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修和霍硯清年齡差不多,但是比他大半歲,所以霍硯庭從小就喊霍硯修大哥,喊霍硯清就是直接喊哥。
霍芷妍雖然也被親哥打崩潰過,但心里還是替他驕傲的,揚著下巴對沈清禾說:“我哥他可會算牌了,只要在桌上掃一眼,他就能猜到別人需要什么牌,所以坐在他下手根本就吃不到好牌,別人也胡不到他的。”
幾個小輩在打麻將,秦蓉等人也都跑過來看了看,她們平時沒事兒的時候也是會打麻將的,倒是不陌生。
霍三嬸就笑著說:“有硯修在,你們還想贏錢?”
霍硯庭:“大嫂不會玩兒,大哥教她五局,五局之后他就不準說話了。”
這話又把秦蓉幾人逗笑了,這邊歡聲笑語的,那邊霍老爺子、霍老太太還有霍延年三兄弟也都跟過來看了看,一家人都圍觀他們打麻將,沈清禾心理壓力有點大。
“打一餅,手里散牌多寧愿先打掉邊上的,留中間的牌,之后好上靠子。”霍硯修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在他的教導下,沈清禾打完兩局就差不多明白這打麻將的基本規則了,只是還不太熟練而已。
五局她贏了三局,她也漸漸得了些趣味兒,只是五局之后霍硯修就不能再教她了。
可能因為是新手,沈清禾的運氣很好,正式開始打的前三局都是她一個人贏,而且還都是自摸,不是胡別人的,不過她不會算錢,霍芷妍和霍硯庭打麻將也不多,也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玩玩,他們也不會,就只能讓愛打麻將的唐欣來算。
打了一個小時,霍硯庭面色發灰地靠在椅子上,舉手說:“我要換位置,這一方運氣太差了!”
一個小時他竟然一把都沒有贏過!這簡直太離譜了!
霍芷妍贊同,“我也要換。”
沈清禾今天運氣太好,唐欣也只贏了幾局,不過好在這一個小時里大部分都是霍硯庭和霍芷妍在點沈清禾的炮,她不用給錢,所以倒是也沒輸什么。
擲骰子的時候,霍硯庭默念:“我要換到大嫂那方去!”
唐欣笑,“你以為是這方運氣好嗎?是大嫂運氣好。”
“我不信我不信,我一定要去大嫂那方!”
可能是許愿真的有效果,他還真被換到了沈清禾這一方去,沈清禾則是到了霍芷妍那一方,霍芷妍在霍硯庭那一方,唐欣原地不動。
換位置后的第一把霍硯庭就胡了一把,他頓時眉開眼笑,“看到沒?就是這一方運氣好!我要開始回本了!”
誰知道這之后的一個小時他也就胡了這一把,霍硯庭雙眼無神地用手扒拉著桌上的牌,“牌都抓完了,沒道理三餅只出來一張啊,你們誰有三餅啊?”
這一把牌抓完了,沒人自摸也沒人胡,誰都不用出錢。
唐欣推倒牌,“我有三餅。”
不過她那三餅、四餅、五餅是一組的,不可能拆開來,霍硯庭就有點失望,她看向霍芷妍,“那還有一張啊,不會在你手里吧?”
霍芷妍也把牌推倒,“我也胡三餅,早就聽牌了,就是摸不到也胡不到。”
“大嫂,那三餅在你那里啊!你三餅有用嗎?”
沈清禾把牌推倒,其余牌都是有靠子的,唯獨一張三餅孤零零的在那里,霍硯庭“啊”了一聲,“大嫂你這三餅留著沒用,你為什么不打出來啊?留著手里你都沒聽牌!”
霍芷妍也說:“是啊清禾姐,我記得你上一張牌打的不是六萬嗎?你留六萬打三餅不是正好聽牌,你現在這樣不就叫打破胡了?”
唐欣笑道:“大嫂比你們兩個會打多了,她肯定是算出來有人要三餅才不敢打。”
“啊?大嫂你也會算牌了?”霍硯庭哀嚎一聲。
沈清禾笑著說:“我不會算牌,我只是看大家牌都抓得差不多了,肯定都聽牌了,打什么都很危險,剛才弟妹打過六萬沒人要,我就跟著打的。”
雖然她胡不了,但也不能點別人的炮啊。
“這日子沒法過了!”霍硯庭嚷嚷著,眼神哀怨地看著坐在沈清禾旁邊一直沒作聲的霍硯修,“大哥都怪你!”
霍硯修好笑,“這怎么又怪我了?”
“你教得太好了,把大嫂教得這么精!”
“你有沒有想過這是你自已的問題?一開始你和芷妍的麻將不也都是看著我打才學會的,你們都打了這么久水平也就這樣,你們嫂子才剛學就打得這么好,這是她自已聰明,跟我可沒什么關系。”
霍芷妍不滿,“哥,你說霍硯庭就說他,你扯我干什么?我就每年過年的時候打打,我也不會!”
“對對對,我也不會!”
見這兩人想耍賴皮,唐欣笑著道:“不會也得給錢,還打嗎?不打就開始算錢了。”
霍硯庭瞪大眼睛看著她,“嫂子,這點錢還不夠你買件衣服呢,我可是霍硯清的親弟!”
唐欣笑瞇瞇的,“親兄弟明算賬,趕緊的吧。”
霍硯庭看了眼手表,“才九點多,咱們還可以再打兩輪,我就不信了今晚一直這么倒霉!”他一定要扳本!
沈清禾現在正是對打麻將感興趣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拒絕,就這么又打了兩輪,她運氣一直還不錯,贏得多輸得少,唐欣也還行,就霍硯庭和霍芷妍兩人輸得面如土色。
“喲,你們還在打呢?”霍三嬸從樓上下來給自已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見這邊小輩們還圍在桌子前,就端著水過來瞧了一眼,“我都上樓睡了一覺了,你們誰贏了?”
霍芷妍:“兩個嫂子贏了,我和霍硯庭都輸了,輸得可慘了三嬸!”
霍三嬸沒忍住笑出聲,“你們兩個嫩瓜秧子跟你們二堂嫂這種老手打麻將怎么可能贏?倒是清禾這新手竟然也還紅火。”
唐欣拿起瓜子磕了幾顆,“我今兒運氣也不太行,估計也就贏了一點兒,主要還是大嫂贏,他們兩個老點炮。”
“不行,繼續打,我還要扳本!”霍硯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