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曹國安道:“應(yīng)該不全是,但楊同新肯定知道這些人在哪。”
曹國安轉(zhuǎn)頭看向張洪山:“吳城南那邊怎么樣了?”
張洪山搖頭道:“沒找到吳城南,他家里和公司都安排人過去了,都沒見到人。”
“他手機也已經(jīng)關(guān)機,無法定位到準(zhǔn)確位置。”
“我已經(jīng)讓人通知了飛機場和火車站,一旦吳城南出現(xiàn),我們會立刻動手抓人。”
曹國安皺眉沉思片刻,想了下道:“吳城南應(yīng)該不會選擇直接從豐安縣跑路。”
“他應(yīng)該會猜到我們已經(jīng)在機場布控了。”
“這樣,你馬上安排人手,對所有出城要道設(shè)卡攔截,堅決不能讓吳城南逃走。”
“而且一定要在他被殺之前把他找到。”
張洪山點頭,拿出手機,立刻按照曹國安的吩咐安排了下去。
曹國安沉默片刻,一臉嚴(yán)肅道:“還有,二組去把陳路南請回來約談。”
“至于一組,隨我去市里,把黎耀華請回來喝茶。”
蕭月君一臉擔(dān)憂道:“曹書記,陳路南這邊還好說。”
“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很多他的舉報材料,約談他也屬于正常工作范疇。”
“但是黎市長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
“而且他必定也是正廳級干部,我們需不需要跟省領(lǐng)導(dǎo)打聲招呼?”
曹國安忽然笑了:“考慮的很周全,但是沒用!”
“我們只是正常約談,需要什么證據(jù)!”
“而且省里已經(jīng)命令要求巡視組,全權(quán)負(fù)責(zé)對當(dāng)年的煤礦爆炸案重啟調(diào)查。”
“既然爆炸案發(fā)生的時候,黎耀華在豐安縣任縣長,難道找他回來了解情況,還需要上面領(lǐng)導(dǎo)同意。”
“你呀!做事情要果斷。”
“只要是我們職權(quán)范圍內(nèi)的工作,就大膽的去做,別有任何顧慮。”
說話的時候,曹國安又指著監(jiān)控器里的楊同新,笑著道:“別看這小子年輕,但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的地方!”
“走吧!請人回來喝茶!”
曹國安親自帶人去市里之后,蕭月君在巡視組組織人員對陳路南進行約談。
張洪山則是在忙著尋找吳城南的蹤跡。
所有出城要道都安排了人手,對過往車輛進行攔截檢查。
吳城南除非長了翅膀能飛出去。
不然他要想從豐安縣離開,絕不可能!
只要他敢露頭,立刻就能把他逮到。
此時。
吳城南躲在距離家不遠(yuǎn)的樹林里不敢出來。
他家是半山別墅。
山上和山下是一大片樹林,隱蔽性極好。
吳城南之前結(jié)束跟陳路南的通話之后,根本就沒打算去殺劉新和幾人,立刻就趕回家想要帶老婆跑路。
不過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因為剛下過雨,他看到上山的路有一條很新的車輪印。
看樣子,好像在不久前有一輛車開上了山。
如果是放在平時,吳城南根本不會在意。
但今天他多了個心眼,下車查看了一下車輪印。
竟然跟他公司里越野車的車輪印是一樣的。
明明他之前從地下車庫開車出來的時候,公司里的越車都在。
那么在回家的路上出現(xiàn)一樣的車輪印,就很奇怪了!
吳城南也想過可能是社會車輛,恰巧跟他們公司的越野車是一個牌子。
只不過社會車輛,怎么會去他家。
吳城南想不通是咋回事,尤其是在如今這個時候,他必須萬事都要小心。
他上了車就想盡快趕回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去了他家里?
他一腳油門踩下去,緊接著又一腳剎車停下來。
與此同時,冷汗也順著他腦瓜門往下淌。
他忽然想起來,有一輛越野車并沒有在公司地下車庫。
上次阿星逃跑的時候,就把那輛車給開走了。
如果上山的這個人是阿星,而他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吳城南就算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
其實他早就發(fā)現(xiàn)阿星私下里與陳路南有過聯(lián)系。
只不過那時他也沒在意。
阿星本來就是殺手,只要給他錢,他就什么都做。
說不定阿星也從陳路南那里接了些私活。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如果上山的這個人真的是阿星。
就鐵定是被陳路南指使來的。
至于目的,吳城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陳路南讓阿星來殺他。
念及此處。
吳城南死死咬著后槽牙:“陳路南,你最好別這么做!”
吳城南不敢再這么大搖大擺上山,他把車藏到了山下草叢里,沿著樹林中的一條小路爬上山。
在能看到半山別墅的位置,吳城南躲在一棵大樹后面張望。
果然,在別墅門口停著一輛越野車。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當(dāng)初阿星開走的那輛。
阿星現(xiàn)在就在他家里,而他老婆還在家里等著他回來。
意識到自己老婆在阿星手里,吳城南頓時火冒三丈。
“陳路南,你好狠,不僅要殺了我,甚至連我老婆和孩子都不放過!”
吳城南雙眼冒火,咬著牙向別墅狂奔。
他要把老婆和孩子從阿星手里救出來,絕對不能讓他們有事。
可是剛跑了幾步,吳城南忽然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癱軟的靠在了一棵大樹后面。
他怕了!
他想起阿星冰冷到?jīng)]有任何感情的眼神,他的腿就軟的跟面條一樣。
他跑不動了,也站不起來!
他不甘心,他想要跑進別墅救自己的老婆孩子。
可是兩條腿愣是不聽使喚。
他承認(rèn)他自己窩囊。
他捂著臉哭了。
自從當(dāng)年在井下殺死了三個人之后,就給他心里留下了陰影。
別看他平時飛揚跋扈,甚至?xí)钢窒碌哪X瓜門把對方罵的體無完膚。
但是他卻根本不敢動手。
那怕是扇對方一個耳光。
他都沒勇氣這么做。
他不是怕對方還手,而是他一旦有任何傷害人的行為,就會讓他想起當(dāng)年井下的一幕。
他會害怕到流淚,會害怕到渾身抽搐。
所以這么多年來,傷害人的事他都是命令手下去做,從來不敢親手去做。
想到?jīng)_進家里之后,要跟阿星生死搏斗,甚至要找機會殺掉阿星救出老婆孩子。
他就嚇得渾身沒有力氣。
他捂著臉痛哭,因為他知道,他沒辦法把老婆孩子救出來。
他不停的嘟囔著:“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