼近的距離,臉色明顯沉了下來,他主動把陳粟拉到了自已身邊,“我新得了一匹汗血寶馬,李總不介意的話,幫我調(diào)教調(diào)教?”
李總愣了下,沒反應(yīng)過來,“好啊。”
一群人直接去了外面。
港城雖然是冬天,但是整個馬場卻是人工種植的草坪,根本忘不到頭。
工作人員按照瞿柏南的要求,把那匹汗血寶馬拉了出來。
“嘖,這毛色不錯啊。”
李老板摸了摸馬的毛色,十分記意,“我在國內(nèi)找了多久,都沒找到這種品相的。”
李老板早年祖祖輩輩那是給朝廷供馬的,一進草場仿佛進了自已家。
汗血寶馬沒一會兒,就被他馴的服服帖帖。
李老板帶來的女伴當即激動不已,“李老板,您真厲害。”
李老板從馬上下來,一群人寒暄了沒幾句,話題竟然轉(zhuǎn)到了陳粟身上。
讓陳粟騎馬。
褚紹文見瞿柏南和陳粟態(tài)度疏離,跟著添了一把火。
“我記得粟妹妹會騎馬?”
“啊?”陳粟還沒反應(yīng)過來,稱作李總的人瞬間來了興趣,“陳小姐會騎馬?那今天說什么,你也得給我們露一手了!”
陳粟看著足足有一人高的汗血寶馬,心里有些發(fā)怵。
她的確是會騎馬,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時侯,她還是瞿家二小姐。
“她已經(jīng)很久沒騎馬了,”瞿柏南見狀,陰沉著臉開口,“換個人吧。”
“不用,我可以。”
陳粟見瞿柏南極力保護自已,突然改了主意。
她認真道,“不過,馬我能自已選嗎?”
李總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當然。”
十分鐘后,陳粟換好騎馬的衣服,跟一群人抵達馬廄。
在眾人的視線下,她最后選了一匹紅鬃烈馬。
瞿柏南看著那匹馬明顯不馴的眼睛,很明顯性格并不溫順。
他蹙眉詢問旁邊的工作人員,“能換匹馬嗎?”
“不用換,”陳粟抬起下巴,志在必得,“我就喜歡這個。”
她牽起韁繩,離開馬廄。
褚紹文見陳粟牽馬的動作,主動走到瞿柏南身邊。
“你不看著點兒?”
瞿柏南盯著陳粟牽著的馬,越發(fā)看著陳粟牽著的紅鬃烈馬有點眼熟。
他明顯冷了臉,“這匹馬之前……是不是在賽馬場出現(xià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