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也不想想,他都對楊同新充滿敵意,楊同新又怎么可能不針對他。
散會之后,楊同新并沒有立刻離開。
他拿起手機給周康打了電話。
已經忙了一天了,現在可算是有時間了。
“老鐵,是不是把我忘了,一天了才給我打電話。”
“去省紀委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提前告訴我,太不夠意思。”
董春風還在辦公室值班,接到楊同新的電話,心情難免會有不好。
沒控制住就跟楊同新發(fā)了牢騷。
他本來以為,他們兩兄弟會一直在豐安縣發(fā)展下去。
沒想到楊同新張開翅膀飛到省紀委去了。
離開豐安縣,特別是跟周康這位好兄弟分開,楊同新心中也有不舍。
楊同新道:“這是在年前就定下的事。”
“上次我去派出所看你,其實就想跟你說了,不過我也沒好開口。”
周康嘆了口氣,他知道發(fā)牢騷歸牢騷,但楊同新既然已經去了省紀委,就不可能再回來了。
周康道:“你這一走,我們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見面。”
楊同新挑了下眉:“等你結婚吧!”
“日子定下來之后就告訴我,如果我手里沒有大案子,我就會跟領導請假,提前幾天回豐安縣。”
周康一臉不高興道:“停!”
“我可不管你手里有沒有大案子。”
“總之我結婚的時候,你一定要回來。”
“我還指望你給我當伴郎呢!”
楊同新笑著道:“倒也可以提前見面。”
“你向省紀委寫一封舉報你自己的舉報信,然后點名要求我去查你。”
“我就會派人下去查你,這樣我們不就可以見面了嗎?”
周康愣了一下,立刻開啟了嘴炮模式。
兩人打打鬧鬧,過了半個多小時才掛了電話。
楊同新也不想把周康這位好兄弟丟在豐安縣,不過為了能讓更多人獲得公平公正。
他也只能這么做。
楊同新坐在窗口抽煙,遙望著遠處臨川縣的燈紅酒綠,心中漸漸平靜了下來。
臨川縣給他的感覺,和豐安縣不一樣。
當初的豐安縣給楊同新的感覺,是上方籠罩著一層鐵幕。
所有人都是生活在這層鐵幕之下,談不上公平和公正。
原本應該屬于他們的利益,他們一丁點都得不到。
好在這層鐵幕被楊同新用力給撕開了。
但是臨川縣給楊同新的感覺,就像是這座淳樸的縣城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在這層面紗下面,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到底會是什么秘密呢?
會不會跟王春梅失蹤案有關!
楊同新不知道。
但這需要查下去才清楚。
楊同新忽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自從來了三科之后,劉奇志和馮天華對他的態(tài)度就不對。
這兩位副科長,貌似對他的到來并不是很歡迎。
甚至還把這種不歡迎表現的很明顯。
這種情況很不對勁!
之前他就想找機會給弄明白,倒是被其他的事給耽擱了。
看來只能等明天了。
第二天一早。
吃過早飯之后,一行人就按照楊同新昨天的安排,展開了各自的任務。
只有馮天華還留在民宿。
看到他們幾人離開,馮天華撇了撇嘴:“哼!去查吧,看你們能查出什么消息?”
“白費力氣而已!”
馮天華閑著無聊,拿出手機打給劉奇志。
想問問劉奇志在辦公室干什么呢?
同時他也想跟劉奇志商量一下。
看兩人是否可以聯(lián)手,把楊同新從三科踢出去。
手機關機!
馮天華又打了辦公室電話。
沒有人接!
他眉頭緊鎖,不理解劉奇志干什么去了?
難道趁他們出來查案,他也趁機休息沒去上班。
可是手機為什么關機?
馮天華搞不懂,正要把手機放下,他腦海里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要不要,把他們已經到了臨川縣的消息,悄悄泄露給臨川縣。
不僅可以打亂楊同新的計劃,也能讓楊同新沒辦法搜集信息。
馮天華琢磨了片刻,最后搖了搖頭。
還是不要了!
他這么做太明顯了。
都不需要怎么認真調查,就能確定消息是他泄露出去的。
無端端被給個處分。
得不償失!
他可不能像傻了吧唧的劉奇志一樣。
真要背了個處分,他可就真廢了。
這邊。
董春風已經讓老王介紹他去麻將館打麻將。
姚貝貝和秦雨晴也跟了過去。
按照楊同新之前的要求,他們三人一定要坐在同一桌。
對于楊同新為什么要這樣安排,董春風也明白楊同新的意思。
就是想讓他們三個到麻將館里打聽消息。
而能來打麻將的這些人,平時也都沒什么事,而且這樣的人最喜歡聽八卦,傳八卦。
說不定他們就知道當年王春梅失蹤的一些消息。
此時。
楊同新也已經帶著白雪和呂文瑞走在永水鎮(zhèn)的主街上。
雖然這里大部分都是平房,但是主街兩邊都是二層小樓。
看樣子之前進行過規(guī)劃。
甚至大道也很寬敞。
就是過往車輛并不多。
還給人一種非常淳樸的氣息。
這令楊同新感到很奇怪。
按說永水鎮(zhèn)掌握著這么多資源,如今也都在被開發(fā)。
經濟形勢應該很好。
而往往越是經濟形勢好的地方,越是感受不到來自百姓身上的淳樸氣息。
可如今看到的情況卻大不相同。
呂文瑞皺眉道:“永水鎮(zhèn)怎么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白雪也說:“好像過于普通了,看起來跟普通的鄉(xiāng)鎮(zhèn)沒啥區(qū)別。”
楊同新點了點頭:“按說,永水鎮(zhèn)掌握著這么多資源,經濟形勢應該會很好。”
“如今展現出來的情況,卻大相徑庭。”
楊同新?lián)u了搖頭,嘆了口氣道:“這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
白雪和呂文瑞都轉頭看向楊同新,不理解為什么要說成嚴峻?
楊同新介紹道:“很簡單,這代表永水鎮(zhèn)并沒有把在資源上獲得的利益,用在老百姓身上。”
“沒有做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不然永水鎮(zhèn)不可能還保存著鄉(xiāng)土氣息。”
“起碼也應該把永水鎮(zhèn),擴建成了類似于小縣城一樣的城鎮(zhèn)。”
“不能說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但起碼居民樓應該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