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鳳眸微瞇,捂住紅唇。
凌晨的臥室大床上,香風彌漫、凌亂不堪之中,帶著一陣陣的囈語。
“呼…呼…呼…”
隨著酥麻和電顫褪去,秦雅南慢慢松開捂嘴的手,大口大口呼吸著。
迷離的眼睛望著此時昏黃燈光映射著的天花板,秦雅南雖已經(jīng)全身乏力,但想到陳澈在做的事,還是踹了對方一腳。
這個壞蛋…
陳澈坐在秦雅南前面趴著身子,被踹了肩膀后一愣,微微抬眸,
再次低頭看去,對方卻已經(jīng)改變戰(zhàn)術合上雙腿,沒辦法再觀摩子子們潰不成軍從城門口敗逃的景色,他不禁啞然。
抬起頭,與眼神迷離有些幽怨的秦雅南對視,二人很快便吻在了一起。
小別勝新婚,這一次陳澈碼足了力氣命令獨眼龍沖擊城門三百回合,打了半個多時辰,最終讓天兵天將攻進城內。
但可惜,那座城不但地勢險峻位于高處占據(jù)有利地形,在最后一刻還雷鳴大作、地動山搖,敵方開閘放水好不陰險。
可憐我方好不容易集結又一鼓作氣被獨眼龍送進城內的天兵天將,就一眨眼功夫便被敵方采用水攻,沖出來七七八八。
也不知,這一場驚天地泣鬼神、急風驟雨、昏天暗地、壯氣吞牛、滔滔滾滾、龍翔鳳躍、龍鳴獅吼、洶涌彭湃,千軍萬馬殺她個七進七出的戰(zhàn)爭勝者是誰。
可能是陳澈,畢竟已經(jīng)攻進城內,且尚有余力、精神奕奕,反觀那秦雅南已經(jīng)使盡渾身解數(shù),癱在床上、精神萎靡。
不知過了多久,陳澈的耳朵上出現(xiàn)了一只手擰了一下,直讓他發(fā)疼。
抬眼望去,秦雅南推開他的同時,氣若游絲,空一縷余香在此。
“你怎么弄進去了。?!”
香風裹挾汗液的味道吹在陳澈面前,而聽到秦雅南的質問,他有些無言。
剛才弄進去之前,他問過了啊。
秦雅南甚至還說…給她給她。
怎么變臉變的這么快啊。
“呵呵。”
秦雅南平穩(wěn)呼吸后,看見陳澈那種幽怨的眼神,不禁噗嗤一笑又正色道:
“不做保護措施,有了怎么辦。”
陳澈摟住對方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有就結婚。”
秦雅南聞言再次推開他,略顯疲憊眼皮上合之間,美眸里閃過一絲復雜道:
“不行,如果真的有了,你那些小女朋友該怎么辦?。”
“啊?”
陳澈懵了。
秦雅南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隨即不知哪里來的力氣,抓住陳澈的臉頰。
陳澈望著她流轉的眸子,兩人之間沉默了幾秒后,他按住秦雅南的玉手道:
“我哪里有小女朋友,你是在哪兒聽說的謠言,該不會當真了吧。”
秦雅南沉默片刻,美眸里隱隱帶著一絲流動的水霧,紅唇輕啟道:
“小澈,我不想當真。”
陳澈嘴角的笑意還在,但望著秦雅南帶著復雜和柔情的美眸,并沒有再解釋什么,緊緊把對方擁入懷中輕聲道:
“你愛我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負你,就算有一天你不愛了,我也永遠都在。”
秦雅南突然道:
“這么說,你是承認了?”
陳澈猛然睜開眼,故作不解道:
“承認什么?”
秦雅南湊到男人充滿細汗的臉頰處,語氣里依舊十分的溫柔,不緊不慢道:
“小女朋友啊,在外面養(yǎng)了幾個?”
陳澈一臉無辜道:
“沒有啊,剛才不是說了嘛,那些都是謠言而已,我是那種男人嘛。”
秦雅南噗嗤一笑:
“你什么都好,就是撒謊的時候呀,喜歡擺出無辜的樣子。”
陳澈心頭猛跳。
秦雅南卻在此刻指尖上挑,抵在陳澈已經(jīng)鍛煉出來的胸肌上,指尖的觸感還夾帶著小男人剛才征戰(zhàn)廝殺的細汗。
美目流轉、帶著春色。
秦雅南輕輕推著陳澈,含笑道:
“你不撒謊的時候,可是很自信的,甚至有一種無可睥睨的霸道。”
“啊~”
沒等秦雅南繼續(xù),陳澈便抓住她的那根手指直接翻身騎在對方身上道:
“你說的是這種霸道嗎?”
秦雅南嬌呼一聲,感受著小男人壓在身上的重量,連忙伸手去拉。
很快,沒有拒絕的陳澈便重新趴了下去十分配合,秦雅南擰住他的耳朵道:
“有些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不過我這些天一直在猶豫一件事。”
陳澈重新側躺在秦雅南身邊,但大腿卻勾住了那完美的嬌軀,詢問道:
“猶豫什么,還想離開我嗎?”
陳澈知道。
秦雅南肯定內心斗爭了無數(shù)次。
這是人之常情。
換位思考的想一想,如果陳澈站在秦雅南的角度,以他的思想肯定受不了。
而秦雅南還真的萌生過離開的想法,上次在夏威夷就爆發(fā)了一次。
要是有選擇,陳澈當然不會愿意秦雅南真的離開自己,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至于秦雅南離開,會不會遭到華家的報復,這一點陳澈以前很擔心,但如今不能說毫不擔心,可已經(jīng)有了定心丸。
一來,秦雅南就算離開他,也是褪去戀人的關系,就算兩人做不成姐弟、朋友,最起碼的合作者應該不會受到影響。
換句話說,秦雅南想過離開,但傷害陳澈這一點還是做不到的。
二來,陳澈和恒信的合作已經(jīng)開始,雖然他在公司可有可無,但那也只是指他手中沒有權利,并非他一點用都沒有。
他這個吉祥物也不是那么好動的,尤其是他和秦雅南還是朋友、是同事。
“爺爺想臨終之前看到我結婚,我不是很愿意,但還是答應了。”
秦雅南微嘆口氣,嗔道:
“都怨你。”
陳澈皺眉,略有惆悵道:
“難道嫁給我,你很委屈嗎?”
秦雅南聞言,雖然心疼陳澈一閃而過的失望,但還是拿拳頭錘了他一下道:
“如果我說,爺爺讓我嫁給別人呢?你覺得我不愿意是不愿意你嗎?”
“啊?”
陳澈愣了愣,但看見秦雅南委屈又堅強的眼神,趕緊重新抱住了美人。
“是我不好,誤會你了。”
上次陳澈刺激了老爺子。
老爺子多么精明的人啊。
還記仇。
華家是非陳澈這個孫女婿不可嗎?那顯然不是的,他最多是合格了。
只是因為秦雅南的緣故,所以大家才會對陳澈有無可奈何的包容,僅此而已。
所以,關鍵因素在秦雅南。
陳澈離開新加坡后,老爺子并沒有立即有所動作,但還是出現(xiàn)了心思。
那場生日宴上秦雅南的出現(xiàn),幾乎不用老爺子安排,便有不少青年才俊望風而動,企圖一親芳澤、爭取抱得美人歸。
26歲,到了談這些的年齡。
關于這一點,老爺子不表態(tài),就是沒有刻意安排但是也不拒絕。
老爺子不會強迫孫女嫁不喜歡的人,但人經(jīng)歷的多了,可能心思就變了。
秦雅南保護陳澈的法子是“姐弟關系”,那這面大旗也成了老爺子的保護傘。
你們不是朋友嗎?
我這么做,有什么不合理?
對此,秦雅南很是苦惱,所以這些時間才泡在工作上,盡量躲避著。
直到,幾天前她和老爺子的談判,以及和華炳耀那邊的協(xié)商。
和老爺子的談判里,老爺子的要求是在去世之前,秦雅南找到結婚的人,哪怕等老爺子死后,秦雅南再離婚呢都行。。。
和華炳耀協(xié)商的就簡單了,那就是秦雅南用能力不足,準備卸去那些職務,只保留其中一個,為華家分擔責任即可。
華炳耀最后同意了。
心疼女兒也好,另有圖謀也罷。
秦雅南本質上不想太高調的請求被華炳耀同意了。
這就是秦雅南上次在電話里提到的,她以后可以經(jīng)常回香江了。
華炳耀說,她以后協(xié)顧NSC的發(fā)展也是不錯的,畢竟NSC如今也很重要。
秦雅南很怨。
但并不是單純怨陳澈。
她是怨,老爺子他們經(jīng)常利用陳澈,以此讓她妥協(xié),她怨她自己真的妥協(xié)。
在沒認識陳澈之前,她幾乎沒有任何把柄被老爺子抓著,如今倒好。
…
“小澈,爺爺說如果他的身體一旦不對的話,我就要找一個人訂婚沖喜,雖然很不喜歡這種封建迷信,但我答應了爺爺,你希望和我訂婚的那個人,是你嗎?”
秦雅南并沒有把自己這些天里歷經(jīng)的苦惱說出來,而且簡要的道明了困境。
其實她知道。
老爺子雖然迷信了一些,但絕對不是簡單拿她的幸福當做兒戲。
老爺子是在逼她作出選擇。
老爺子思想開放,但終究是老了,不明白現(xiàn)在年輕人的戀愛觀。
但華家是家族,抵制非婚非育。
這也是為什么華炳輝要結婚可以成為籌碼、是一個老爺子無法拒絕的話題。
結婚有結婚的好。
不結婚有不結婚的優(yōu)勢。
然而在一個財閥家族的觀念里,不結婚的缺點被無限放大。
貧賤夫妻百事哀,結婚后很多問題都可以被錢解決,而很多錢解決不了的東西,是可以結婚換取的,例如正統(tǒng)。
畢竟是儒家思想圈,都知道一句話: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如果家族里這個胡搞一下,那個胡搞一下的話,那家族存在的意義是什么。
所以老爺子這次,也是強勢了一下,跟秦雅南要到了這么一條承諾。
“嗯?”
陳澈聽明白了什么意思,心里其實并不意外有被強制選擇的一天。
老爺子的霸道上一次就見識過了,也就他是一個孫輩,否則早就沒得商量。
場間。
陳澈心中明白前因后果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問題,而是挑眉反問道:
“不是我?那還能是誰啊?”
“噗嗤。”
秦雅南噗嗤一下,聽出了陳澈語氣里的一些醋味,故意拖著長音莞爾道:
“那…人選可太多了。”
陳澈聞言故作急了,再次翻身壓到了秦雅南的身上,使出抓奶龍爪手:
“好啊,這段時間背著我找下家是吧,看我怎么好好的懲罰你。”
被抓住弱點,秦雅南咯咯咯笑了起來,又羞又怨的準備推開陳澈道:
“已經(jīng)兩次了,你還來…”
陳澈低頭咬住,含糊不清道:
“沒辦法,誰讓南姐這么有魅力呢,就算再累也要伺候好您啊,否則要是被人頂替了位置,我都不知道多后悔。”
陳澈不說這句話還好,秦雅南聽到他后面的話,直接抱住他的腦袋道:
“好了小澈,已經(jīng)累了一天了。”
陳澈倒是還好,不過被擠在肉乎乎的團子上,他嗅著濃郁的奶香道:
“那聽你的。”
秦雅南又道:
“要不要回你的臥室睡。”
陳澈的臥室被安排在了三樓,五樓雖然面積四百多平米,但房間只有一個主臥兩個小套臥,小套臥沒有收拾出來。
陳澈道:
“算了,想抱著你睡。”
秦雅南輕撫著陳澈的肩膀,像往常一樣帶著柔情,猶豫著輕聲道:
“有些事情,我可能沒那么大度,不過你要是不愿意,我不會強迫你。”
陳澈閉上眼,沉吟道:
“我知道了,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