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的謝圖,總感覺自己沒有什么力氣,但具體哪里不對,他一時之間又覺察不出來。
血液精華被抽離身體,這種事情謝圖從來就沒有經(jīng)歷過,他只感覺自己有些輕飄飄的。
身體上的變化暫且不說,但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謝圖卻記得很清楚。
他是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在這詭異的古堡酒店之中多待了。
“先生?”
服務(wù)生依舊在那里想要摻扶謝圖,卻是被他一把甩開,而這個時候的謝圖,也漸漸恢復(fù)了一些精氣神。
“混蛋,我說我要退房,你耳朵聾了嗎?”
謝圖狠狠地瞪了那個服務(wù)生一眼,屬于經(jīng)理的氣勢爆發(fā)而出,頓時讓那服務(wù)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現(xiàn)在天已大亮,所有一切都?xì)w于正常,哪怕是齊弒也不會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再鬧什么幺蛾子。
“先生,退房這邊請!”
在服務(wù)生的指引之下,謝圖來到酒店大廳前臺,如愿地辦理了退房手續(xù),這才讓他大大松了口氣。
“退房,我要退房!”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口和電梯口同時傳來多道熟悉的聲音,讓得謝圖轉(zhuǎn)過頭去,見得果然是公司的那些同事。
李晉和周蜜也位列其中,只不過在看到這些同事的臉色之時,謝圖忍不住嚇了一跳。
因?yàn)槎鄠€人都是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看就像是患了什么大病,仿佛一具具行尸走肉。
尤其是那些女同事,她們甚至比涂了厚厚一層粉還要白得多。
這已經(jīng)不算是正常的白,一看就很是嚇人。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所有人,除了要退房之外,幾乎都沒有太多的交流。
他們跟謝圖一樣,只想先盡快離開這個詭異的古堡。
“這……”
看到這二十多個人一股腦兒全部要退房,前臺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畢竟他們知道的事情其實(shí)并不是太多。
或許那侍應(yīng)生劉厚是一個初象境的變異者,但這古堡酒店內(nèi)的服務(wù)人員,不可能人人都是變異者,也還是有不少普通人的。
比如說這個前臺小妹,就是一個普通人。
她不知道齊弒干的那些勾當(dāng),又是在早晨才換班的,不知道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
二十多個人一齊退房,這在酒店已經(jīng)不算是一件小事了,前臺小妹覺得自己可能做不了這么大的主。
“呵呵,諸位客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輕笑聲突然從某處傳來,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只見在那邊的樓梯上,正在緩步走下來一道優(yōu)雅的身影。
飄逸的長發(fā),英俊的面龐,看得不少女人眼睛發(fā)光。
“齊經(jīng)理!”
正值焦頭爛額的前臺小妹仿佛看到了救星,原來那正在走過來的長發(fā)男子,正是古堡酒店的經(jīng)理齊弒。
然而當(dāng)晉華公司一干人看到這道身影的時候,身形卻是齊齊一顫,顯然是想到了昨天晚上在房間里發(fā)生的那些怪事。
“諸位客人,干嘛這么著急退房呢?是本酒店招待不周嗎?還是沒有給客人們最好的服務(wù)?”
齊弒走到晉華公司諸人的面前,從其口中說出來的話,充斥著一抹歉意,仿佛將一切都?xì)w結(jié)到了酒店的原因之上。
“沒……沒有!”
作為老板的李晉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恐懼,或許在他心里,已經(jīng)猜到這一切都跟這個齊經(jīng)理脫不了干系。
“我……我們突然有一些急事,需要回公司處理!”
李晉很快便給自己編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讓得齊弒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遺憾之色。
“這樣么?那實(shí)在是太遺憾了!”
齊弒倒是沒有強(qiáng)行阻攔,聽得他惆悵說道:“昨天晚上的游戲很好玩,我還想再跟你們玩一次呢。”
“下次,下次吧!”
李晉身形一顫,然后都不敢看齊弒的眼睛,便是繼續(xù)去辦理退房手續(xù)了。
開玩笑,就算是打死李晉,他也不會再來這歸山湖的古堡酒店半步,這實(shí)在是有些太嚇人了。
對于這些已經(jīng)被吞噬了血液精華的家伙,齊弒并不是很感興趣。
他這個時候的目光,忽然轉(zhuǎn)到了大廳沙發(fā)上的一男一女身上。
看到齊弒朝著這邊走來,羅超和程棠不由心神一凜,卻只能硬著頭皮坐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兩位,昨晚睡得好嗎?”
齊弒果然不敢在這大白天做什么事,他臉上甚至還帶著一抹和煦的笑容,就像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大帥哥。
“還……還好!”
羅超勉強(qiáng)擠出一抹笑臉,不過那聲音之中的輕微顫抖出賣了他,讓得齊弒一眼就看出了他內(nèi)心的懼怕。
“呵呵,我又沒問你,我問的是這位程小姐!”
齊弒淡淡地看了羅超一眼,他的目光直接落到了程棠身上,笑著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程小姐一夜風(fēng)流,實(shí)在是讓人羨慕呢。”
此言一出,一些離得比較近的晉華員工都是神色精彩,看向程棠的目光,充斥著一抹玩味。
不少人下意識看向了羅超,心想這個羅超還真是艷福不淺,難道是因?yàn)樽蛱焱砩系挠⑿劬让榔鹦Ч耍?/p>
謝圖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陰霾,他早就將程棠視為了自己的禁臠,容不得他人染指。
因此謝圖看向羅超的眼眸之中,充斥著一抹怒火。
他心中打定主意,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你……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似乎是看到了四周異樣的目光,程棠一張臉羞得通紅,又有些憤怒這個齊弒的口沒遮攔。
顯然齊弒是因?yàn)樾闹袑橘F的不滿,將一腔怒火都發(fā)泄到程棠身上了。
由于之前夫人的警告,齊弒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但在言語上給對方添點(diǎn)堵,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而且齊弒覺得自己這也不算是說謊,昨天晚上在226房間,他可是親眼看到程棠光著大腿躺在洪貴被窩里的。
這種事你們干得,難道我就說不得嗎?
因此在聽到程棠的憤怒喝聲之后,齊弒的嘴角邊上不由翹起了一抹弧度。
他甚至還抬起頭來,朝著二樓的走廊露臺看了一眼。