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英做了好長好長的夢,夢里到處是日本鬼子炮火連天,付英正在和解放軍一起攻打敵人。
突然她的臉被打了兩個巴掌,付英迷迷糊糊的醒來嘟囔著:“我正抗日呢,誰給我打醒了!”
旁邊負責整理的護士對醫(yī)生竊竊私語說:“我聽小劉說這個姑娘把他們村的一個男人給砍了!”
“真的假的?”醫(yī)生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手里正寫著什么。
“真的,胳膊都能看到骨頭了,說是這個男的帶了一幫人去偷雞,這個姑娘出來阻止把人砍了!被砍的還是村長的 侄子呢”
護士挑挑眉暗示著。
女醫(yī)生低頭不語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護士們收拾完東西就出去了,醫(yī)生對他們說:“對外就是流產(chǎn),其他不要講!”
護士們心領神會!
不一會,付英終于是麻藥醒了,她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好奇的說:“咦,我這是在哪里?”
付英看著自已光溜溜的,一時間驚恐起來。
“別動!”女醫(yī)生戴著口罩走過來嚴肅的對著付英說:“你剛做完手術,不能亂動!再休息一會,點滴打完就可以了!”
付英好奇的問:“手術?我咋啦?給我做啥手術了?”
醫(yī)生調(diào)了調(diào)點滴瓶子說:“你是宮外孕,所以要手術!”
“啥?啥是宮外孕?”
“就是懷孕了,但是沒有著床到子宮,到了其他地方,這種發(fā)現(xiàn)的早能及時手術,發(fā)現(xiàn)的晚可能會大出血。你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付英摸了摸肚子,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說:“昨天被那個家伙踹了一腳,然后就疼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原來這是宮外孕!”
醫(yī)生說:“嗯,我們對外說你就是流產(chǎn)了,你明白吧!你砍傷的人也在我們醫(yī)院!”
麻藥勁還沒有過,付英好多事情和情緒都提不起來,她靜靜的躺著說:“我懷孕了,孩子沒了?”
醫(yī)生坐到旁邊說:“嚴格的說,你這也不算真的孩子,還沒有胎心,只是一個受精卵!”
付英也聽不明白就問:“為啥我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我以后還能不能生孩子了?”
醫(yī)生耐心的說:“出現(xiàn)這種情況是意外,多半是輸卵管堵塞或者炎癥,你以后少接觸涼的東西,注意保暖,而且你常年營養(yǎng)不良,要懷孕還要加強營養(yǎng)。”
付英點點頭,要是這么說那確實是,自已常年不分晝夜都在干累活,尤其是來月事的時候也要干重活。而且嫁給王彬之后,經(jīng)常吃不好,還要睡涼炕,如今才失去了第一個孩子。
付英難過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下,醫(yī)生寬慰到,“沒事的,以后還會有的,你可以吃點中藥調(diào)理!”
手術室外面亂成一鍋粥,手術燈滅了以后,護士出來,眾人團團圍住:“醫(yī)生,人沒事吧!”
護士說:“大人沒事,孩子沒了。”
這一句讓氣氛緊張起來。
王彬大哥對著村長說:“叔,這些年栓子干了多少事,大家心里清楚,我從來不管,但是今天搞到我們頭上,您說,怎么辦?”
村長蹲在地上說:“這件事是栓子不對,付英也給栓子砍傷了,我們給付英出醫(yī)療費,再給點補償,你們就饒了栓子這一次吧!”
二哥說:“幾個大老爺們半夜去偷雞,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怕不是 也是他們吧?”
村長一聽急了:“二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幾個孩子就是一時鬧騰才干了蠢事,可不是那些專門干黑市的狗子。”
“對,我們沒有!不就偷了幾只雞嗎?你們還砍了栓子呢?”小年輕不樂意的撇著嘴說。
二哥怒火中燒:“你們還委屈的樣子?偷雞的是不是你們?打人的是不是你們?你們還有理了?要不要找警察評一評?”
村長拿著帽子狠狠的擴了幾個小年輕的腦袋說:“多嘴,還不長記性,還死犟?你們能耐你們解決吧?”
眾人紛紛不說話。
大哥問:“為啥子只偷我們家的雞?”
強子說:“誤會。隨便偷的!”
大哥眼睛立起來,不怒自威。他說:“你們最好給我講清楚,糊弄我你們還不夠資格!”
村長看著強子說:“你說說你們?yōu)槭裁慈ネ邓译u?”
強子本來為難看到村長不罷休的眼神說:“上次老太太叫警察去了救了大狗,栓子留了案底,栓子怪付英和老太太所以想偷雞報復一下!”
王家哥幾個互相看了看說:“為了這個?所以就報復?那以后豈不是還要報復?這個事情恐怕真要驚動警察了!我們家老太太以后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負責!”
強子說:“以后不了,我們知道錯了!”
二哥起身說:“看在村長的面子上,這件事村長給我們個交代,畢竟栓子是你侄子,不是你的面子我們肯定不輕饒!”
村長一聽這話就明白大家都不想撕破臉,給人家弄好就算過去了。
村長說:“這次是我們的錯,除了賠醫(yī)藥費,還要給補品,付英身子虛弱,給兩頭奶羊,一頭豬,把雞按數(shù)兩倍賠,你看行嗎?”
二哥說:“行倒是行,等幾天分地,付英怕是干不了太重的活,差地是沒辦法種!”
村長說:“行,很好的!”
大哥說“行吧,就按這個來,大家就算過去了,以后莫要再動歪心思。”
村長說:“這回他們都長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