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嗯,別說,還挺解恨
江隨雖然受了傷,但是人在極怒或極恐之下是會迸發出潛能的。
他力氣很大,攔腰抱著夏時進了房間,直接將她扔在床上。
他渾身是血,臉上也是,猩紅著雙眼咬著牙看著夏時,模樣有些可怖。
葉典關上門,還不忘了指揮他,“你快點把她嘴捂上,別讓她叫,快點兒。”
她背靠著門板,指著床上的夏時,急的手指都在抖,“她不是喝了很多酒,怎么醒的這么快?”
想來她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不好收場,又說,“現在可怎么辦?萬一她把事情鬧出去,我們倆……”
他們倆如何她沒說出來,因為她身后突然一股大力沖撞,伴隨著砰的一聲,房門被踹開,她人直接就撲了出去。
來人站在門口,看了眼屋子里的情景,皺著眉,“夏時?”
夏時正一個轱轆要翻身下床,聽見聲音,動作一下子停了,轉頭看過去,嘴巴開開合合好幾下才發出聲音,“謝長宴?”
她沒空想別的,趕緊下床跑到門口,站到了他身邊,“他們、他們……”
謝長宴用舌尖頂著側腮,打斷她的話,“這就是你說的同事喬遷,你過來吃酒?”
葉典跟謝長宴打過照面,她后背被門板撞的生疼,弓著腰吸著氣,卻也不忘了叫,“是你。”
她對江隨說,“這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跟夏時舉止親密的那個人。”
怕江隨想不起,她又說,“就是那天我給你打電話,說有個人來公司找夏時,就是他。”
江隨懂了,一旁的夏時也懂了。
有一天江隨接了個內線電話,出去沒一會,回來就拉著張臉。
后來聽說是葉典把他叫出去的,當時大家還猜他是不是和葉典吵架了。
整了半天是這女人背后打她小報告去了。
夏時咬著牙,原來在很早以前他們就開始算計自己了,她甚至懷疑,自己最初被調部門就是帶著陰謀的。
越想越氣,她直接過去對著葉典就是一腳,甚至沒忍住還飆了臟話,“你媽的。”
這一腳完全出自沖動和本能。
葉典沒防備,被她一腳踹翻在地,應該也不怎么疼,她在地上咕嚕一下就站起來了,顧不得那么多,指著謝長宴,對江隨叫,“你發什么呆啊,你趕緊把這個人解決了,今天這事兒要是傳出去,咱們倆都得完蛋,都得完蛋。”
江隨哪有能耐解決謝長宴,此時他人都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原本嗡嗡響的腦子現在也清明了,甚至后腦處的疼痛感都沒了。
他渾身是血,模樣狼狽,嘴唇蠕動半天,才發出一個單音節,“謝……”
謝長宴沒搭理他,只是回過身。
葉典的老公也過來了,罵罵咧咧的說要報警,一口一個讓謝長宴滾。
他似乎并不覺得現在這個場面自己不在理,叫罵的聲音理直氣壯,表情也猙獰。
視線一轉,看到自己老婆一臉痛苦的反手摸著后背,他趕緊過去扶著他,“你怎么了,他是不是對你動手?”
很好,人都進來了,謝長宴轉頭對著夏時,“你到外面等我,我一會就出去。”
他上次揍她的鄰居,那男人膘肥體壯,卻被他揍的嗷嗷叫。
所以夏時是相信他的戰斗力的。
看了一眼屋內那三個人,她什么都沒說,直接退了出來,還反手將門關上了。
走到客廳,能清楚地聽到江隨的求饒聲。
他應該是還沒挨揍,聲音里全是恐懼,說他錯了,說他罪該萬死,說他愿意賠償。
他錯了,他罪該萬死,這些口頭上的認錯毫無意義。
他愿意賠償,可是他那點錢,不說謝長宴,就是她也看不上。
江隨的求饒聲沒持續多久就變成了慘叫,最后又沒了。
緊接著是葉典老公的,那男人挺能叫,嗷嗷的。
他應該不認識謝長宴,最開始挨揍的時候還挺硬氣,問謝長宴叫什么名,說不會放過他,還放了一大堆的狠話。
只不過面對著硬拳頭,他最終還是慫了,也跟著認錯,有樣學樣,說的全是剛剛江隨的詞。
又過一會,他也沒動靜了。
夏時轉身看著房門,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她覺得謝長宴應該不會打女人,所以葉典就留給她好了。
可這個想法剛上來,她就聽見了葉典的叫聲,很尖銳,沒幾下就開始哭。
有點不好想象,但夏時還是盡量的腦補了一下謝長宴奏葉典的畫面。
高大挺拔的男人,對著個小雞崽子一樣的女人,一拳又一拳,拳拳到肉。
嗯,別說,還挺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