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怕么?
夏時一愣,隨后就明白了過來,這是挨了揍,口齒不清了。
后來她進了小房間查看,程斌坐在地上靠著墻壁,嘴上確實有血。
她沒說話,程斌又說,“今天的事,我覺得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
他搶先說,“確實是我們有錯在先,但你們也動了手,而且我們?nèi)齻€傷的這么厲害,這算是故意傷害了,真的計較起來,你們是沒辦法全身而退的。”
夏時嗤笑,“真不容易,你還懂法呢。”
程斌不理她的嘲諷,他還不知道謝長宴的身份,自顧自的說,“今天看你那男朋友穿的不錯,想來工作也應該不錯,真的鬧起來,他工作未必能保得住,到時候你們也得不償失。”
夏時笑了,想起之前謝長宴揍她那個變態(tài)鄰居的時候,說了一句她不是他女朋友。
所以她現(xiàn)在也說,“她不是我男朋友。”
那邊聲音一卡,“不是?”
程斌馬上說,“那最起碼是你朋友吧,能為你這么豁得出來,你反倒把他工作鬧沒了,你也收不了場。”
“沒了就沒了。”夏時說,“又不是我工作沒了,關我什么事?”
估計沒見過她這種白眼狼,那邊被噎的沒了聲音。
過了兩秒,電話里傳來了葉典的聲音,惡狠狠,“夏時。”
她說,“實話告訴你,這事即便是鬧出去,我們也是不怕的,你說我們對你如何了,誰給你證明?就你那個朋友?”
她還笑,“我們的傷可都是實打實的,真的擺在明面上,我們自有說辭,誰占上風還不一定。”
“那你給我打電話干什么?”夏時想了想突然問,“你和你老公去的哪家醫(yī)院,怎么沒跟江隨一起?”
葉典不接這話,“你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我告訴你夏時,明天到公司,你要是敢瞎胡說八道,我保證跟你沒完,我寧愿豁出去自己也要拉你做墊背,不信你就等著看。”
說實話,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對夏時來說毫無震懾力。
夏友邦經(jīng)常威脅她,他可是有實質(zhì)性舉動的,動不動就把她工作攪黃了。
葉典這種,在她看來,就是無能狂吠。
她說,“我手機里今天錄了很多東西,明天我就拿公司去,找到汪總那,放給他聽,我看你們怎么跟他解釋。”
“夏時。”葉典繃不住了,厲聲叫她的名字,“你敢?”
夏時不想跟她打嘴炮,只留了一句,“明天到公司,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說完她直接把電話掛了。
想來那兩口子這一晚上是睡不好了,她放心了一些。
手機放下,夏時順勢躺了下來,盯著天花板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原本是不困的,但是躺在這沒一會兒,還是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側著身,面對著窗戶,睡得并不安穩(wěn)。
她做夢了,夢到了白天的事情。
夢到謝長宴并沒有趕過來,她被那三個人拖拽進小房間,葉典和程斌兩口子在門外把風,江隨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拼命的掙扎卻也根本掙不脫,眼睜睜的看著他掀開了自己的衣服,將手探了進來。
那只手是帶著熱度的,貼在她的腰上,又緩緩上移,扣在她柔
軟的位置。
她很驚慌,想要叫喊,也想從兜里拿出那只螺絲刀。
可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樣,怎么都喊不出來,螺絲刀也不見了蹤影。
就在她急的眼淚都要出來的空檔,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嘆息,“夏時。”
聲音熟悉,她一下子睜開了眼。
江隨那張猙獰的臉慢慢的在眼前散開,她還對著窗口,窗簾拉上一半,月光從另外開著的一半透進來。
身后是謝長宴,他揉
捏著她,親著她的耳根,“是我。”
夏時忽悠一下坐起身,借力從他的懷里出來,也讓他那只手從自己衣服里抽出,“剛剛做噩夢了。”
她一身冷汗,下了床,“我去洗個澡。”
謝長宴聞言翻身靠著床頭,嗯了一聲。
夏時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
在花灑下面站了沒幾分鐘,就聽到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
她動作一停,轉頭看向外面,隔著玻璃門,浴室的水蒸氣還不足以將她視線遮擋,她清楚地看到謝長宴在脫衣服。
“哎……”她想提醒里面有人,不要進來。
可隨后就反應過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這里有人,就是知道她在里面,他才過來的。
后邊的話被她咽回去了,她只是不自覺的往里面退了退。
謝長宴進來,“我也還沒洗,一起?”
什么關系就一起。
夏時側身對著他,“要要不你等一下,我馬上洗完了。”
下午的時候洗過澡,進來也不過就是沖個汗。
謝長宴貼上來,“不等。”
……
浴室里折騰一番,清洗過后擦干了回到床上。
夏時還沒等躺好,就被謝長宴按著背,“再來一次。”
她理解他的想法,要盡快懷孩子,當然是次數(shù)越多越好。
她沒拒絕,再次稀里糊涂的受著。
等到結束,謝長宴不同于以往的抽身就走,這次躺在她身后,抱著她,“怕嗎?”
夏時還沒把氣喘勻,自然也沒太聽明白他這話里的意思,“啊?”
謝長宴說,“今天的事,怕嗎?”
夏時想了想,要說不怕,那肯定瞎胡扯,怎么可能不怕?
但要說怕,其實也沒那么怕。
三年前,謝承安被送回孟家,她身體養(yǎng)的差不多,夏友邦就又打起了她的主意。
她被灌了藥,這次沒走那些彎彎繞繞的程序,而是直接被送到了別人床上。
那男人倒是不像孫老板一樣嫌棄她,反而還很高興。
當時的場景可比今天這個危險的多。
后來是她砸了花瓶,割傷了自己又割傷了對方,才沒讓事情發(fā)展下去。
也是直到那時,她才知當年稀里糊涂的和謝長宴滾到一起并不是意外。
她沒有錯,不是她的問題。
“不太怕。”夏時說,“大不了就誰也沒好過。”
謝長宴沒嘲笑她自不量力,只是嗯一聲,“不怕就行。”
剛剛的澡白洗了,夏時身上膩的難受,撐著身子要起來,“我再去洗一下。”
謝長宴將她按住,“明天再洗。”
他說,“醫(yī)生不建議。”
夏時眨了眨眼,沒明白。
謝長宴說,“這樣有助于受孕。”
夏時這才反應過來,“這、這樣啊。”
她趕緊躺下,沒再動。
過了不到兩分鐘,她剛剛迷迷糊糊,突然聽到嗡嗡兩聲。
是謝長宴的手機在響,他拿過來看了一眼,按掉,隨后拽過睡衣穿上,下了床,“你先睡。”
說完他折身出去。
他不在身旁,夏時自在了很多,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一覺到第二天早上。
醒來時身邊并不見謝長宴,想來他昨晚辦完事就回自己房間了。
夏時收拾好先上樓去看謝承安。
小家伙還在睡,傭人說他清晨的時候醒了,有些難受,折騰了一會兒,半個小時前才睡。
夏時站在床邊看著,謝承安臉色不好,又瘦了,本來就不大的人,現(xiàn)在更是小小的一團。
她俯身親了親她,跟傭人叮囑,若是他醒了,趕緊給自己打個電話。
之后她下樓去吃早飯。
老夫人和謝家兩口子都在,倒是不見謝長宴和謝應則。
夏時跟他們打了招呼,徑直坐下。
早餐豐盛,中西餐都有,她選了自己喜歡的,慢條斯理的吃著。
蘇文榮看了她兩眼,沒忍住開口,“夏時。”
夏時抬頭,嗯一聲。
蘇文榮說,“你那喬遷的同事住哪里,聽說昨天是阿宴去把你接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