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趙國公關心。在下的確有一事想不明白,老夫縱橫江湖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前面你我都看見了陶德安的劍法盡數斬到了沈東身上,但我之前上擂臺查看時,發現那個沈東渾身竟無任何傷痕,這世間怎會有此等奇事。“
“本宮估計是那件袍子有問題。“趙國公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東那件袍子,一邊神情嚴肅的說道。
“趙國公說的是沈東現在的披著的這件臟兮兮的袍子?那老夫就更加不理解了,這世間還能有奇物能抵御住高階武者的攻擊?”
眾所周知,大梁國是有無數寶物的。總的而言,寶物可以分成三個檔次,分別是初級寶物,中級寶物,高級寶物。九成以上的寶物實際上還可以換個稱呼,叫做名劍。因為大梁國的武者,特別是那些實力稍強的,基本都是劍修。
所以孕育而生的絕大部分寶物都是璀璨奪目的名劍了。像顏睿軍用的寒蕊劍,秦若水用的黎女劍,皆是赫赫有名的高級寶物。高級寶物在大梁國可是不得了的東西了,幾乎可以和天級功法,上品丹藥媲美了。
而除開名劍之外的寶物,整個大梁國內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防具類型的話到是也有幾尊大梁國赫赫有名的戰甲,這種非寶劍類的高級寶物每一件都是不得了的存在,能擁有這種寶物的那自然也是不得了的人物了。廣為人知的就有霍宛嬪的父親,抗魔第一人鎮國大將軍霍勇堅便擁有一件高級防具,紫鈄甲。
傳聞當年勇猛無雙的霍大將軍,每次沖鋒,都是一馬當先,身披此戰甲沖入魔族陣營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殺的魔族小兒聞風喪膽,那些普通的刀光劍影根本無法在紫鈄甲上留下印記。
但就如之前所說的,相比于名劍,高級鎧甲的數量實在太少太少了,整個大梁國所擁有的數量絕對在一只手之內,擁有者皆是戰功累累的君侯世家,現在又是太平盛世,幾乎已經看不到了。
而且即使是那幾件高級鎧甲,也不可能有抵擋住高階武者攻擊的防御能力啊,當時霍將軍靠著鎧甲能夠抵擋的最多也就是普通魔族士兵的攻擊了。再說那幾套鎧甲雖然強大,但是弊端也很明顯,每一套都重達數百斤,即使高階武者穿上了也會很大程度上影響敏捷。
而沈東身上穿的這件大袍子,怎么看也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袍子了,一定要說特點的話,那就是又臟又丑。
“具體的本宮也不知道啊,大千世界本來就無奇不有,苗院長也不必妄自菲薄,安安靜靜的看比賽得了,實在有疑惑,等對決結束之后去詢問呂院長,他應該知道一二。”趙國公面不改色的回復到。
而現在實際上有一人比苗院長還要驚慌失措,那就是與沈東對決的陶德安。實力達到他這個境界了,應該說對這世間萬物也算的上是有所了解了,他非常清楚的能夠確認,之前自已揮出的劍法全都斬在了沈東身上。
這些斬擊不說毀天滅地吧,那畢竟也是自已這個高階武者打出來的,其威能即使是苗副院這樣的頂尖高手也不可能靠身體硬接啊。而現在對面這個中階武者中了他一套完整的劍法后,竟然象是沒事一樣的站了起來。
這肯定是個鬼吧?
“丑男,看斧。”就在失魂落魄的陶德安胡思亂想的時候,沈東又大叫一聲,提著斧子再次砍了過來。
這一聲,沈東叫的格外響亮,已經在崩潰邊緣的陶德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咆哮聲嚇得半死,還沒來得及看清沈東的掄斧的方向,便匆忙的和之前一樣提劍豎置于腰前用來抵擋沈東的巨斧。
畢竟今日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二十多次了,早就駕輕就熟了,而且好像那個威猛的大塊頭就只會這一招。但是令陶德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沈東揮來的巨斧竟然從上而來,迅猛的朝著他的天靈蓋劈去。
我的媽呀,被這一斧頭砍到那不得直接歸西去了,千鈞一發之際,陶德安趕忙再次提劍向上。
乓的一聲巨響過后,陶德安雙手握著劍柄,橫置于頭頂上方,成功抵擋住了沈東這來勢洶洶的一斧。
正當陶德安準備長舒一口氣時,耳邊竟然傳來了沈東的壞笑聲:“哈哈哈哈,丑男上當了吧。“
只見此時的沈東竟然滿臉猥瑣的看著陶德安,一臉的壞笑,看得讓人心瘆。
實際上這場戰斗對沈東來說太艱難了,這次可以說是沈東自習武以來第一場正式的與人大規模的交戰。
但是人生的第一場比賽就要打實力遠遠高于自已的高階武者,這估計全天下也沒人做的到了,即使擁有特殊血脈的沈東,那與陶德安鴻溝般的實力差距也是無法彌補的。
對于沈東而言,對戰之中只要一個判斷出現失誤,那么就是滿盤皆輸。
就像前面陶德安找到空隙之后,那猶如驟風暴雨般的反擊,絕對是沈東無法再承受得住的。雖然到現在沈東也不明白為什么陶德安對他劈出的鋒利無比的劍刃到了他身上就像刮痧一樣軟弱無力,但是陶德安那一擊猛踹是實打實的踢中了沈東的腦袋的
那一腳的威力幾乎可以一瞬間就把沈東給打倒,靠著自已異于常人的身體硬挺過來了這次,不過沈東明白自已的身體無論如何都抵擋不住第二次這樣的攻擊了。
所以在被打倒在地的一瞬間,沈東便確認了,自已不可能再用同樣的攻擊手段對付陶德安了,因為即使可以像一開始那樣把陶德安打得節節敗退,但是等他緩過氣來,再次使出同樣的招數,自已也將必敗無疑。
那么沒有學過任何功法的沈東能有什么辦法應對嘛?實際上答案就是沒有。
昨日晚上在帝都的屋舍內,當時于天最后說的那句“你斧頭的攻擊方式的確太單一了”,給了沈東很大的啟發,的確他現在的最大問題就是攻擊方式太單一了,大梁邸報上說的也沒錯,他的確就是一斧猛男啊。
昨晚在同于天和蔡慶權道別后,當時他就拿著斧子去小樹林鍛煉了,他嘗試了各種方向的劈斬,結果非常讓人失望,無論哪個姿勢的劈斬,雖然力量和他一直固定角度砍出來的那一斧感覺差不多,但是肯定是沒有了那種能讓對手無法躲閃的效果了。
這個也能理解,畢竟于天和蔡慶權吹捧的那看似簡單的一斧,這可是沈東將近十年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在樹林里砍出來的。這個動作沈東估計都做了好幾十萬次了。
這才能達到那個什么渾然天成的境界,現在自已情急之下隨便亂揮幾斧,的確是不可能達到這個水平的。
也就是說沈東前面攻向陶德安的那一斧,根本不存在什么詭異的弧線,當時的陶德安完全可以輕松的躲過這一斧,并且對沈東發出致命的反擊。
可是當時已經心煩意亂的陶德安根本沒有時間判斷,只知道這來勢洶洶的一斧威力肯定不小,便雙手握住劍柄,橫劍在眉心之上,以做抵擋。
對于沈東而言,對戰之中的一個錯誤判斷就會導致滿盤皆輸,那對于陶德安又何嘗不是呢?
對于沈東所能揮出斧頭的力量有多大,陶德安可以說是完全深有體會的,那幾乎是高階二段的威能。所以面對這沈東自上而下的劈斬,陶德安想都沒想,便雙手持劍橫劍于額頭上方,用盡全力去抵擋了。
不過在雙方兵器激烈的碰撞后,陶德安驚喜的發現雖然沈東這次揮出斧子的力量還是超出了一個中階武者應該所爆發出來的上限,但也就是勉強在高階一段的水平,比之前的弱了不少。
果然啊,這個強壯的像頭黑熊一般孔武有力的漢子,說到底終究是個中階武者,經過長時間的戰斗,體力也是下降的厲害,看來今日幸運女神終于是眷顧了我陶德安一次啊。
但是經歷了這么多怪事情的陶德安,此刻也不敢掉以輕心,抬頭看了眼本場的對手沈東,那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此時的沈東正露出瘆人的笑容,滿臉猥瑣的看著自已,那表情看得陶德安是渾身一瞬間就起了無數雞皮疙瘩,毛骨悚然得問道:
“你神經病啊,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嘿嘿,陶老兄你上當咯。”沈東保持著滿臉淫笑,幽幽的說道。
“我能上什么當,我沒判斷錯得話,你的耐力已經到了極限吧。現在你砍出的斧擊力量明顯沒有之前的大了,身為中階武者能和我這樣的人物戰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不怕告訴你,作為名副其實的高階武者,我現在的耐力可是一成都沒有用掉,等你的力量再減弱幾分,你的死期就到了。”
的確此時的畫面就是,沈東單手所持之斧與陶德安雙手所持之劍,相交于陶德安的額頭上方,這種情況下就是比拼誰的耐力強了,而中階武者的沈東必然不是高階武者陶德安的對手,估計用不了幾息時間,陶德安就能擊開沈東的巨斧,對他使出致命的反擊。
“丑男,誰說我要和你比耐力了,老子有一絕招,當世無敵,可斬日月,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