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端坐在沈東身后的于天面無表情的看著顏睿軍,渾身的氣息已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全部鎖定在了其身上。
看著表情異常痛苦,根本不可能再繼續(xù)說話的顏睿軍,秦久此時也是心急如焚。根據(jù)開學第一天于天的表現(xiàn),秦久就能判斷出來,這個不可思議的高階十段武者,那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若是有學生在圣林課堂上被公然殺之,這可是驚天動地的事件,西帝必然會把整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的。到時候自已背地里做的這些事情定然會被查出,這件事情的主謀可是自已啊。”
想到這里的秦久也顧不得繼續(xù)思考,直接沖了上去,大聲喊道:
“于兄,冷靜啊,萬萬不可,圣林學院最大的忌諱就是對同僚出手,這可是要被逐出學院的。”此時的秦久已經不管不顧的沖到了于天和顏睿軍之中了。
只見于天都懶得看秦久一眼,雙眸繼續(xù)盯著正前方,一言不發(fā)的把自已那恐怖的氣息分出來了一部分,直接施加在了秦久身上。一瞬間,秦久便也說不出話了,滿臉痛苦的雙手捂在了自已的脖子上,單膝跪倒在了地上。
現(xiàn)在的圣林一班,氣氛已然是緊張到了極點。此時的蔡慶權無奈的拉了下坐在身旁雙眼看著窗外,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沈東的衣角,說道:
“沈大哥,你勸下于兄,他要殺人啦。”
沈東這時候才回過神來,趕緊轉頭看向了于天。一瞬間,被于天那面無表情的樣子嚇了一跳。匆忙說道:“于大哥,于大哥,別生氣了,犯不著為了這種胡言亂語的小人動怒,我都懶得搭理他。”
于天聽到沈東的話語,輕輕的向沈東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好。”
然后就收回了那恐怖的氣息,目光堅定的看回了前方,擺出一副我什么都沒干過,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樣子。
在于天撤回這強大氣息的一瞬間,秦久這邊實際上并不怎么狼狽,當時的于天只是分出了一點點威壓來控制秦久,現(xiàn)在這股能量去掉了,秦久自然也就恢復自如了。
而顏睿軍就沒這么好運了。于天大部分的氣息都是鎖定在他身上的,而且鎖定的時間算是很長了,被這股遠超自身實力的威壓控制了太久,突然撤掉后,自已的身體還沒適應兩腿一軟,盡然匍匐在了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感受到周圍大部分同僚那憐憫的眼神注視著自已,顏睿軍一下子惱怒到了極點,之前一直在師父保護下,每天光鮮亮麗的他,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他也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也完全忘記了之前于天控制自已的威壓有多么恐怖,萬念俱灰的他猛然站起身來,指著壹號士舍的人就開口咆哮道:
“好啊好啊,壹號士舍的垃圾們,你們果然和傳言一樣,骯臟不堪。于天,你實力再強又如何,你竟敢在課堂之上公然對同班學生下手,我必定上報圣林學院,把你逐出圣林學院。”
“我去,顏兄我可沒得罪你啊,你干什么罵我垃圾啊,文圣的徒弟這么粗魯?shù)穆铮僬f了你自已跪倒在地和于兄有什么關系,你不是自已想和我們拜年嘛?“
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蔡慶權說話了,畢竟他的確是有點擔心,圣林學院最大的校規(guī)就是絕不允許對自已同院的學生出手,前面于天的行為算是非常越界了。
顏睿軍聽到蔡慶權的聲音后輕蔑一笑,你終于是開口啦。秦兄果然厲害,幾乎把現(xiàn)場會發(fā)生的橋段都推算出來了。
還針對不同的場景幫他準備好了不同說辭。之前的顏睿軍就一直在等待蔡慶權的開口,現(xiàn)在如愿以償?shù)念侇\姳悴换挪幻Φ幕氐溃?/p>
“哦喲,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大梁國第一大淫蟲的蔡淫賊嘛。正所謂物以類聚,你們士舍的人一個個全部是道德敗壞之輩。今日我便以文圣之徒的名義向你這個偽君子發(fā)起挑戰(zhàn),沈東,你敢不敢應戰(zhàn),輸?shù)糁吮阃顺鍪チ謱W院。”
“不打,我打不過你,行吧。”顏睿軍剛剛氣宇軒昂的說完,沈東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回復道,然后雙眼又飄向了窗外。
“果然啊,連我這種以文出道的人你都不敢應戰(zhàn),你們壹號士舍一個個的都是些招搖撞騙的小人,有個大淫蟲就不說了,這個于天也是謊話連篇。諸位同僚還記得嘛,當時武課第一天,這個于天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什么這個沈東是保留實力。”
顏睿軍一邊背著秦久教授他的臺詞,一邊越發(fā)的感覺秦兄也太厲害了,幾乎都預料到了現(xiàn)場會發(fā)生的場景,包括自已向沈東約戰(zhàn)他必然不會答應,然后就可以把話題帶到于天的信口雌黃去。
而沈東最在乎的就是自已的這個大哥的聲譽,說不定腦子一熱就會做出控制不住的事情。顏睿軍按著劇本繼續(xù)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們看,這個沈東都弱成什么樣子了,這兩個月以來的武課大家都能看到,這個沈東哪有一點點實力。我強烈提議諸位同僚一起聯(lián)名上書把這個沈東從我們壹班去除,他完全不配出現(xiàn)在我們班。”
聽到此話的沈東再也忍不住了,他憤怒的站了起來瞪著顏睿軍。
龍有逆鱗,觸之者死。而現(xiàn)在沈東的逆鱗就是他最好的兩位親密無間的舍友。
如果說顏睿軍一直針對自已發(fā)難的話,他可以很從容的看著窗外隨便他說。但是他現(xiàn)在盡然說到了沈東最軟肋的事情上去了。
此時的沈東已經有點失去理智,正準備回話愿意和顏睿軍一戰(zhàn)之時,身旁的蔡慶權用力的拉了拉他的褲腳,輕聲說道:
“沈大哥,我知道你現(xiàn)在異常的憤怒,不過一定要忍住啊,這個顏睿軍明顯是策劃了這件事情很久了,一步步在給你下套。現(xiàn)在我想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也能串聯(lián)在一起了。估計幕后還有更大的魚,你先冷靜下來。弟弟我向你保證,三天內必弄查清整件事情,然后讓這個顏睿軍永遠消失在你面前。”
顏睿軍看著此時憤然站起身來,怒目看著正盯著自已的沈東。前面明明已經看到他的嘴角抽動欲要答應自已的對戰(zhàn)要求了,卻又被旁邊的蔡慶權攔了下來。
看來自已還需要加上最后的一把火啊:
“怎么了,沈東,你還算是男人嘛,你舍友為了幫你一個個都變成了道德敗壞,滿口謊言之輩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哦喲,腰里還綁著個大斧頭,砍樹用啊?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還能砍的動樹?砍砍豆腐得了吧。對了,對了,我記得你們開學第一天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已士舍是什么“砍劈賣”組合啊?我看應該是坑蒙拐騙,貪財好色組合吧。哈哈哈!”
顏睿軍面目猙獰,沒心沒肺的一邊說著一邊大笑者。不過秦久教他的這些說辭還真的蠻有笑點的,在他說完之后,班級中大部分的學生盡然都跟著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而在眾多笑聲中,有一個聲音笑的最猖狂,也最洪亮。這個大笑的聲音就如同狂風暴雨般兇猛,竟然將周圍的笑聲都淹沒在了這個笑聲之下。
放眼望去這喪心病狂的笑聲的主人竟然是沈東,此時的他笑得像是一頭野獸在夜空中咆哮。不過他還是盡全力得努力控制了下呼吸,壓制住了笑容后對著顏睿軍說道:
“你這人還怪搞笑的來,我真會砍樹,比一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