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活了悠久的時間，魂魄可以得到很大的成長。
同樣，血族失去了很多作為人類的樂趣，其中之一就是普通的痛覺。
所以血族的魂魄同樣脆弱。
林北只是稍加折磨，直接就讓瑞雯絲的精神瀕臨崩潰。
她尖叫道：“停手林大師，不要再折磨我了。”
林北淡淡道：“你剛才不是還嘴硬嗎？才幾秒就服軟了？”
瑞雯絲大吼：“不要再來了林大師，快點住手啊。”
林北沒有回答，而是將造化金針深入半寸。
“啊啊啊！”
瑞雯絲頓時尖叫起來，魂魄引動周邊空氣都不斷震動，痛苦無比。
林北一眼看過去，發現瑞雯絲雖然魂魄力量很強，但卻只是底蘊積蓄強大，境界卻非常低。
甚至，瑞雯絲連靈識都沒有。
這是一個很反常的現象，就如一個人明明反應力跟貓一樣快，但做事情卻還是慢吞吞的，甚至還因為種種元嬰，空有反應卻躲不開意外情況。
林北猜測，這應該就是獨屬于血族的禁錮。
人年紀越大魂魄越強，血族同理，但人可以通過修習靈識類的功法修行魂魄，血族卻不行。
它們的魂魄之力，幾乎無法開發。
折磨瑞雯絲足足五分鐘后，林北才終于問道：“瑞雯絲，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瑞雯絲第一反應是想要拒絕，但一想起剛才的痛苦，到嘴邊的狠話就被憋回去了。
林北繼續道：“你說這里曾是你的故鄉，莫非你就是最古老的那一批血族，曾經在華夏土地誕生，被古老薩滿術直接創造出來的？”
瑞雯絲搖頭：“我不是最古老的血族，我是那一批君王轉化的眷屬。”
林北挑眉：“這么說，你曾經是一位華夏人？但你的面孔有些西化啊。”
瑞雯絲的五官更偏向西方，但整體還是和龍國人有些相像的。
瑞雯絲解釋：“我擁有過太多張臉，曾經長什么樣子，我其實已經記不清了。”
“我只記得，現在使用的這副面貌，是最像我當初模樣的一張臉。”
林北繼續問道：“你的轉化者是誰？”
瑞雯絲直接道：“我的轉化者是偉大的三大君王之首——暗夜血君。”
林北挑眉：“我記得血族們似乎都不能說出轉化者啊，你竟然可以說？”
瑞雯絲說道：“只有低端血族，才會被我們設下不能透露身份的禁錮，像血君這般真正的強者，根本就不怕被人打聽。”
“血君強大的力量，可以粉碎一切敵人的陰謀。”
林北冷笑：“他要是真這么厲害，怎么王朝覆滅之后，這多年都沒有再回過龍國？”
瑞雯絲頓時一滯，有些不服氣，但最終還是輕嘆一口氣。
“沒有錯，我們的確是失敗者。”
“無數個紀元之前，我們敗給了人類，王朝覆滅，同族被屠殺殆盡。”
“曾經的九大血君，如今只剩下三位，帶著我們這些少數幸存的子民逃到了遠方大陸。”
林北問道：“三位血君在什么地方？”
瑞雯絲說道：“他們在暗夜王庭，執掌整個血族興衰。”
林北挑眉：“血君應該已經在神境之上了，他們就是西方的超脫凡俗的存在嗎？”
“若是他們真能掌控一切，應該早就把西方化為他們的屠宰場了吧？”
瑞雯絲點頭：“林大師果真聰慧，我想你應該和昆侖有接觸過吧？”
林北點頭，大方承認。
瑞雯絲道：“果然如此，若非有遠超凡俗的勢力扶持，你也不一定會有這般成就。”
關于這點林北就懶得解釋了，直接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們所謂的暗夜王庭，被什么東西制衡著？”
瑞雯絲回答：“是西方三大神庭，他們就是超越凡俗的力量，和我們暗夜王庭一起統治所有西方大陸，相互牽制維持平衡。”
“其中便是奧林匹斯神庭，阿薩神庭，以及達努神庭。”
聽到這，林北頓時感覺有些熟悉。
“三大神庭，莫非他們背后真有神明？”林北問道。
瑞雯絲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們暗夜王庭的勢力不如他們，但我們之間有合作關系，只要相互遵守規矩，大家都不會彼此進犯。”
林北問道：“三個神庭，掌控了整個西方？”
瑞雯絲點頭：“差不多是這樣，具體的我其實也不了解，因為我的實力沒辦法接觸到上層。”
“我只知道，三大神庭瓜分了數個西方大陸，他們之間并不是均等的關系，而是相互割據傾軋，暗中不斷搶奪對方的領土，以此擴大自己。”
“這種事情，在凡間也是有投射的，比如歷史上各種大規模的戰爭，就是它們相互侵略的縮影。”
這種事林北倒是有聽聞。
但龍國當年被犯，似乎和幾個神庭沒有太大的關系。
當初內外大亂，是因為昆侖內部內亂，這才導致了凡間無人援助，被敵人百般掠奪。
不過其中，必然是有著其他神庭的影子。
“我該如何找到這些神庭？”林北問道。
瑞雯絲說道：“若是你想要找暗夜王庭就很簡單，我將你轉化，三位君王一定會非常高興，肯定會親自接見你。”
“但是其他三大神庭就不好說了，它們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連代言人都百年難得一見，神秘兮兮的。”
林北點頭。
三大神庭應該和昆侖差不多，負責凡俗勢力的管控，并為自己獲取資源和利益。
只是，相比起他們，昆侖似乎就寬容多了。
至少百年之戰后，現在的昆侖還算穩定，三大山都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讓凡間一片祥和。
反而是林北，對他們來說再是真正的變數。
林北捏住造化金針，再次扎進瑞雯絲的腦袋。
“啊啊啊啊啊！”
瑞雯絲慘叫起來，大聲質問：“林大師，你要問的我都告訴你了，為什么還要折磨我？”
林北淡淡道：“你不過是表面裝起來很聽話，其實是你在用所謂的超脫勢力，分散轉移我的注意力。”
“我對所謂的三大神庭可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們血族的事情。”
“瑞雯絲，暗夜王庭安排你來龍國，到底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