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昌國抬頭看向楊同新,就要問他是不是真的要保密。
他也好趕快下達命令,讓之前已經(jīng)到了石巖鎮(zhèn)的民警不要亂說。
忽然他就看到楊同新對他神秘一笑。
魏昌國的心驟然咯噔一下。
楊同新這是什么意思?
他臉色忽然變了。
糟糕!
楊同新目的不單純。
直到此時。
魏昌國才發(fā)現(xiàn)楊同新的路子有點野。
“魏縣長,你怎么了?臉色怎么突然這么難看?”
“要不要送你去醫(yī)院?”
楊同新故作一臉關(guān)心問道。
實際上,他親眼看到了魏昌國臉色變化的整個過程。
他猜到,魏昌國肯定意識到了什么?
“沒,沒什么?”魏昌國咳嗽兩聲,臉色逐漸恢復(fù)了過來。
“可能是昨晚空調(diào)開的太足,著涼了。”
楊同新笑著道:“沒事就好。”
“今天的主力可是你,一定不能掉隊。”
魏昌國笑著輕輕點了下頭,同時微微側(cè)過身,目光繞過楊同新看向車前面。
不對勁!
這根本不是去石巖鎮(zhèn)的方向。
雖然公務(wù)車還沒有駛出縣城,但在臨川縣的西邊只有兩個鄉(xiāng)鎮(zhèn)。
一個是永水鎮(zhèn),另一個是盛康鎮(zhèn)。
但都不是去石巖鎮(zhèn)的方向。
因為石巖鎮(zhèn)在臨川縣的東南角。
果然,楊同新這家伙的路子真夠野的!
魏昌國猜到楊同新很可能玩了一招聲東擊西。
王春梅的尸體根本也不在石巖鎮(zhèn)。
要么是在永水鎮(zhèn),要么在盛康鎮(zhèn)。
魏昌國下意識就要取出手機向韓勝明匯報。
才發(fā)現(xiàn),他兩部手機都交上去了。
想通知韓勝明也沒機會。
魏昌國心急如焚。
冷汗也悄無聲息的從額頭冒了出來。
他忽然想起了韓勝明之前的話。
一旦王春梅的尸體被楊同新找到,他們所有人都會跟著完蛋。
想到這里。
魏昌國的心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承認,他之前確實沒瞧得起楊同新。
認為這么年輕的人即使擔(dān)任正科級干部,也不過就是運氣好了一點罷了。
實際上根本沒多大能力。
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
他看輕了楊同新。
而且看的太輕了。
楊同新的能力,極大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魏昌國故作鎮(zhèn)定,清了清嗓子:“楊科長,咱們?nèi)サ姆较虿皇鞘瘞r鎮(zhèn)吧!”
“是不是走錯了?”
魏昌國把表情控制的很到位,意思是在提醒楊同新走錯了路。
同時也想看看能不能從楊同新口里知道些什么?
楊同新看了一眼前方,笑著道:“沒錯!”
“而且我根本也沒說要去石巖鎮(zhèn)。”
魏昌國皺眉,不滿道:“楊科長,你玩了一招聲東擊西。”
“你是什么意思?是對我不信任嗎?”
“還是對我們警察隊伍不相信。”
聞言。
坐在后排的幾位民警,還有兩名法醫(yī),全都抬頭看向楊同新。
他們眼神中全帶著質(zhì)問。
既然不相信他們,干嘛還要派他們來執(zhí)行任務(wù)。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異地調(diào)警。
省著雙方互相猜忌。
楊同新?lián)u了搖頭,笑著道:“魏縣長這話說的嚴重了。”
“我若是真的不相信你,還不相信警察隊伍。”
“干嘛不異地調(diào)警?”
“我既然叫你來了,而且也給臨川縣警力安排了任務(wù)。”
“就表明我對你們是信任的。”
“至于我為什么這么做,只是因為臨川縣的某些人我不相信。”
“所以只能采取聲東擊西的策略。”
楊同新看著魏昌國,繼續(xù)道:“我想,魏縣長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
“畢竟王春梅失蹤一案,已經(jīng)有三年多的時間了。”
“好不容易找到王春梅尸體被埋藏的地點,所以千萬不能有事。”
“我也是不得已才這么小心。”
“我也相信,魏縣長也一定希望能盡快找到王春梅的尸體。”
“然后追蹤線索,找到兇手,盡快把這個案子結(jié)了。”
聞言。
魏昌國只能輕輕點了下頭。
他還能說什么?
都已經(jīng)上升到破案子的高度了。
而他這位警察局局長,主要的業(yè)務(wù)不就是應(yīng)該破案嗎。
他現(xiàn)在要是反駁,楊同新必定會覺得他有問題。
楊同新道:“至于我們的目的地在哪,目前我還不能說。”
“等到了,大家就知道了。”
楊同新坐了回去,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
車上將近二十個人,就屬他一臉輕松。
魏昌國心中糾結(jié),也按耐不住,想找機會給韓勝明通風(fēng)報信。
琢磨了一下后,他只能在心里嘆了口氣。
沒辦法,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把消息傳出去。
白雪幾人心中同樣也好奇。
不過他們還能按耐得住。
畢竟再有不久,應(yīng)該就會到達目的地了。
可是他們卻做不到楊同新那般輕松。
心中雖然不著急,但卻有一絲興奮。
如果今天真的能挖出來王春梅的尸體,楊科長可就真的是送了臨川縣一份大禮。
只是他們也想不清楚。
明明案子一直都在穩(wěn)步向前推進。
楊科長怎么突然就來了一招大的。
他們很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到公務(wù)車拐進了前面的岔路口,魏昌國的心突然沉了下來。
這是去永水鎮(zhèn)的方向。
看來王春梅的尸體,應(yīng)該就在永水鎮(zhèn)。
那天晚上,王春梅也根本沒離開過永水鎮(zhèn)。
半個小時后,公務(wù)車拐進了石巖鎮(zhèn)南面的一條路。
徑直向南山坡的方向駛?cè)ァ?/p>
魏昌國對這條路還算熟悉,當(dāng)年金礦剪彩的時候,他也被邀請了過來。
他知道再往前走就是金礦。
他心中的焦急卻在這時變得愈發(fā)猛烈。
按照這樣的保密程度,真有可能會被楊同新把王春梅的尸體給挖出來。
可千萬不能讓楊同新得逞。
不然臨川縣可就真的又刮風(fēng)又下雨了。
他現(xiàn)在能依靠的,就是車上同來的民警和法醫(yī)。
只是這幾個人跟他都不熟悉,不可能他一個眼神過去,對方就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看來得找機會偷偷給他們下達命令。
無論如何都要阻止楊同新。
這時,呂文瑞和秦雨晴全都抬頭看向白雪和姚貝貝。
這個方向很明顯是去南山坡。
上次也是她們倆跟楊同新去過。
那么王春梅的尸體埋在哪?
說不定她們倆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