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紅著臉,怒目圓睜,咆哮道:“你他媽不是沒有駕駛證嗎?你怕什么玩意兒!”
“對哈!”大宇瞬間通透,“我他媽沒駕駛證啊!”
“嗤!”
大宇一腳急剎車。
在強(qiáng)大的慣性下,葉天身體前傾,臉和前排座椅來了個親密接觸。
“義父,你沒事吧!”
葉天深吸口氣,強(qiáng)忍著殺人的沖動,咬牙切齒,“我……沒……事!”
“那就好!”
大宇撓了撓頭,嘿嘿一笑。
葉天推開車門,下了車,一把將大宇拎了下來,“我他媽真想給你扔高速上,讓你自生自滅!”
大宇臉色巨變,“義父,不要啊!”
葉天咬牙道:“滾副駕駛坐著!”
“好嘞!”
大宇迫不及待的上了車。
葉天一腳地板油,路虎發(fā)出一聲咆哮,彈射起步。
說好的司機(jī)呢?
結(jié)果……
司機(jī)還是寄幾個!
艸!
造孽啊!
葉天全程黑臉,車?yán)锩娴臍夥漳墙幸粋€壓抑。
大宇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控制呼吸。
……
雙陽市。
位于江城東北方向,兩城之間相距五百公里,雖不及江城繁華,但整體實(shí)力并不遜色。
而且,雙陽市的底蘊(yùn)極為深厚。
夜晚的雙陽,燈紅酒綠,摩天高樓林立,有屬于自己的天際線。
恒陽國際。
雙陽唯一一座五星級酒店。
頂層777包廂內(nèi)。
這里與其說是包廂,不如說是一個極盡奢華的私人觀景廳。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個雙陽市的全貌,視野極佳。
包廂內(nèi),水晶吊燈散發(fā)著柔和的光芒,昂貴的波斯地毯吸走了所有雜音,環(huán)境私密而曖昧。
鋪著潔白桌布的長桌一側(cè)坐著一位身穿職業(yè)套裝,氣場強(qiáng)大,冷艷高貴的女人。
優(yōu)美的身段,精致且完美的五官讓她本就出眾的容貌更添幾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遠(yuǎn)感。
正是沈晚秋!
只是,此刻的她那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和警惕。
沈晚秋的對面,坐著一個穿著騷包粉色襯衫、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輕人。
雙陽市地產(chǎn)大亨陳家的少爺,陳家良。
也是沈晚秋此次來雙陽,晚秋集團(tuán)想要合作的對象。
這些天一直被此人糾纏,原本兩天能結(jié)束的出差,愣是被拖到到今天,而且對方還不打算松口。
“晚秋,嘗嘗這紅酒,95年的羅曼尼康帝,我特意讓人從酒窖里取出來的,配今晚的美景正合適。”
陳家良晃著手中的高腳杯,目光灼灼,言語中的愛意不加掩飾。
與此同時。
他身后還站著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如同兩尊門神,面無表情,兇神惡煞。
“陳少,謝謝你的款待,我們還是先談?wù)労献鞯氖虑榘伞!?/p>
沈晚秋沒有動酒杯,聲音清冷,將話題拉回正軌。
“我們晚秋集團(tuán)關(guān)于城東那塊地的開發(fā)方案,不知道陳少看過之后有什么意見?”
陳家良聞言,嗤笑一聲,將酒杯放下,身體微微前傾,目光更加放肆的在沈晚秋身上流轉(zhuǎn)。
尤其是在她那飽滿的胸脯和纖細(xì)的腰肢上停留了片刻。
“晚秋,生意嘛,什么時候都能談,良辰美景,又有佳人相伴,老是談那些枯燥的東西,多煞風(fēng)景啊。”
說話的同時,他舔了舔干癟的嘴唇,繼續(xù)說道:
“說實(shí)話,你們沈氏的方案,中規(guī)中矩,沒什么亮點(diǎn),想跟我們陳家合作的公司,能從雙陽排到江城。”
旋即,他話鋒一轉(zhuǎn),眼神變得極具侵略性。
“不過嘛……我陳家良對你沈晚秋,倒是很有興趣,只要你點(diǎn)頭,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別說城東這塊地……”
“以后我們陳家所有的項(xiàng)目,都可以優(yōu)先考慮晚秋集團(tuán),怎么樣?這個條件,比任何合作方案都實(shí)在吧?”
面對如此赤裸裸威脅,沈晚秋的俏臉?biāo)查g冷了下來,玉手緊握,眼中寒芒迸濺。
“陳少,請你自重!”
“”我是來談合作的,不是來談其他交易的,如果你對合作沒有誠意,我想我們沒有必要再繼續(xù)談下去了。”
沈晚秋說著,拿起放在一旁的手包,作勢就要起身。
“哎,別急著走啊!”
陳家良臉色一沉,給旁邊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個保鏢立刻上前一步,非常強(qiáng)硬的攔住了沈晚秋的去路。
“沈小姐,我們少爺話還沒說完,請您坐下。”
保鏢的聲音不容置疑。
沈晚秋秀眉緊皺,知道今天這頓飯恐怕是宴無好宴:“陳少,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想強(qiáng)留我不成?”
陳家良聞言,臉上又重新露出那種令人作嘔的笑容。
他拿起酒瓶,走到沈晚秋身邊,不由分說的往她那只未動過的高腳杯里倒了小半杯紅酒。
“晚秋,別把我想得那么壞嘛。”
“我是真心喜歡你,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被你迷住了。”
“你說你,一個女人,何必那么辛苦在外面拋頭露面?”
“跟了我,在雙陽,我保你晚秋集團(tuán)順風(fēng)順?biāo)阒恍枰残淖瞿愕年愄砀>托辛恕!?/p>
話音未落!
他竟伸手想要去抓沈晚秋放在桌上的手。
沈晚秋想都沒想,猛地將手縮回、躲開,寒聲喝道:“陳家良!請你放尊重一點(diǎn)!”
“尊重?”
陳家良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鷙。
“沈晚秋,我給你臉了是吧?”
“在雙陽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我陳家良得不到的女人!”
“我現(xiàn)在把話放在這兒,你今晚要是不答應(yīng)陪我,別說合作……”
“我讓你們晚秋集團(tuán)在雙陽的所有業(yè)務(wù),都寸步難行!你信不信?”
陳家良徹底撕下了虛偽的面具,露出了紈绔子弟蠻橫無理的本來面目。
包廂里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diǎn)。
兩個保鏢同時向前逼近一步,壓迫感十足。
小秘書挺身而出,伸手擋在沈晚秋身前,怒道:“陳少,你想干什么?再這樣我報警了!”
“報警?”
陳家良先是一愣。
隨即,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仰頭大笑。
“哈哈哈!”
“在雙陽,你報警抓我?小姑娘,是在給我講笑話嗎?你信不信,我敢戴著帽子叔叔的面辦了你?”
小秘書眼中閃過一抹驚恐,但她還是站在原地,堅(jiān)定的將沈晚秋護(hù)在身后,底氣不足的嬌喝一聲:“你……”
話,還沒說完。
陳家良突然出手,一把將小秘書推到一旁,差點(diǎn)摔倒,“滾!你一個小破秘書,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一個保鏢伸手將還準(zhǔn)備撲上去的小秘書緊緊抓住,甕聲甕氣的說:“別動!”
“放,放開我!”
小秘書大喊大叫,瘋狂掙扎。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