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你都不知道戀愛談起來有多甜
因為跟飯店的老板認識,謝長宴所定的包間是視野最好的。
坐下之后有甜點上來,連謝承安都有單獨的兩塊。
老板知曉他身體與正常小孩不同,這兩塊甜點是后廚專門做的,帶著動物的圖案。
謝承安眼睛瞪圓了,哇了一聲,“是給我的嗎?”
他很喜歡,“我都舍不得吃了。”
謝長宴看著他,眼神格外的溫柔,“你喜歡的話,明天叫廚房給你做。”
“好呀。”謝承安很高興,拿著小叉子,吃的很慢,還不忘了說,“爸爸你真好。”
說完想了想,不忘了端水,“媽媽也是個好媽媽。”
夏時被他給整笑了,“謝謝你哦。”
等了一會兒上菜,除了給謝承安單獨做的,剩下都是按照夏時口味來的。
中途門推開,有人進來,拿著小提琴。
夏時忍不住笑,“還有這種節目?”
小提琴手確定了下曲目,之后開始演奏。
夏時直到一曲結束,對方謝幕,才說,“沒那個音樂細胞,沒聽懂。”
謝長宴笑著,“沒關系,下次我教你。”
“你會?”夏時有些意外。
謝長宴點頭,“以前學的東西挺多的,后來進了公司,忙起來后就一直沒再碰了,多多少少是生疏了。”
夏時點點頭,“我以前學過鋼琴,小時候學的。”
她母親過世,曹
桂芬進了家門,她的特長課就都取消了。
甚至都沒有一個像樣的理由,曹
桂芬只說了一句,取消了吧,夏友邦就點頭了。
這個話題一下子就不好了,所以岔開來,又聊了聊別的。
不過幾分鐘,包間門再次被打開。
這次是服務生領著人進來,說是魔術表演。
還有這玩意兒?
謝承安明顯知道什么是魔術,瞪著眼睛,“我要看,我要看。”
魔術師穿著燕尾服,摘下自己的帽子,故弄玄虛的轉了兩圈,突然從里邊拿出只小鸚鵡。
謝承安被嚇一跳,縮著脖子,“哎呀,是小鳥。”
他還問,“是活的嗎?”
魔術師將鳥遞到他面前,示意他可以摸一摸。
謝承安有點害怕,可還是伸手摸了兩下。
服務生推來個鳥架,鳥就被放在了上面。
之后魔術師又拿出紅色絲巾,跟前面一樣,各種展開。
他腳步挪動,離夏時近了一些,方便她看得清楚。
絲巾展示來展示去,最后被他一點點塞在掌心,等著用力一抽出,軟軟的絲巾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一枝玫瑰花。
魔術師笑著把玫瑰花遞給謝長宴,謝長宴轉手送給夏時。
再然后魔術師轉身,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輛小推車,上面是一大束的紅玫瑰。
謝長宴說,“花圃里的玫瑰花被剪的差不多了,我已經讓人重新栽種,但是想要開的艷,需要等一段時間,所以我買一束送你,確保家里的花瓶永遠不空。”
夏時看著他,過了幾秒才說,“誰以后能嫁給你,真是有福氣了。”
謝長宴說,“還用誰,你以為你跑得了。”
夏時抿唇,他的感情永遠都這樣直白,不管她的“不愛”說多少遍,似乎都不影響他向她表達愛意。
可他越是這樣,就讓她越難過。
對比之下,就顯得她的那點感情真的太拿不出手了。
……
這頓飯吃的時間并不長,畢竟帶著謝承安出來的,太晚了,小孩子遭不住。
吃過了飯,又在外邊轉了一會兒,而后上了車。
謝承安已經困得不行,夏時把他放躺下來,拍了拍,小孩子就睡了。
謝長宴回頭,確定他睡安穩了,啟動了車子。
可是卻一直沒有開出去。
夏時問,“怎么了?”
她往車外看,沒等看清外邊有什么,謝長宴踩了油門,“沒事,走了。”
車子開出去的瞬間,夏時看清楚了,對面街道上停著謝疏風的車。
車窗是關著的,看不清里面的人。
不知道都有誰,但肯定是有謝疏風的。
夏時也就收了視線,這老家伙一天天神出鬼沒的,真讓人膈應。
一路上沒人說話,一直到家。
玫瑰花放在后備箱,一個人拿不了,謝長宴叫了管家過來。
他牽著夏時的手抱著小孩回了主樓。
謝應則在客廳,這個時間了,他還沒睡。
他靠在沙發背上,四仰八叉,神色看起來也懨懨的,毫無興致。
聽到了他們進來的聲音,他沒看他們,只是說,“又沒帶我。”
聽著也不是抱怨,反而像是被傷了心了。
謝長宴說,“少整這一出,正常點。”
謝應則一下坐直,馬上瞪著眼睛,“去哪兒了?”
他看向夏時手里提著的鳥籠子,“這什么玩意?”
今天魔術師變出來的小鳥送了謝承安,拿了回來。
他又看向謝長宴西裝口袋里別著的玫瑰花,“這又是什么玩意兒?”
想了想,他噌的一下站起來,“你們背著我玩這么花?什么意思啊?我不在,你們這么高興?”
說著話的空檔管家讓人抬著那大束玫瑰花進門。
“又一束。”謝應則說,“你太高調了吧,你是不是忘了你弟弟可是單身狗,你真不顧你弟弟死活了?”
謝長宴帶著夏時往樓上走,“所以說,你也趕緊談個戀愛吧。”
他笑著,“你都不知道,戀愛談起來有多甜。”
謝應則齜牙咧嘴,“求你了,快別說了,你真不怕你弟弟想不開?”
謝長宴笑出聲,“真的很甜。”
謝應則捂上耳朵背對他。
夏時也把手抽回來了,“快閉嘴吧,我也聽不下去了。”
先到三樓,把謝承安安置好,之后謝長宴和夏時才回到房間。
夏時去洗漱,出來后去床上躺下。
謝長宴洗完漱后過來,沒回他那邊,而是坐到了夏時身側,“衣服撩開。”
他手里拿著東西,“給你擦個按摩油。”
他說,“上網查的,說是能預防肚子上的紋路。”
夏時看著他,她都想不到這些。
謝長宴笑著,一邊給她肚子上涂抹一邊說,“我貼心吧。”
“貼心。”夏時實話實說。
謝長宴嗯一聲,“所以你說,你上哪找我這樣的,嫁我不比嫁別人強多了。”
夏時沒說話,只等著謝長宴擦完,她將衣服放下。
謝長宴挪了挪位置,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一邊按摩一邊說,“夏家公司最近日子有點不好過,剛談的幾個項目都黃了。”
夏時有點意外,“人為的?”
“那肯定是人為的。”謝長宴說,“你那個老爹,前段時間被圈內人登門,有點飄了,管不住嘴,說了挺多得罪人的話。”
得罪的也就只那一個人。
沈繼良。
夏友邦覺得自己受傷臥床是沈繼良干的,之前礙于權勢,不敢怎么樣。
如今夏時露了一圈臉,圈內人開始巴結他了,他沒控制住就想多了,覺得自己沾著夏時的光,在圈內也算是有了地位。
所以說起受的傷,他免不了的會提到沈繼良。
人嘛,一得意就容易忘形,忘形的最直接方式就是管不住嘴。
他倒是沒直接說是沈繼良干的,只是背后吐槽沈念清,順勢貶低了他。
他嘲諷了沈念清這么多年付出全白搭,不敵他女兒的一張臉。
而他女兒的這張臉又是得了他的遺傳,自然歸功于他。
至于沈繼良,年輕的時候就是吃軟飯攀高枝的,現在年紀大了,也只會這一招。
可他沒教明白他閨女,沈念清被蹉跎到現在,兩手空空,說起來也是他這個當爹的鍋。
圈內哪有什么秘密可言,當天去看望他的人那么多,有幾個是真心想跟他交好的。
出了夏家,他這番言論就跟長了翅膀似的,飛的到處都是。
沈繼良被擼了職,興許沒能力弄他,可他還有個老婆。
曾瓊蘭就算不為他出氣,也要替她閨女出出氣。
曾家公司現在雖然麻煩不少,可家業在那,硬的人脈也有,想收拾他還是挺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