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走了幾天終于是回來了,他和村長簡單的碰頭了一下。
村長一邊拿著茶杯一邊倒水對村長說:“我去看了,大狗那孩子醒了,病情也控制住了,聽說就是腦子里有淤血需要慢慢恢復(fù),警察局要求打人者去道歉然后公安局做個筆錄就算是了了。”
村長支棱起耳朵說:“啥?還要道歉?錢都給了還道什么歉,盡整些沒用的假把式!”
支書一聽皺眉說:“這已經(jīng)是最輕的處理了,你們把人打成那樣,命都快沒了,道個歉怎么了?虧你們了?換成是你兒子被打成那樣,你心里可難受?”
村長一聽也是沒了脾氣,站起身背著手往外走。
支書問:“你這是干啥去?”
“找人道歉去唄,還能干啊!”
支書喝了一口熱水笑著說:“倔老頭子,還算講理!”
村長走在路上,心里苦的能流出水來,桑彪的病還沒有著落,小梅子和孩子也沒了影子,到底是不是桑彪說的孩子不是他的也搞不清楚,腦子亂成一團麻繩。
一路上過往的人和 村長打招呼,村長就像聽不見一樣。
人們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村長給大狗出了醫(yī)療費,賠了錢。這么多年村長欺負(fù)誰還賠過錢?”
“就是,這次趕點上了,正好讓警察給碰到了,不然大狗就像那誰一樣不明不白的就死了!”
“噓,那事別提了,小心聽見吃官司!”
“大狗這次運氣好算是撿了條命。大狗回來要感謝王彬他娘給叫警察!”
哈哈哈,眾人一陣譏笑。
“誰說不是,村里總共就來過兩次警察,都是老太太給叫來了,村子太小裝不下她!”
村長溜達(dá)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找到栓子,終于在拐子家聽到狼嚎鬼叫。
村長心里一萬個罵娘,這個慫貨成天就知道吃喝嫖賭,一點正事不干。
村長三步并走兩步進(jìn)了屋,剛進(jìn)門,就看見一群人玩牌正起勁,突然看到村長來了,瞬間消停了。
村長拉著驢臉盯著栓子,栓子后背發(fā)麻趕緊站起身陪著笑臉說:“叔,你咋來了,有啥事?”
村長說:“穿鞋和我走!”
栓子一臉不情愿說:“叔,啥事,你說就是了!”
村長沒搭理轉(zhuǎn)身出了屋,栓子一看是正生氣了就趕緊下炕隨便穿了一雙鞋跟著 出來。
眾人紛紛要跟著,栓子抬手示意:“你們繼續(xù),我一會就回來!”
栓子一邊耷拉著鞋子一邊追著村長說:“啥事啊,叔,你別嚇我!”
村長狂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說:“你明天到鎮(zhèn)上去給大狗道歉,買點水果,記得。”
栓子一聽是這是不樂意了他說:“我?去給大狗道歉?憑啥?他配嗎?”
村長提了一口氣說:“什么配不配,不想坐牢就去道歉!”
栓子嘴巴一抽朝著泥土墻就是一腳,土卡拉直接掉了一地。
村長說:“咋?你打人還有理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眼前警察參與了你就得去道歉!”
栓子舌頭頂塞憤憤的點頭說:“行,大狗他給我等著,看我以后不整死他!”
村長說:“整死他?整死他你也別想活,做事情能不能動動腦子,少動手?”
村長說完揚長而去,留下一句話給栓子:“記得去公安局簽字!”
看著村長遠(yuǎn)去的背影,栓子氣的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說:“太他媽憋屈了!”
強子和一幫小弟也紛紛跟了出來。
強子說:“哥,啥事?”
栓子挑了挑眉說:“沒事,就是去走個過場,走,回去繼續(xù)!”
栓子伸手摟著小弟晃晃悠悠的繼續(xù)回去吃喝玩樂。
隔日栓子按村長的要求到鎮(zhèn)上去道了歉,到公安局簽了字也就算結(jié)束了。
回來的路上,強子說:“栓子哥,這氣你能咽下去?”
栓子笑了笑說:“不能啊,必須干啊!”
強子笑呵呵的說;“得嘞,明天大狗就回來了,咱們可要好好安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